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复仇
作品:《国师她空间在手,虐渣权倾天下》 每一个字都透着冰冷的恨意和复仇的快意。
月光下,司马幽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菱辞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玩味:“为什么找我?你就那么笃定,我可靠?”那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要将菱辞的灵魂看穿。
菱辞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坦然一笑:“因为你有这个能力。更重要的是,”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狡黠,“你司马幽富可敌国,权倾朝野,想来也看不上我那点三瓜俩枣的小家当吧?找你,省心,省力,也最安全。”
司马幽没有立刻回答。他深邃的目光在菱辞坦荡而坚定的脸上停留了许久,仿佛在评估她的决心和话语的真实性。
夜风吹过,带来花园里清冷的花香。
最终,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极其轻微地哼了一声,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嘲讽。
随即,他不再看菱辞,竟直接转身,那袭月白华服在月光下划过一道清冷的弧线,身影很快消失在宫墙的阴影之中。
没有承诺,也没有拒绝。
菱辞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花园小径,心中却奇异地安定下来。她知道,他答应了。
像司马幽这样的人,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敷衍她。
她也没有再回大殿去忍受肖愈那怨毒的目光和众人异样的打量,直接找到宫人,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出宫回府。
至于肖愈,让他自己慢慢体会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吧。
司马幽的行动力,快得超乎菱辞的想象。
三天后,一个普通的傍晚,一个衣着朴素、面容普通的男子将一张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记的纸条,巧妙地塞进了菱辞的屋子。
上面只有寥寥数字:“诸事妥,万无一失。”
菱辞捏着纸条,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巨大的、压抑了太久的解脱与狂喜!
成了!她的所有财产,已经彻底脱离了肖愈的魔爪。
她再无任何顾忌!
当天夜里,菱辞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一人来到了肖愈的书房。
此刻的肖愈,正因翰林院编修那微末的官职和同僚若有似无的异样眼光而憋闷不已,在书房里借酒浇愁。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开。
肖愈醉眼朦胧地抬头,看到是菱辞,正想发火呵斥她不懂规矩。
菱辞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书,重重地拍在了肖愈面前的桌案上。
那声音清脆响亮,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签了它。”她的声音冰冷,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肖愈被那声响惊得酒醒了一半,定睛一看,那文书封面上赫然三个大字——和离书!
“你……你说什么?!”肖愈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瞪着菱辞,仿佛第一次认识她,“和离?菱辞,你疯了?!”
“我清醒得很。”菱辞的目光如同寒冰利刃,直刺肖愈眼底深处,那里面再无半分往日的情意,只有彻骨的冰冷和决绝。“签了它,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菱辞与你肖愈,恩断义绝!”
“不可能!”肖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暴怒,抓起桌上的和离书就要撕碎,“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想走?门都没有!你那些嫁妆铺子……”
“呵,”菱辞发出一声极轻、却充满嘲讽的冷笑,打断了他的咆哮,“我的嫁妆?肖愈,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从此刻起,我名下所有的铺子、庄子、田产、现银,跟你肖愈,再无半点关系!它们已经姓‘菱’了!你,一个铜板都休想拿到!”她的话语如同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肖愈的心脏。
肖愈如遭雷击,撕扯的动作僵在半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你……你说什么?不可能!那些产业都在官府登记造册……”
“登记造册?”菱辞的笑容冰冷而残酷,“那又如何?只要手段够快,够干净,登记册上的名字,随时可以变成别人的。你以为,我这些天在忙什么?你以为,尊王殿下那杯酒,是白敬的吗?”
“尊王?!”肖愈瞳孔骤然收缩,如同听到了世间最恐怖的名字,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司马幽!那个如同噩梦般的存在!原来菱辞……菱辞竟然攀上了他?!难怪她如此有恃无恐!巨大的无力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将他淹没,他握着那份和离书,只觉得重逾千斤,浑身冰冷,连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菱辞懒得再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丑态,冷冷地丢下最后一句话:“签不签,随你。不过,如果你还想在翰林院那个冷板凳上多坐几天,或者……想试试尊王殿下真正的‘关照’是什么滋味,你大可以拒绝。真儿我带走了。明日天亮之前,我不想再在这个家里看到你。”
说完,她不再看肖愈一眼,转身决绝地离去,背影挺拔而孤傲,如同挣脱了枷锁的凤凰。
肖愈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颓然瘫坐在椅子上,死死盯着那份和离书,眼中充满了绝望、恐惧和不甘。
尊王……司马幽……那如同山岳般不可撼动的存在,成了压垮他最后一丝反抗意志的巨石。
他颤抖着手,拿起笔,看着和离书上那冰冷的条款,最终,在极度的恐惧和屈辱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如同签下了一份卖身契。
菱辞说到做到。当夜,她便带着贴身丫鬟真儿和早已收拾好的、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充满了欺骗、背叛和屈辱的“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肖愈失魂落魄,不敢相信菱辞就这样轻易地、彻底地摆脱了他的掌控。
他派人四处寻找,却如同石沉大海,连菱辞的一片衣角都找不到。
巨大的恐慌和失落感笼罩着他。
而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翌日,魏鸢依旧摆着主母的架子,带着儿子,趾高气扬地来到城中最繁华地段、原本在她名下的一家首饰铺子,指着柜台里一支她觊觎已久的金镶玉步摇,颐指气使地对掌柜道:“把这个包起来,记在我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