第32章 带伤见君,孟总疯魔
作品:《知否,知否,应是宴臣心头宠》 孟宴臣抱着怀里的人冲进急诊大厅,他周身压迫的气场,让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半秒。
“医生!”
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怀里那个穿着破烂古装、浑身血污的女孩身上。
急诊科主任亲自带人冲了过来,看清孟宴臣那张布满阴霾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快!推进抢救室!”
孟宴臣将明兰轻放到病床上,动作轻柔得与他此刻的神情截然相反。
他的手还想再碰碰她苍白的脸,却又怕惊扰了她,只能僵在半空。
“她脚踝扭伤,多处擦伤,失血,昏迷。”
他冷静地报出情况,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滔天巨浪。
医生护士们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剪开破损的衣物,处理伤口,连接心电监护。
孟宴臣就站在抢救室的门口,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一动不动。
他的目光死死锁住病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任何靠近的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几乎要将人冻伤的寒气。
整个急诊科,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
北宋,京郊马球场。
“六妹妹!”
“明兰!”
华兰和如兰的惊呼声,彻底点燃了场内的混乱。
家丁们乱哄哄地冲进树林,却如没头苍蝇一般。
如兰急得直掉眼泪,抓着华兰的手臂。“怎么办啊,大姐姐,明兰她……”
华兰强自镇定,指挥着众人。“分头去找!每隔一刻钟回来报一次信!”
四姑娘墨兰站在一旁,嘴里说着风凉话。
“真是晦气,好端端的马球会,这下可好。”
可她转过头,却对身边的丫鬟低语了一句。“你也去,往西边那条小路找,仔细点。”
长柏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兵荒马乱。
他的脸沉如水,走到三个妹妹面前交代。
“你们三个先坐马车回去,这里交给我。”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三个姑娘有了主心骨。
“元若。”嘉成县主哭得梨花带雨,死死拽住齐衡的袖子,“你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长柏看着妹妹们上了马车,便径直走向正与嘉成县主对峙的齐衡。
他没有看哭哭啼啼的县主,只盯着齐衡,那眼神,锐利如刀。
“小公爷。”长柏一字一顿,敲打着齐衡,“你若还有半分清醒,就该知道,从今往后,离我六妹妹远一些。”
“盛家女儿,再经不起你这般“垂青”。”
说完,他不再看齐衡煞白的脸,转身对家丁下令。
“继续找!找不到,谁也别想回去!”
……
消息传回盛家,寿安堂里乱成了一锅粥。
“这可怎么办啊!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就这么不见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盛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盛纮则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脸面?现在不重要,要紧的是那嘉成县主是何等骄横跋扈之人,万一齐家把这笔账算到我们头上……”
“都给我住口!”
盛老太太将手里的龙头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她环视了一圈自己这没出息的儿子儿媳,满眼失望。
“一个只想着自己的脸面,一个只想着自己的官位!你们谁,曾真心为我的明丫头想过一分一毫!”
老太太厉声呵斥完,身子晃了晃,由房妈妈扶着,疲惫地回了内室。
夜深人静,房妈妈为盛老太太掖好被角,轻声劝慰。
“老太太,您也别太忧心了,六姑娘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盛老太太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帐顶,许久,才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傻丫头……”
老太太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你一定是回去了,对不对?”
……
第二天医院里,关于孟总勇闯急诊的八卦,已经传遍了各个科室。
许沁刚做完一台手术,脱下手术服,就听见小护士们在叽叽喳喳。
“哎,你听说了吗?咱们医院昨天可来了尊大佛!”
“国坤集团那位孟总,抱着个姑娘冲进来的,那女孩伤得可不轻,孟总的脸黑得能杀人,守在病房门口,谁也不让进。”
另一个护士看到许沁,凑过来,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哎,许医生,你哥带人来看病没找你?”
许沁正在喝水,闻言,动作顿住了。
她放下水杯,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冷冷的。
“是吗?我不知道。”
她转身离开,背影挺得笔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只有她自己清楚,那握着病历本的手,指节已经捏得发白。
一天都心神不宁。
下班回到那个让她窒息的老房子,一推开房门,就看到宋焰正站在穿衣镜前,臭美地欣赏着自己。
他穿着崭新的鞋子,那鞋后跟的高度明显不对劲。
身上是一件挺括的夹克,肩膀却被撑得异常宽阔。
整个人看起来,是高了,也壮了,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别扭和僵硬。
桌上,还放着一副拆开的、崭新的垫肩。
“回来了?”宋焰看到她,立刻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侧脸,抬了抬下巴。
许沁将包扔在床上,疲惫地开口。
“我今天在医院,听说了件事。”
她的声音很平淡。
“哥……他好像有女朋友了。”
宋焰的表情瞬间变了。
“什么女朋友?”他的声音尖锐起来。
“他怎么可以有女朋友?他不是……不是对你还……”
话说了一半,他自己也觉得荒谬。
是啊,他凭什么觉得孟宴臣会为许沁守身如玉一辈子?
他一直以来,把占有许沁当成是压过孟宴臣一头的最大战利品,这种变态的快感,是他贫瘠生活里唯一的慰藉。
可现在,孟宴臣似乎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一股恐慌和暴躁的情绪,瞬间席卷了宋焰。
他几步冲过去,一把抓住许沁的胳膊,将她死死按在墙上,不由分说地就吻了下去。
那不是吻,是啃噬。
充满了宣示主权的粗暴和愤怒。
“你是我的人!”他喘着粗气,眼睛猩红,“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他孟宴臣休想!”
许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吓住了,拼命挣扎。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房门被从外面推开。
舅妈一手拿着锅铲,一手叉着腰,站在门口,脸上满是嫌恶和不耐烦。
“哎哟!又啃上了!”
她拿锅铲指了指许沁。
“晚饭还没做呢!一天到晚就知道黏糊,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千金大小姐!”
尴尬和屈辱,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许沁的脸上。
……
VIP病房里。
明兰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静静地躺着。
她的脚踝被固定住,手臂上的划痕也都上了药,只是脸上依旧没有血色。
孟宴臣就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整整一晚上,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和邀约。
他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她微凉的脸颊。
那份失而复得的后怕,和对伤害她之人的滔天怒火,在他胸中交织翻涌,几乎要将他撕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