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是谁想害本王妃
作品:《毒医手札:陪嫁丫鬟怒改摄政王妃》 清心寺暗流汹涌的日子,因为陆薇之的到来而压下一些澎湃,日子又风平浪静起来。
连着服了三日陆薇之特制的“回光返照散”的陆薇之,从整个人外观上看,效果几乎堪称“立竿见影”。
不仅经血的崩漏毛病止住,身上四处的的疼痛消退,就连脸上那些红肿溃烂的斑点也结痂脱落,虽依旧留下了难看的暗沉疤痕,但敷上厚重的胭脂粉倒也勉强能说一句“瑕不掩瑜”。
最重要的是,孟惊寒感觉自己的精力恢复了不少,甚至能下床在禅院里走动片刻,不似从前,连靠坐在床上的力气都没有。
这虽然让她对陆薇之的医术又信赖了几分,但与此同时忌惮也更添几重。
她一边享受着好转的感受,浑然不知这一切全是假象,一边又如同盯贼般盯着陆薇之的一举一动,生怕她贼心不死,在暗中动什么手脚,或与外界传递对自己不利的消息。
反观这边的陆薇之,她则完美扮演着一个恭顺又尽责的医女的角色,在清心寺日子依旧过得有声有色。
每日请脉、煎药、为孟惊寒处理脸上疤痕,陆薇之皆事事亲力亲为,就连态度都让难伺候的孟惊寒无可挑剔。
她甚至还i啊主动提出,为防病气或身上的脏东西染给给王妃,她应该搬到离禅院稍远的一处僻静小屋居住——这不过是为了更方便自己与葛洪安排的火头僧传递消息。
但孟惊寒依旧单纯地信了,当真以为自己“王妃”的噱头依旧震慑力十足。
这日,陆薇之正为孟惊寒脸上的疤痕涂抹她特制的药膏——实则是加了料的的药膏,说是“养疤”都不为过,可以让那些疤痕颜色更深、更难以消除。
忽然,孟惊寒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试探和命令:
“陆薇之,总是困在这寺庙里我也闷得慌,况且近来我觉得身子大好,就由你去安排一下,明日陪着我去后山桃林走走、散散心吧。”
陆薇之手上动作不停,温声道:“娘娘,后山风大,您贵体初愈,恐怕是不宜吹风。依奴婢看,还是继续在禅院里静养为好。”
“怎么?我连去哪散心都要你做主了?”孟惊寒柳眉倒竖,语气里满是不悦,“还是你已经知道了我这病好不了,只能一辈子躺在这禅房里等死?”
“奴婢不敢。”陆薇之垂下眼帘,“只是王爷和老夫人吩咐了,要奴婢务必照料好娘娘玉体,若有差池,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少拿王爷和老夫人压我!”孟惊寒冷哼,“我既然说了去,那就去!你若怕担责任,就多叫几个丫鬟、婆子跟着!若你依旧不敢……我倒是怀疑,你这医术是吹出来的,根本没法让我的身体真正康复。”
陆薇之心中冷笑,讥讽孟惊寒的愚蠢。但面上却露出惶恐:“还请王妃息怒,奴婢绝非此意,且您的病奴婢定然是有把握的!既然王妃想去,那奴婢这就去安排,大不了再多备些驱风散寒的药丸便是。”
她巴不得孟惊寒多动动,多消耗些自己那被药物强行激发出的元气,加速自己的衰败。
翌日,天气晴好。
孟惊寒果然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崭新的衣裙,戴着面纱,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去了后山桃林。
陆薇之默默跟在队伍末尾,手中提着药箱,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这孟惊寒,病才好点就迫不及待要摆摆摄政王府和王妃的排场,真是死性不改。
一群人行至桃林深处,此处景色虽美,但山路崎岖,孟惊寒走了没多久便有些气喘吁吁,额角渗出虚汗。她却强撑着不肯示弱,指着前面一处凉亭:“去那边歇歇。”
就在一行人走向凉亭时,异变陡生——
旁边山坡上几块松动的石头忽然滚落下来,石块虽不大,但却来势汹涌,直冲孟惊寒的方向而去。
“王妃小心!”丫鬟婆子们吓得尖叫连连,乱作一团,想去保护孟惊寒,奈何惜命是人之常情。
孟惊寒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却僵在原地做不出反应,眼看就要被滚下的石头砸中。
电光火石间,一道纤细的身影猛地扑了过来,将孟惊寒狠狠推向一旁。
“砰!”几声闷响,碎石砸落在地,也有一部分砸在了那个推开孟惊寒的人身上——正是提着药箱冲过来的陆薇之。
陆薇之闷哼一声,被巨石砸得踉跄几步,药箱也脱手摔在地上,里面的瓶瓶罐罐毫无章法地滚了一地。
她手臂和后背被碎石划破,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衫。
“啊!”孟惊寒摔倒在地,虽未受伤,却吓得魂飞魄散,面纱也掉了,露出那张疤痕交错的脸。
现场一片混乱之际,丫鬟婆子们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去扶孟惊寒和陆薇之。
孟惊惊魂未定,看着为自己挡了石头、狼狈不堪的陆薇之,眼神复杂极了:她没想到,这个她一直防备、甚至憎恶的贱婢,竟然会在危急关头舍身救她?
肯定不是忠心!这个贱婢心思最多,定是为了邀功!
孟惊寒赶紧打住自己心中不敢相信的念头。
陆薇之忍着疼痛,在白着脸的秋林搀扶下才能站起身,却依旧不顾自己,先看向孟惊寒,语气急切:“王妃,您没事吧?可有伤到?”
她那副不顾自身、先关心主子的模样,倒是做得十足逼真。
孟惊寒被丫鬟扶起来,依旧有些呆愣地摇摇头,看着陆薇之流血的手臂,语气不自觉地难得缓和了些:“你……你受伤了?”
“奴婢皮糙肉厚,不打紧。”陆薇之摇摇头,目光却扫向山坡上方,眼神微凝,“只是这落石……似乎有些蹊跷。”
经她一提,孟惊寒也猛地醒悟过来。
这山路虽不平坦,但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滚落石头?还偏偏冲着她来的。
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谋害?
一想到这个可能,孟惊寒瞬间头皮发麻,刚刚那点对陆薇之的缓和立刻被担心自己的巨大的恐惧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