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反击
作品:《恶女人设崩塌后,她深陷团宠修罗场》 他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道:“宁王殿下说的是,是下官管教不严,让殿下见笑了。”
王氏见状,急得冷汗直流,却不敢再反驳。
她再蠢也知道,得罪皇室宗亲的后果,比得罪柳清溪严重百倍。
那书生见势不妙,想悄悄溜走,却被上官渡的护卫一把按住。
上官渡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这位公子,深夜潜入尚书府,还污蔑官家小姐,按律当杖责三十,流放三千里,你是要本王将你交给大理寺,还是现在说实话?”
书生吓得 “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殿下饶命!是王嬷嬷!是王嬷嬷给了小人五十两银子,让小人污蔑二姑娘!那些情诗、肚兜都是她给小人的,小人根本不认识二姑娘啊!”
王嬷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指着书生尖叫:“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银子?你血口喷人!”
“小人没有胡说!” 书生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这就是王嬷嬷给小人的银子,上面还有府里的印记!殿下明察!”
上官渡的护卫上前拿起银锭,递给谢知远。
谢知远一看,那银锭边缘果然刻着谢家的记号,气得浑身发抖:“王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氏眼见银锭上的印记,心知大势已去,脸色煞白如纸,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她猛地抬头,目光狠狠剜向瘫软在地的王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厉色。
“老爷!殿下!”
王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未语泪先流,声音凄厉,带着无尽的委屈和后知后觉的愤怒,“妾身……妾身实在不知这刁奴竟敢背主忘义,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恶事啊!”
她伸手指着王嬷嬷,指尖颤抖,痛心疾首般哭诉:“这王嬷嬷是妾身的陪嫁,妾身一向待她不薄,念她是老人,将许多内宅事务交予她打理。”
“谁曾想……谁曾想她竟如此狼心狗肺!”
“定是她平日里对昭儿多有不满,积怨在心,又或是被外人收买,才设下如此毒计,想要毁了我谢家清誉,离间我们母女感情!”
她一边说,一边重重磕头,额角瞬间红肿起来。
“老爷明鉴!殿下明鉴!妾身若知她有这等心思,早就将她打杀出去了,怎会容她如此祸害昭儿,祸害谢家!”
“是妾身失察,用人不明,才酿成今日之祸,妾身有罪!请老爷和殿下责罚!”
这一番话,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王嬷嬷头上。
既承认了失察之过,显得深明大义,又保全了自己主母的体面,将事件定性为恶奴欺主。
王嬷嬷闻言,如遭五雷轰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氏,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忠心耿耿伺候了几十年的主子,关键时刻竟会如此毫不犹豫地舍弃她,让她一个人扛下这杀头的罪过!
谢知远看着跪地痛哭的王氏,又看看面如死灰的王嬷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岂会不知王氏才是幕后主使?
但眼下宁王在场,家丑不可外扬,若能用一个奴才顶罪,平息事端,保全谢家颜面,无疑是最佳选择。
上官渡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几分嘲弄。
这后宅妇人的手段,他见得多了。
他并未点破,只是淡淡道:“哦?竟是恶奴作祟?谢大人,贵府的家规,看来有待整饬啊。”
谢知远脸上火辣辣的,连忙躬身:“殿下教训的是,是下官治家不严,定当严惩不贷!”
他转向王嬷嬷,厉声喝道:“刁奴王嬷嬷,背主忘义,构陷主子,罪大恶极!来人啊,将这恶奴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关入柴房,明日送官严办!”
护卫应声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彻底瘫软、目光空洞的王嬷嬷拖了下去。
王氏伏在地上,听着王嬷嬷远去的哀嚎,心中稍定,却依旧不敢抬头。
“至于这登徒子,给我拖下去狠狠打一顿,扔出去!”谢知远恶狠狠的出声。
上官渡的目光落到一直沉默不语的谢昭身上,少女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看不清神情。
但他能感觉到,那单薄身躯下隐忍的平静,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柔弱无助。
“谢二姑娘受委屈了。”上官渡语气缓和了些许。
谢昭这才抬起头,眼眶依旧微红,却努力挤出一丝坚强的笑容,对着上官渡和谢知远深深一福:“谢殿下明察,还昭儿清白。”
“谢父亲为女儿做主。”
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更显楚楚可怜。
谢知远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中难得生出一丝愧疚,挥挥手:“起来吧,此事既已查明,与你无关,回去好生歇着吧。”
谢昭却并未立刻起身,反而就着福身的姿势,肩膀微微颤抖起来,低低的啜泣声在寂静的院落里格外清晰。
谢知远眉头一皱:“又怎么了?”
谢昭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声音哽咽,充满了无助和委屈。
“父亲……女儿……女儿只是害怕……女儿自回府以来,一直谨小慎微,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错,生怕惹母亲和姐姐不快。”
“可……可王嬷嬷为何要如此害我?女儿与她无冤无仇……”
她说着,怯生生地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王氏,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母亲……是不是女儿哪里做得不好,惹母亲生气了?所以母亲身边的嬷嬷才……才这般容不下女儿?若是女儿有错,母亲尽管责罚便是,为何要……要让一个嬷嬷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毁女儿清白?女儿……女儿日后还如何做人啊……”
这话看似是在自责请教,实则字字诛心,直接将王嬷嬷的所作所为,与王氏的态度挂钩。
暗示若非主母默许甚至指使,一个奴才怎敢如此胆大包天?
王氏听得头皮发麻,猛地抬头,尖声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时容不下你?分明是那刁奴自己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