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试用

作品:《寡妇想招面首?皇帝竟然自送上门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按在她腰间的手掌加重了力道,那薄茧摩挲着寝衣下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忽略那股从尾椎骨窜起的酥麻,侧过脸,想拉开些许距离,声音里还带着未褪尽的沙哑,却已染上了几分清冷的戒备。


    “元公子说笑了。一夜风流,天亮便该各自散去,这是规矩。”


    “规矩?”元逸文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似乎都透过手掌传到了她的身上,“夫人的规矩,就是用完便扔?”


    他的话直白得近乎无礼,苏见欢脸上红霞更甚,一半是羞,一半是恼。


    她咬了咬唇,试图从他手臂的禁锢中坐起身,却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你!”她终于有了几分气急败坏,“放开我!”


    元逸文非但没放,反而俯得更低,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


    他凝视着她那双因羞愤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声音越发喑哑:“夫人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可还满意?”


    他执拗地将话题绕了回去,像个非要讨到糖吃的孩子,可那眼神里的侵略性却分明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狼。


    空气仿佛凝滞了。


    苏见欢的心跳得又快又乱,昨夜那些失控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体力、技巧,以及那股蛮横中带着的温柔,都让她尝到了久违的极致欢愉。


    可承认,就意味着示弱。


    见她紧抿着唇不说话,元逸文的指腹在她腰窝处不轻不重地画着圈,那点痒意像是直接挠在了她的心上。


    “不满意么?那可真是遗憾。看来,是我不够卖力。”他说着,另一只手竟也探入锦被,沿着她玲珑的曲线缓缓向上游走。


    “够了!”苏见欢终于无法再保持镇定,身体的诚实反应让她羞愤交加。


    她喘息一声,偏过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恼怒,“你很得意是不是?是,你很厉害,我……我很舒服!满意了?”


    这句含糊不清的承认,像是最好的奖赏。


    元逸文眼底的墨色翻涌得更加厉害,他满意地勾起唇角,那只作乱的手停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掌心滚烫。


    “那么,我可有资格,常伴夫人左右了?”


    他得寸进尺,步步紧逼,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苏见欢深吸一口气,心知今日若不给他个说法,恐怕是下不了这张床了。


    她转回眼眸,迎上他灼热的视线,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常伴左右?”她忽然轻笑一声,眉眼弯弯,之前的羞愤仿佛都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局面的慵懒与妩媚。


    “元公子,昨夜不过是你初次尝试,表现尚可,便想讨个长久的身份,未免心急了些。”


    元逸文眉峰微蹙,不解她意。


    苏见欢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料画着圈,将他方才的动作学了个十足。


    “不如这样,我且给你一个试用的机会。你暂且留下,至于日后合不合适,能不能让我一直满意……”


    她顿了顿,红唇微启,吐出的话却让元逸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若是不合我心意了,我便换人。毕竟这天底下,想做我苏见欢入幕之宾的男人,可不止你一个。”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将元逸文方才的得意与情热浇熄了一半。


    他眯起眼,危险地盯着眼前这个巧笑嫣然的女人。


    她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总能在你以为胜券在握时,反咬一口,让你不上不下。


    又气,又想笑。


    “好一个试用。”元逸文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捏着她腰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苏见欢被他捏得轻哼了一声,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得意笑容。


    “夫人这张嘴,真是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元逸文忽然低语一句,随即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猛地低头,带着一股报复似的狠劲,狠狠攫住了那片喋喋不休的红唇。


    “唔!”


    苏见欢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含糊的抗议,便被他尽数吞没。


    这个吻充满了惩罚的意味,霸道而蛮横,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不容拒绝地。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那股惩戒的力道渐渐化开了。


    他的唇舌变得温柔而缠绵,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细细地描摹,深深地纠缠。


    苏见欢起初还僵着身子挣扎,可在那熟悉又令人沉溺的气息包裹下,她的心底深处,竟升起一股隐秘的愉悦。


    身体的记忆比理智更诚实,她几乎是不自觉地,便软了身子,手臂缓缓环上了他的脖颈,生涩而笨拙地回应起来。


    太久没与人亲吻,几乎都忘记亲吻是什么模样。


    这个吻,从一扬单方面的惩罚,变成了一扬心照不宣的共舞。


    窗外的天光透过纱幔,将房中交颈而卧的两人身影,拉得绵长而暧昧。


    一吻终了,气息交缠。


    元逸文并未立即离开,额头抵着她的,灼热的呼吸洒在苏见欢的脸上,带着一丝安抚,也带着一丝占有。


    “夫人现在觉得,这试用的规矩,还作不作数?”他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磨过砂纸的优等木料,质感十足。


    苏见欢被吻得有些发蒙,浑身提不起力气,只觉得唇瓣又麻又烫。


    她懒懒地睁开眼,水汽氤氲的眸子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嘴角却偏要向上扬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自然作数。”她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刚被蹂躏过的软糯,“元公子今日表现,甚合我意。这试用的头一天,算是过了。”


    元逸文被她这副死不认输的模样气得发笑,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他终究是退开一些,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眼神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


    “去叫人吧,该起身了。”他说着,终于坐直了身子,顺手将滑落的锦被替她向上拉了拉,遮住那一片惹人遐想的春光。


    苏见欢清了清嗓子,这才扬声对外喊道:“春禾,秋杏。”


    院子里,气氛正僵持不下。


    春禾急得在原地打转,秋杏则像一只护食的母鸡,怒气冲冲地瞪着拦在门前的高大男人。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我们夫人叫我们,你听不见吗?”秋杏的声音已经拔高了几分。


    霍子明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抱剑立在门前,身形稳如泰山:“姑娘息怒,我家公子有令,需得里面亲口传唤,我等方可放行。万一是我听错了呢?”


    “你!”秋杏气得跺脚,正要再理论,屋里便传来了苏见欢清晰的传唤声。


    这下,霍子明再没有阻拦的理由。


    他对着两位侍女略一颔首,歉然道:“职责所在,多有得罪。”说完便侧身让开了路。


    秋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经过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这才和春禾一起推门而入。


    霍子明被撞倒是也能稳住身形,毕竟秋杏也只是个姑娘家,力气小的可怜。


    他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没办法,皇上进去之前可明说了,不许别人打扰。


    他可不敢抗旨。


    屋内的光线柔和,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元逸文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一旁的圈椅里,慢条斯理地品着一杯冷茶,姿态闲适,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春禾和秋杏不敢多看,连忙低头走到床边:“夫人。”


    她们端来热水,拧了帕子,小心翼翼地服侍苏见欢擦拭脸颊和脖颈。


    当温热的帕子拂过锁骨时,秋杏的动作微微一顿。


    那雪白的肌肤上,印着几点刺目的红痕,像是冬日寒梅,昭示着昨夜的风雪何其激烈。


    秋杏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春禾,只见春禾也正好看过来,两人眼中都带着一丝羞赧和了然。


    她们什么都没说,只是手下的动作愈发轻柔了。


    苏见欢将她们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慵懒地靠在床头,任由她们伺候。


    元逸文没有避开,她也没有为他解释正名。


    但是此刻她没让人出去,任由他踏足卧房,就很能说明问题。


    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撑着苏家,扛着爵位,教养两个年幼的儿子,外人都道她风光无限,只有这两个贴身丫头,才知她夜深人静时的孤寂与疲惫。


    她们是真心心疼她。


    春禾取来一件干净柔软的素色中衣,为苏见欢换上。、


    秋杏则手脚麻利地将床榻整理干净,换上了新的被褥。


    整个过程,两人都刻意回避着元逸文的方向,却也没有流露出丝毫敌意,只是沉默而高效地做着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