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验身
作品:《恶女人设崩塌后,她深陷团宠修罗场》 “嬷嬷……既然说了是登徒子,那他的话自然是不可信的。”谢昭那拿着帕子,楚楚可怜的出声道。
王嬷嬷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谢昭居然丝毫没有被吓到。
书生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喊道:“二姑娘!你怎么能不认啊!你前几日还跟我说,待你考入女学,就禀明你父亲让我上门提亲,如今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谢昭垂眸看着他,像是被他吓到了:“这位公子,我与你素不相识,何来提亲之说?你怕是认错人了。”
王氏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个小贱人倒是挺有定力,可惜今天,她注定是插翅难飞。
“我没认错!” 书生急得涨红了脸,从怀里掏出几张揉得皱巴巴的纸,“这是你写给我的情诗!你看看,上面还有你的字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些话你都忘了吗?”
王氏这时才慢悠悠踩着碎步走到那几张纸前,拿起一看,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好啊谢昭!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来人啊,给我仔细搜她的房间!”
几个仆妇立刻冲进谢昭的房间,翻箱倒柜,没过多久就拿着一叠信纸出来,献宝似的递给王氏:“夫人!找到了!这些信纸上都有情诗,字迹和刚才那几张一模一样!”
王氏展开信纸,故意念出声:“清风拂我面,思君如初见……谢昭,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昭扫过那些信纸,眼神依旧冷静,反而看向那书生,唯唯诺诺出声道:“这些诗你说是我写给你的?那你可知‘思君如初见’下一句是什么?我写这首诗时,还提过院中的哪株花?”
那书生顿时愣住,眼神慌乱地躲闪:“我、我记不清了……当时只顾着欢喜,没仔细看……”
“记不清?” 谢昭皱着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这些诗里有两句化用了柳大人的《秋江赋》,你可知原句是什么?还有这句‘疏影横斜’,出自哪位诗人的哪首诗?”
书生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谢昭心中冷笑,恐怕此人只是王嬷嬷找来的街头混混,大字不识几个,哪里懂什么诗词?
王氏见书生露了怯,连忙打断:“休要再扯这些没用的!就算他答不上来,这些情诗和人证摆在这,你还想抵赖?今日必须让稳婆验身,若你是清白的,我便信你是被冤枉的,若不是……”
“我为何要验身?”
谢昭挺直脊背,柔弱又带几分倔强,“验身是对女子最大的羞辱,母亲口口声声说我私通,除了这几句来路不明的情诗和一个连诗句都答不上来的人证,还有什么证据?”
“母亲这般不信昭儿,是想要逼死昭儿吗?”她说着豆大的泪珠就从脸上滚落,看得在场有些人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王氏被问得哑口无言,那书生却从怀里掏出一块水红色的肚兜,举过头顶大喊:“我有证据!这是二姑娘给我的信物!上面绣着她的名字‘昭’字,你们看!”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肚兜上,王氏凑过去一看,却脸色骤变。
那肚兜边角确实绣着一个字,可分明是 “灵” 字,不是 “昭”!
谢昭故意提高声音:“这……这肚兜上绣的是‘灵’字,是大姐姐的名字!这位公子,你连我和大姐姐的名字都分不清,还敢说与我私通?”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纷纷看向谢灵。
她今日穿的正是水红色的衣裙,与肚兜颜色一模一样。
谢灵脸色惨白,躲在王氏身后,慌乱地说:“不是我!”
那书生似乎也懵了,拿着肚兜喃喃自语:“不可能啊……王嬷嬷明明说这是二姑娘的……”
话没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可已经晚了。
王氏气得浑身发抖,狠狠瞪了王嬷嬷一眼。
这蠢货办事不力,居然还拿错了肚兜!
她强装镇定地说:“这肚兜就是谢昭的,今日这验身,你必须配合!”
“我不……” 谢昭委屈的后退一步,“没有确凿证据,昭儿为何要验身?若是传出去,说尚书府仅凭一个登徒子的片面之词,就逼迫庶女验身,父亲的颜面、谢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柳大人若是知道他举荐的人遭此污蔑,又会如何看待谢家?”
“你这小贱人,少在这里巧言令色,今日这身你不验也得验!”王氏面露狰狞,手一挥,示意仆人上前抓住她。
“够了!”一道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王氏心头一跳,转头看去。
就见谢知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
谢昭抬头,看清那个人的脸,心头不由一跳。
是上官渡,他居然出现在京都。
谢知远快步走进院中,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王氏身上,脸色铁青:“王氏!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深夜喧闹,还敢逼迫庶女验身,你眼里还有没有谢家的规矩?”
王氏被他严厉的语气吓得一哆嗦,刚想辩解,却瞥见谢知远身边的上官渡,瞳孔猛地一缩。
那身玄色锦袍上绣着暗纹云鹤,腰间系着双鱼佩,正是皇室宗亲才有资格佩戴的饰物。
有资格穿这身衣服的,只有刚刚从奎城回京的宁王。
她连忙收敛神色,屈膝行礼:“妾身参见……宁王殿下。”
“参见宁王殿下!”众人纷纷行李。
上官渡微微颔首,目光却越过众人,落在谢昭身上。
少女站在月光下,眼眶泛红,手中帕子攥得紧紧的,明明一副柔弱模样,脊背却挺得笔直。
那张脸……却是像极了当年偶然出现在奎城的那个女人。
他嗤笑一声:“谢大人,听闻院内喧闹,还以为出了什么急事,没想到竟是家务事,只是这验身之说,未免太过折辱女子,谢大人觉得呢?”
谢知远心中一凛,上官渡虽常年驻守奎城,可他是太后的亲子,朝中依旧有太后一党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