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的表现,你可还满意?

作品:《寡妇想招面首?皇帝竟然自送上门

    客栈大堂里,云流华早已安坐于窗边最好的位置。


    他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袍角与袖口用银线绣着细密的流云暗纹,行走间,那云纹便似在月华下流动,熠熠生辉。


    腰间束着一条碧玉带,悬着一枚通透无瑕的环佩,随着他端茶的动作,发出若有似无的清脆鸣音。


    长发以一根白玉簪束起,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整个人坐姿笔挺,气度卓然,宛如一株临风玉树,引得堂中不少目光频频投来。


    他看似在悠然品茗,眼角的余光却始终未离开通往后院的地方。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后院那边终于传来脚步声,他唇角刚要扬起,看清来人时,那笑意便凝在了嘴边。


    来的人是苏见欢的贴身丫鬟,秋杏。


    “云公子。”秋杏快步走来,对着他福了一礼,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云流华放下茶盏,温声问道:“可是苏夫人起身了?”


    “回云公子的话,”秋杏垂着眼,语气恭敬,“我家夫人昨夜从山里回来后,身子便有些不爽利,今日怕是不能陪公子出游了。夫人特意让奴婢下来,向公子告罪,还请云公子千万见谅。”


    云流华闻言,脸上悠然的笑意瞬间被关切取代:“苏夫人怎么了?可有请大夫瞧过?我在城中相熟几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若有需要……”


    “多谢云公子挂心。”秋杏连忙回道,“已经请过大夫了,只说是有些劳累过度,并非大碍,好生静养几日便好。”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夫人的意思是,公子若有要事,尽管去忙自己的,不必在此等候。等她身子好些,定会再去府上叨扰云公子。”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歉意,也婉拒了他的帮助。


    云流华眼中的关切未减,却也明白不好强求。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名帖,递给秋杏:“这是我府上的地址,若苏夫人有任何需要,无论何时,都务必派人去递个话。”


    他站起身,目光越过秋杏,望向那寂静无声的后院,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怅然。


    “也请秋杏姑娘转告夫人,好生休养。我那清远茶庄,随时都为她敞开。”


    “是,奴婢一定将话带到。”秋杏双手接过名帖,又行了一礼,便转身告退。


    云流华站在原地,看着秋杏的身影消失。


    他极想去亲自探望,可理智又告诉他,这般唐突,只会惹人厌烦。


    最终,他只能轻叹一声,那精心准备的满腔热情,只余下几分落寞。


    他在原地伫立片刻,终是带着一身的遗憾,转身离开了客栈。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一道身影迎面而来,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劲风。


    两人在客栈门口擦肩而过。


    云流华的脚步下意识地一顿,目光不受控制地被那人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个身形极为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身利落的玄色锦袍,衬得他肩宽腰窄,双腿修长。


    他的气质很独特,与城中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截然不同。


    五官轮廓深邃分明,如同刀斧凿刻而成,鼻梁高挺,嘴唇微抿,线条刚硬,透着一股不言自威的冷冽。


    他没有云流华那种温润如玉的精致,却有一种更为原始、更具侵略性的英气,仿佛一头蛰伏在山林中的猛兽,即便收敛着爪牙,那股睥睨一切的气势也未曾削减分毫。


    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目光扫来时,并未在云流华身上过多停留,却像有无形的压力迎面而来。


    云流华自诩见多识广,城中但凡有些名望的人物,他无一不识。


    可眼前这个人,他却从未见过。


    更让他心头微震的是,在那人平静的注视下,他这个一向被人仰视、被人追捧的云家公子,竟莫名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在那样的气扬面前,任何的雅致与风流都显得无足轻重。


    那是一种源于力量的绝对自信,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臣服。


    这个念头让云流华心中一凛。


    城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号人物?他居然半点风声都未收到。


    就在他怔神的片刻,那人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注视。


    对方的目光平静地投了过来,没有探究,也没有好奇,只是淡淡地对他略一颔首,算作致意。


    那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坦然。


    云流华几乎是下意识地牵动嘴角,回了一个温雅的笑容,这是他长久以来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然而,那人只是点了下头,便再没有看他第二眼,径直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跨进了客栈的大门。


    高大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门后的阴影里。


    云流华脸上的笑容缓缓僵住,他站在原地,看着那扇门,仿佛能看到那个玄衣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


    不知为何,方才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怅然,此刻被一股更为强烈的不安所取代。


    那股没来由的预感,瞬间变得清晰明显。


    苏见欢觉得全身的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舒坦的酸软。


    许久不曾与男人这般彻底地阴阳磨合,昨夜的颠鸾倒凤,竟让她久违地尝到了几近失控的滋味,那是一种从骨髓深处漫上来的,纯粹的欢愉。


    她嘤咛一声,在厚重柔软的锦被中懒懒地翻了个身,眼睫轻颤,却还未睁开。


    意识昏昏沉沉,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便含含糊糊地开口。


    “春禾,身上酸疼,过来帮我按按。”


    她的嗓音带着睡意,天然地揉杂着几分娇懒,尾音习惯性地上翘,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


    这话落在房中另一个人的耳中,便有了全然不同的意味。


    元逸文垂眸看着锦被下那道起伏的玲珑曲线,眼神晦暗不明。


    他没有出声,沉默地走到床边,俯下身,那双骨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茧的大手,隔着轻薄的寝衣,覆上了她圆润的肩头。


    指下的肌肤温热而细腻。


    他依言开始按捏,力道沉稳,带着不容错辨的男性力道。


    手指从她的肩胛骨一路向下,沿着紧致的脊线缓缓游走,不轻不重,每一寸都按得恰到好处,却又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占有意味。


    原本半梦半醒的苏见欢起初还享受地喟叹了一声,可随着那双手的动作,她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力道,这触感,还有指尖划过肌肤时那股灼人的热度,都绝非春禾那丫头所有。


    睡意如潮水般退去,她猛然惊醒,僵着身子,惊愕地回过头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轮廓刚硬的俊脸,和他那双欲色浮沉,正专注凝视着她的深邃眼眸。


    是元逸文。


    “你怎么还在这里?”苏见欢脱口而出,声音里的慵懒尽数被错愕取代。


    元逸文按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顿,几乎要被她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


    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带着一股极具侵略性的暧昧。


    “夫人,”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得喑哑而磁性,“昨夜我的表现,你可还满意?”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腰窝处打着圈,声音贴着她的肌肤钻进耳朵里。


    “有资格,做你的入幕之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