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要我做什么
作品:《国师她空间在手,虐渣权倾天下》 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菱辞身上,充满了震惊、好奇、审视,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菱辞的脑子有刹那的空白,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他这是要把她架在火上烤吗?
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管他想做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药给他。
就在两只酒杯相触、司马幽的手指似有若无擦过她手背的那一刹那——
一股微凉的触感,带着熟悉的、药丸特有的圆润形状,极其隐秘地落入了她的掌心!
药丸到手了。
菱辞心中狂跳,动作却快如闪电,借着双手顺势去扶住对方酒杯、以示恭敬的动作作为掩护,她的手指极其灵巧、迅捷地将那枚小小的药丸,借着杯身的遮挡,神不知鬼不觉地轻轻一弹,准确无误地落入了司马幽杯中那琥珀色的琼浆玉液里。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火石,除了司马幽本人和近在咫尺的菱辞,无人能看清这惊心动魄的瞬间。
见到药丸入酒,司马幽眼底深处那抹因毒发而带来的阴霾瞬间被一丝亮光取代,甚至那微蹙的眉头都舒展了些许。
他不再有丝毫犹豫,甚至都没等菱辞做出任何饮酒的姿态,便仰头,将杯中混着解药的酒液,一饮而尽!
动作潇洒流畅,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酒液入喉,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司马幽原本因痛苦而紧绷的面部线条明显松弛下来,那抹不正常的潮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被一种健康的、带着淡淡光泽的红润所取代。
他眼底的痛楚被驱散,重新恢复了那种深不可测的平静,甚至……似乎比之前更添了几分神采。
他放下酒杯,对着菱辞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随即转身,步履轻快、姿态从容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那背影,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强忍毒发的虚弱?
菱辞:“……”
她端着酒杯,站在原地,心中一片无语凝噎。这个混蛋!用完就扔?
连等她象征性地抿一口酒做个样子都等不及?果然是得了药就翻脸不认人!
她暗自磨了磨牙,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被尊王“看重”后的惶恐与荣幸,也赶紧作势饮了一口杯中酒。
当她放下酒杯,目光扫过身侧时,恰好对上肖愈那张因极度屈辱、嫉妒和愤怒而彻底扭曲、铁青的脸。
菱辞心中冷笑更甚。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司马幽刚才那番举动,哪里仅仅是给她送药?这分明是当着满朝文武、帝后太子的面,将肖愈这个新科状元的脸面彻底踩在脚下,碾入尘埃。
他对肖愈的忽视,岂止是一星半点,那简直是赤裸裸的、刻意的、毫不掩饰的羞辱,是对宫门外肖愈冒犯的雷霆回击。
司马幽这番反应,菱辞能看出来,朝堂上这些浸淫权力场多年的老狐狸们又如何看不出来?
他们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宴会的和谐,心底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尊王殿下!那个素来眼高于顶、视众生如蝼蚁的司马幽!竟然破天荒地主动给人敬酒?而且敬的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科状元之妻?还说什么“贵气福泽之相”?骗鬼呢!尊王殿下什么时候给人看过相?这分明是另眼相看!
更诡异的是,敬完酒之后,尊王殿下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连步子都轻快了!这……这说明了什么?
无数道目光在司马幽与菱辞之间来回逡巡,充满了探究、揣测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难道……尊王殿下对这位状元夫人……
有意思?这念头如同野火燎原,瞬间在无数官员心中疯狂滋长。
只这一杯酒的功夫,朝臣们心中演绎出的各种香艳秘闻、权力倾轧的戏码,恐怕早已足够写出十部八部惊世骇俗的话本子了。
菱辞顶着四面八方或明或暗的视线,只觉得如芒在背。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那些探究的目光和肖愈那快要喷火的视线,心中却将司马幽骂了千百遍。
这混蛋,解个毒而已,非要搞得如此惊天动地。这下好了,她彻底成了风暴中心!
宴席过半,晏帝似乎有些乏了,携皇后先行离席。
司马幽也紧随其后,起身告退。他一走,大殿内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不少,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菱辞暗自松了口气。风暴源头走了,她也能稍微喘口气。
然而,司马幽离开后不久,一个穿着普通宫装、面容清秀的小宫女便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菱辞身侧,借着给她斟酒的机会,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低声音快速说道:“夫人,有人在外等候,说您知道是谁。”
说完,也不等菱辞反应,便迅速退开,消失在人群中。
菱辞心头一动。是他!除了司马幽,不会有别人。
她立刻寻了个更衣的借口,悄然离席。
穿过灯火通明、守卫森严的回廊,一直走到靠近宫门附近相对僻静的一处小花园,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负手而立,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
“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等我?”菱辞快步走近,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生怕别人看不见吗?”
司马幽闻声转过身,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幽暗难测。他唇角微勾,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又不是偷情私会,光明正大,有何可怕?”
菱辞被他噎得一时语塞,这人真是……狂妄得没边了!
“今日之事,多谢。”司马幽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多少谢意,反而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帮我解了燃眉之急,按约定,你可以提一个要求。想好了吗?”
他直接切入正题,目光落在菱辞脸上。
菱辞真是服了他这直来直去的性子。这地方虽然僻静,但毕竟是皇宫大内,随时可能有巡逻的侍卫或宫人经过。
在这里讨论这种事?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吐槽的欲望。罢了,既然他问了,那就直说吧,速战速决。
“想好了。”菱辞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要和离!立刻,马上!我名下所有的铺子、庄子、田产、现银,所有属于我的财产,请你帮我用最快的速度、最稳妥的方式,转移到绝对安全可靠的地方。我要让肖愈那个渣滓,一个铜板都休想分到!我要让他彻底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