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元郞,就没有别的表示了吗?

作品:《寡妇想招面首?皇帝竟然自送上门

    她确实能感觉到元逸文对她藏着几分异样心思,尤其上次不欢而散时,他眼中的不甘与挣扎,早已泄露几分。


    只是她未曾料到,他会将这份心思如此赤裸直白地宣之于口。


    短暂的惊讶过后,那抹熟悉的,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重新爬上她的唇角。


    她绕过元逸文高大的身躯,身姿摇曳地走向内室,宽大的外袍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些许,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她慵懒地在床榻边坐下,斜斜靠着一旁的软垫,姿态肆意,像一只餍足的猫。


    “元公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抬起眼,眸光潋滟,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元逸文一言不发地跟了进来,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眼中的势在必得,将她牢牢笼罩。


    房间里的烛火跳动着,将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沉,充满了压迫感。


    “我自然知道。”他站定在榻前,声音依旧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胸膛里烙印出来,“苏见欢,我心悦你。”


    苏见欢眼波一转,那股子媚态便从骨子里透了出来,她轻笑一声,手腕一扬,那只小巧的瓷瓶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朝元逸文飞去。


    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冰凉的瓶身触及滚烫的掌心,让他猛地一颤。


    “既然如此,我给元郎一个机会。”


    话音未落,她便抬手解开了本就松垮的袍带。


    那件宽大的外袍如蝶翼般褪去,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烛光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烛火下,她的肌肤仿佛上好的暖玉,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侧卧在榻上,单手支着头,一举一动皆是风情,皆是引诱。


    “这玉肌膏,需涂抹在女儿家最娇嫩的地方。”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蛊惑,“若是元郎伺候得好了,我便考虑考虑你,如何?”


    元逸文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冲上了头顶,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瓷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生怕自己一个激动,便将这唯一的信物失手摔碎。


    他垂下眼帘,掩去眸中汹涌的暗火,喉结艰涩地滚动。


    再开口时,嗓音已嘶哑得不成样子。


    “恭敬不如从命。”


    他单膝跪在了榻边,小心翼翼地拔开瓶塞。


    一股清冽馥郁的冷香瞬间溢出,混杂着她身上沐浴后的水汽甜香,像是世界上最诱人的味道,将他的理智一寸寸蚕食。


    元逸文深吸一口气,指尖沾了些许温润的膏体。


    那膏药触手冰凉细腻,如同融化的初雪。


    他抬起微颤的手,目光却不敢直视她,只落在那片需要呵护的肌肤上。


    当他的指尖第一次触碰到她的肌肤时,两人皆是浑身一震。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温度滚烫,与她肌肤的细腻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见欢不由得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身体瞬间绷紧。


    以往涂抹这玉肌膏,都是她自己动手,那股子酥麻之感虽难耐,却也能忍。


    可此刻,被一个男人的手这样触碰着,那酥麻中竟夹杂了一股让她无法抗拒的颤栗,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颤动从他指尖窜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她变得比往日更加敏感。


    元逸文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指下肌肤的每一丝变化,从紧绷到微微软化,再到不受控制的轻颤。


    那细腻柔滑的触感,几乎要将他仅存的意志焚烧殆尽。


    他强迫自己专注,用指腹将那冰凉的膏体缓缓推开,动作生涩却又带着一种天生的温柔。


    他的每一次画圈,每一次按压,都仿佛踏在苏见欢心跳的鼓点上。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烛火偶尔的噼啪声,和他越来越沉重的喘息,以及她喉间偶尔溢出的,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


    那香气愈发浓郁,他的,她的,还有这玉肌膏的,交织在一起,成了世间最烈性的媚药。


    苏见欢咬住下唇,原本慵懒靠在软垫上的身体,不知何时已蜷缩起来,指尖死死抓着身下的锦被,以此来抵抗那阵阵袭来的,快要将她吞没的陌生浪潮。


    就在元逸文以为自己即将被这甜蜜的酷刑折磨至疯时,一只微凉的手忽然覆上了他的手腕。


    那只手纤细柔软,指尖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颤抖,却坚定地止住了他的动作。


    元逸文的动作戛然而止,指腹还贴着她温软的肌肤,进退不得。


    他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只感觉那手腕相贴之处,仿佛有烈火在灼烧。


    他听到她带着喘息的轻笑,那声音像是淬了蜜的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紧绷的神经。


    “元郎,”苏见欢的指尖在他腕上轻轻划过,眼中水光潋滟,媚意天成,“这般伺候,可不够呢。难道,就没有别的表示了吗?”


    这句挑逗意味十足的话,如同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元逸文早已沸腾的血液。


    他猛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不再有丝毫的掩饰与压抑,只剩下汹涌燃烧的暗火,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而苏见欢的眼中,那份刻意营造的慵懒与魅惑,在对上他如此直白而滚烫的目光时,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挣扎,看到了那份被她亲手撩拨起来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占有欲。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这扬由她主导的游戏,在这一刻,似乎有些失控了。


    也仅仅是似乎。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


    或许是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甜蜜的煎熬,俯身而下。


    又或许是她被他眼中的烈焰所引,仰头相迎。


    唇瓣相触的刹那,仿佛天雷勾动地火。


    这不再是试探,而是一扬毫无保留的掠夺与交锋。


    他吻得又狠又急,带着一种吞天灭地力道,撬开她的唇齿,将她口中所有甜美的气息尽数卷走。


    那清冽的玉肌膏冷香,与她自身的甜香,被他尽数吞入腹中。


    苏见欢起初有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凶猛攻势惊到,但很快,她骨子里的不服输便被激起。


    她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以同样不甘示弱的热情回应着他。


    这是一扬角力,一扬无人愿意退让的缠斗。


    每一次呼吸的交换,每一次舌尖的共舞,都像是在宣告着彼此的存在。


    他的吻霸道而强势,她的回应则如同一根柔韧的藤蔓,将他越缠越紧,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那盛着玉肌膏的白瓷瓶被遗忘,从榻边滚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轻响,却无人理会。


    宽大的袍袖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一头青丝在拉扯中更显凌乱,遮不住那如玉的肌肤,反倒平添了几分欲说还休的朦胧美感。


    烛火摇曳,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拉长,扭曲,融为一体,仿佛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


    他的喘息,她的呻吟,交织成世间最动听的乐章。


    锦被翻涌,如潮起潮落。


    红烛帐暖,春色无边。


    这一夜,注定无人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