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明兰穿越,总裁救美

作品:《知否,知否,应是宴臣心头宠

    暮苍斋内,老太太枯瘦的手指抠进床柱,指节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干哑得吓人。


    “房妈妈!”


    房妈妈腿肚子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老太太!奴婢在!”


    “封锁暮苍斋!”老太太双眼通红,“对外就说,六姑娘病重,需得静养!”


    “任何人不得探视!一个都不许!”她声音颤抖,却透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厉,“特别是林噙霜和大娘子那边的人,一只苍蝇也别给我飞进来!”


    “谁敢硬闯,家法伺候!直接给我打出去!”


    房妈妈被骇得浑身一哆嗦,连声应下:“是!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她正要退下,又忍不住小声补了句:“老太太,您……您千万保重,六姑娘她......她定是吉人自有天相……”


    这话,虚得连她自己都不信。


    老太太一言不发得坐在还有余温的床上,摸着枕头。


    明丫头……她的明丫头啊……


    她不能倒。


    她要是倒了,明丫头就真的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必须守住这个秘密,或许老天爷还能赏条活路。


    房妈妈很快安排妥当,疾步折返,声音压得极低:“老太太,咱们……要不要偷偷派几个人出去找找?”


    老太太无力地摆了摆手:“不必了。”


    她声音轻飘飘的:“天意若让她回,她自会回。若天意不许……”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心口疼得像被人拿刀子在剜。


    有些事,由不得人。


    与此同时,另一方时空的现代都市。


    孟宴臣的半山别墅,灯火通明。


    他将那个浑身湿透,衣着古怪的女孩,轻手轻脚地放在了客房柔软的大床上。


    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叫私人医生?


    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这身衣服,怎么解释?


    他决定自己来。


    女孩湿透的衣物紧紧贴在身上,纤细的曲线一览无余。


    孟宴臣只看了一眼,便迅速移开了视线,耳根有些发烫。


    再这么捂着,非烧出肺炎不可。


    他咬了咬牙,俯下身,试图去解她身上那套繁琐的衣袍。


    盘扣、系带……这些玩意儿像是故意跟他作对,越解越乱。


    “真麻烦。”他低声抱怨,索性放弃了跟那些带子死磕。


    他转身进了书房,从抽屉里翻出一把拆快递用的锋利剪刀。


    “咔嚓——”


    冰冷的金属划过丝绸衣料,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他握着剪刀的手紧了紧,目光紧盯着刀尖,动作愈发的快。


    剪开了外面湿透的袍子,里面是同样湿漉漉的素色中衣。


    这回他学乖了,干脆连中衣的边缘也一并小心翼翼地剪开。


    他动作僵硬地替她盖好柔软的被子,一直拉到她小巧的下巴,只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


    看着满地狼藉的湿衣碎布,孟宴臣竟觉得比连续开三天会还累。


    他大步走向玄关柜,翻出医药箱,打开。


    空的。


    除了几张创可贴,就是他自己常吃的胃药。


    “靠!”孟宴臣低骂一声,狠狠合上了医药箱。


    床上的女孩烧得更厉害了,开始在被子里不安地挣扎,唇间溢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祖母……冷……我好冷……”


    那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哭腔,挠得人心头发紧。


    “小娘……别丢下我……”


    “小公爷……你骗我……”


    “小公爷”这三个字,没来由地让孟宴臣感到一阵不快。


    什么破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把她气成这样?


    他转身去浴室打了盆温水,拧干毛巾,一遍又一遍替她擦拭额头、脖颈和手心。


    孟宴臣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轻柔,擦拭时还会观察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女孩显然渴得厉害,嘴唇干裂起皮,微微张着。


    孟宴臣拿起水杯想喂她,可她牙关咬得死紧,水喂进去,又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他没办法,找来几根棉签,蘸着温水,一点一点润湿她干裂的唇瓣。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屏幕上依旧是“肖亦骁”那三个碍眼的字。


    孟宴臣看都没看,直接挂断,顺手调成了静音。


    随即拨通了助理陈铭宇的电话。


    电话那头,陈铭宇的声音还带着刚被从梦里薅起来的迷糊:“孟总?”


    “明天我不去公司。”孟宴臣声音沉稳。


    “啊?”陈铭宇那边明显卡壳了,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孟总!您说什么?!明天?!明天上午有董事会啊!您忘了?!”


    “推迟。”孟宴臣的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孟总,这,这无缘无故地推迟,理由呢……”


    “紧急私事。”


    丢下这四个字,孟宴臣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忙音,陈铭宇垂死病中惊坐起,脑子里一片空白。


    私事?他那个工作狂老板,居然会因为“紧急私事”推迟董事会?!


    明天太阳不会真从西边出来吧?!


    为了让床上的人尽快发汗,孟宴臣又跑去厨房,打算给她煮点姜汤。


    厨房里,他盯着锅里那几片姜,有些出神。


    这玩意儿到底管不管用,他心里半点底都没有。


    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端着姜汤回到床边,用勺子小心翼翼地撬开女孩紧闭的牙关——这个过程着实费了不少劲。


    好不容易撬开一条缝,他赶紧将辛辣刺鼻的姜汤往她嘴里喂了一点。


    “咳咳……咳咳咳……”


    辛辣的液体猛地呛进喉咙,床上的女孩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都弓成了一只虾米。


    孟宴臣连忙伸手扶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一阵猛咳之后,她的额头上、鼻尖上,竟真的渗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孟宴臣赶紧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手底下那股灼人的热度,好像……真的退下去了一些。


    他叫的外卖这时候也到了,退烧药、感冒冲剂、医用棉签和温度计,被他一股脑倒在了茶几上。


    胶囊她根本咽不下。


    孟宴臣只好把胶囊拆开,将药粉混在温水里,用勺子慢慢喂完了药。


    他紧绷了一整个晚上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的呼吸也渐渐平稳有力了。


    孟宴臣在床边静静坐了一会儿。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换过的衣服又被汗湿透了。


    真是捡了个天大的麻烦回来。


    他刚想起身去冲个澡,手腕却被一只软绵绵的小手抓住了。


    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眼,嘴里却轻轻呢喃出一个字: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