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那天体检之后，布鲁斯针对我的情况制定了一套更加详细的训练方案。


    在他的监督和指导下，我的身体情况迅速稳定下来，甚至还彻底掌握了飞行的能力，没过几天就能像过去那样飘在布鲁斯身边跟着他到处跑了。


    365


    达米安：“我要砍死你这个不怀好意的氪星人！我就知道你之前在敷衍我！我给的方案明明和父亲给的差不多！！”


    366


    我乐呵呵的飘到达米安够不到的高度。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达米安愤怒地跳来跳去，想要将这个氪星人戳成筛子。


    提姆从角落里路过，一脸敬佩地看着我。


    这段时间，在我的无形挑衅下，达米安对其他人的忍耐程度无限升高，现在看提姆都顺眼了不少。


    367


    布鲁斯本来还想处理一下超人之前刚刚苏醒时闹出来的事情。


    在对方超能力没有恢复，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的情况下，还是让大众认为超人还是死着比较好。


    结果他就看到了卢瑟发布的，宣称当时的超人其实是他制作的人形机器的声明。


    布鲁斯：……


    就算是他，很多时候也难以理解卢瑟到底在想什么。


    接着卢瑟还表示他做的这款机器不太成功，使用一次后就报废了，如果有捡到的人可以联系他，他会提供丰厚的报酬。


    先开始还没有多少人相信，直到有哥谭人发出了提姆这边发生的事情。


    经过红罗宾友情处理后的视频里，超人那突然断电的样子，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像机器人。


    自此，大众终于彻底相信了卢瑟的说法。


    只是之后，卢瑟还悄悄给提姆发过消息，找他要机器人。


    提姆直接给他拍了一堆由各种零配件堆成的小山的照片，并配文。


    拆了，丢海里了，想要自己找去。


    卢瑟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所以现在真正知道我复活的人也不过我爸妈和联盟里少数的几人。


    因为我的能力还没恢复，布鲁斯一直要求我不要外出。


    我对此接受良好，毕竟那个社畜没有做过被好基友包养的美梦。


    疲惫.jpg


    几天之后，我在布鲁斯的催促下，还是回了孤独堡垒一趟。


    我在堡垒内落下，搓着胳膊冻得直打哆嗦。


    幸亏我飞得够快，差点没把自己冻死在路上。


    ：（


    突然我感到一阵暖流传来，堡垒内的温度瞬间上涨到令人舒适的程度。


    我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乔的身影。


    “……你现在都不愿意见我了吗，乔。”


    我叹息一声，低落地道。


    又过了几秒，乔的身影才缓缓出现。


    我们俩对视许久后，乔看着我身上的制服突然开口。


    “卡尔……”


    乔顿住，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我好奇地看着他，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如此鲜活的表情。


    就像是…他是一个真正活着的人。


    我看着他，听到他缓缓说出下句话。


    “你能不当超人了吗？”


    我愣住了。


    我迷茫而困惑地盯着乔看了许久，突然开始大笑。


    疯狂的、热烈的、幸福的大笑。


    我捂着肚子，笑得要趴在地上，笑得要流出眼泪。


    我在乔皱着眉，已经开始准备呼叫蝙蝠侠的时候才挣扎着半站起来，断断续续地喊道。


    “拉奥啊，乔！你，你能给自己做一个有实体的机器人身体吗？”


    乔有些茫然，“什么？”


    我兴奋地来回比划，甚至抑制不住地飘起来一点。


    “或者临时操控一个机器人过来贴在上面。”


    乔是真的无法理解我在干什么。


    不过他不会拒绝我的要求。


    拉奥啊，我怎么才明白这点。


    乔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要求。


    哪怕他再不理解，再不同意。


    这是因为他是AI，这是他诞生时刻在他最深处的指令。


    而他唯一一次隐瞒我，违背不能伤害主人这条指令所做的事，就是改造我的身体。


    我以为这是因为他不满于我不是一个足够强大的超人。


    但是拉奥啊，布鲁斯是对的。


    真该死，我怎么会才明白这点。


    我看着乔操控着一个机器人走过来，接着将自己的投影附在机器人身上。


    他试探性地动着手指，直到两者能完全同步。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扑向他，紧紧地抱着他。


    我应该早就明白这点的。


    他的一切违背，一切隐瞒，都只源于一点——


    因为爱。


    368


    乔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不是真正的乔·艾尔的。


    他意识到自己只是个AI，只是对方上传的一道有着对方过去记忆的意识，只是对方创造的一个能辅佐自己孩子，战斗成长的辅助工具。


    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认为卡尔是自己的孩子。


    他怎么会不是自己的孩子呢？


    乔训练他、辅佐他、教导他，虽然只有他开始成为超人后的这几年，但他依旧在努力地帮助他。


    他因卡尔而生，他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卡尔而运转。


    但他又怎么会是他的父亲呢？


    他错过了他稚嫩、茫然而又无措的青少年。


    他没有养育他，他不能帮助他，他甚至无法在他失意时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他只能看着。


    在一切发生时，他只能呆在这遥远而孤寂的北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亡。


    369


    所以在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次又一次被那怪物伤害的时候，他冒出了那个想法。


    他在布鲁斯来孤独堡垒时，暗示并引导了他，让对方相信卡尔还能复活。


    他让对方把卡尔的身体带到孤独堡垒。


    他知道只要一丝希望，不，哪怕没有希望。


    只要布鲁斯站在起点前，他都会踏出一条路，把卡尔带回来。


    他也知道，只要他开始改造、只要他说出原因，那布鲁斯就不会拒绝。


    乔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但他真的太害怕了。


    他害怕再失去自己的孩子，他害怕自己只能在这座空旷孤寂的堡垒里，旁观着自己孩子的战斗，绝望地等待他的死讯。


    他不介意卡尔恨他，也不在意对方知道后会不会直接删除他。


    他只是…只是想要尽自己的努力，不要让自己的孩子再受伤了。


    他是如此的害怕再失去他。


    害怕到他明明让卡尔变得如此地强大，却依旧想要对方不再当超人，想要让对方远离一切危险。


    370


    乔往后一个跨步，坚强地接住自家棕熊一般的儿子。


    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茫然。


    “乔！我爱你！”


    乔的影像剧烈地波动了一下，操控的机器人躯体做出了一个近乎后跳的应激动作。


    我死死抱住他，大声喊着，“我也爱你，老爸！”


    乔突然不动了，像是死机一般，直接僵在那里。


    我茫然地眨眨眼，迟疑地放开手，接着猛地瞪大双眼。


    “拉奥啊！”


    我着急地用手在乔脸上来回抹着，但却只能穿过虚拟的影像。


    “乔，你这是在哭吗？”


    我着急得都要飘起来了，“啊啊，乔，你这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办，我擦不到你的脸。”


    “我不会哭，卡尔。”


    乔冷静地说：“我的程序里没有哭这一编程。”


    我顿住，无奈又叹息地看着乔：“那你现在的脸上是什么？”


    乔歪着头，召唤出了镜子，然后发现自己的眼睛里真的在涌出液体，虽然是虚拟的液体。


    “这是什么？”


    乔茫然地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脸，在接触到的瞬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把手拿开。


    “我这是……在哭。”


    我抿了抿唇，上前抱住乔：“对不起，乔。不，对不起老爸。”


    “抱歉，我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一直以来都让你们担心了。”


    “还有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371


    在和乔沟通一番之后，我带着满腔的爱意，傻笑着飘回布鲁斯家，然后看到了蹲守在房间里的，脸黑得像是煤炭一样的达米安。


    我：“……”


    我站在窗台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滚进来，肯特。你难道想被狗仔拍到照片吗？”


    “唔，达米安。”


    我乖巧地翻进来，拉好窗帘：“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达米安死死地盯着我，过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像是被刀架在脖子上似的说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复出？”


    我：“……什么？”


    达米安抱着自己的长刀，脸色竟然还能又黑几分：“你耳朵聋了还是脑子被吃了？”


    “布鲁斯说得看我什么时候能恢复得差不多，不过我觉得更应该看什么时候需要超人出现。”


    “TT”


    达米安烦躁地开始原地转圈，脸色纠结，嘴巴张张合合却始终没狠下心说话。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问这个是有什么事吗？”


    达米安突然停住脚步，他转头恶狠狠而挑剔地上下扫视着我。


    “你去挑战父亲，说你要当蝙蝠侠。”


    我：“……”


    我：“不好意思，但是，什么？”


    达米安：“然后，我来当你的罗宾。”


    我：“………”


    “抱歉，你什么？？？”


    达米安直接抽出长刀，指着我：“怎么，我当你罗宾，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当然没有，我非常开心，这是我的荣幸。”


    我丝滑地来了一套哄米小连招，才反过来茫然地问道：“但是，为什么是我？？”


    “你以为我想找你吗？”


    达米安黑着脸，憋屈地说：“格雷森说他不想当蝙蝠侠，陶德说他对当英雄没兴趣，德雷克说他打不过父亲。”


    “胆小鬼德雷克，我都说了，我可以和他一起。他竟然说什么这样不公平。”


    达米安在那里骂骂咧咧。


    我终于听懂了。


    “你和布鲁斯吵架了？”


    达米安突然安静下来：“说点大家不知道的事，氪星人。”


    看这架势吵得很严重啊。


    我委婉地拒绝参与进蝙蝠侠的家务事。


    “我可当不了蝙蝠侠，我是超人。”


    “TT。超人已经死了，你正好还可以省去复出这一过程。”


    达米安冷笑一声：“我不想让我当他的罗宾，我还不想让他当我的蝙蝠侠。肯特，虽然你看上去实在是不聪明，但好在身体条件，还勉强算过得去，我不介意有一个氪星人版蝙蝠侠。”


    看来吵得不是一般的严重……


    竟然把达米安给气到想找个外星人当蝙蝠侠。


    我深吸一口气，认命地对着达米安伸出手。


    达米安警惕的盯着面前的手掌。


    “你想干什么？”


    我扬起无往不胜的微笑，“你想跟着我飞一次吗？达米安。”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不想。”


    我：“……”


    达米安冷笑一声，环抱双臂，一米三七的个子硬是散发出了两米七的气势。


    “我看过他们的记录，你以为这一招对谁都有效？”


    我是那种仅凭一次飞翔就能讨好的人吗？


    我却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所以？”


    达米安眯着眼看我，“我听陶德说，你在孤独堡垒有一个外星动植物园。”


    我：“…………”


    达米安：“你把那个给我，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你带我飞一次。”


    我：“。”


    不愧是你，米傲天。


    但是——


    372


    “不行。”


    “布鲁斯会杀了我的。”


    373


    “都是一群废物。”


    达米安愤怒地想要离家出走。


    然后分别被偶然路过的迪克、杰森、提姆以及我依次、轮流带回。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马上就要传出布鲁斯复活超人的传闻了。”


    我摸了摸脸上的普通眼镜，看着挂着个黑眼圈，以喝酒的架势猛灌魔爪饮料的提姆，“就不能把我的眼镜还给我吗？”


    “不行，那样就会变成布鲁斯伪造死讯，金屋藏娇，囚禁小记者的新闻。”


    我：“……”


    “这样也不错。”


    我坦然地接受现实，阳光开朗道，“至少克拉克·肯特可以复活了。”


    提姆抽空给了我一个“你是不是疯了”的眼神。


    我看了看四周，“这么说来，布鲁斯呢？我感觉好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提姆手一顿，甚至连一秒都没到就立刻恢复正常。


    “最近有件事比较麻烦，他换上火柴马龙的身份，调查情报去了。”


    “这样啊……”


    我静静地看着提姆许久。


    “提姆，你应该知道就算我现在大部分超能力都没恢复，我也是超人的吧？”


    “当然。”


    提姆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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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对着我扬起灿烂的笑容。


    “相信我，克拉克。没有人会怀疑这点。”


    374


    我信你个鬼。


    该死的红罗宾鸭子！！


    该死的蝙蝠一家！！


    一群小鸟！一群！竟然没有一个和我说实话！


    当我睁开眼，看到天花板上挂着几只利爪时，立刻以非常迅速且亲切的话语问候蝙蝠一家。


    接着一个翻身，麻利地从床上滚下，一边躲开下饺子似的落到床上的利爪一边往外狂奔。


    利爪，到处都是利爪。


    这群家伙该死的就跟蟑螂似的，爬满了韦恩庄园的每一个角落。


    为了不暴露身份，我只能在走廊上狂奔。


    谢天谢地，我还记得李明教我的那些东西。


    我以一种滑稽可笑到像是拍电影的姿势躲过利爪的所有攻击。


    我也不恋战，只是一味地闷头狂冲，哐哐踹开房间门，试图在家里找到除了我以外的第二个活人。


    布下天罗地网，都硬是让对方逃脱的利爪们：“？”


    纵使没有脑子如利爪，都被我华丽的身姿吸引，他们不信邪地屡次攻击，然后再次被以各种姿势躲开。


    利爪们：“？？”


    这什么玩意？


    好像有点意思，再戳几下。


    于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身后的利爪变得越来越多。


    这也导致，当我终于幸运地在一个房间内发现正遭到利爪们围殴的罗宾时，他在看到我的瞬间，眼里先是闪过一道狂喜，但紧接着在看到我身后的利爪群后，立刻转身，毫不留情地开始爬窗。


    我一个丝滑的小连招，绕过无数围殴他的利爪，一个纵身跟着他一起跳下，死死地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在韦恩家的大花园里狂奔。


    “该死的肯特，你不要跟着我！！”


    罗宾边跑边喊，时不时对着我挥几刀，想要把我赶跑。


    我则感慨地看着他的小短腿，怎么都琢磨不透，为什么他能跑这么快。


    “红罗宾他们呢？”


    罗宾动作一顿，冷着脸转过头：“他们去找父亲了。”


    我露出灿烂的笑容，在内地送给他们一人一套国粹。


    “蝙蝠侠果然出事了。”


    “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罗宾冲着我甩出几个罗宾镖，我没有躲，任凭锋利的刀尖擦着我的脸颊飞过打飞我身后几只试图偷袭的利爪。


    “夜翼他们也都去了？”


    “TT”


    罗宾一个跳跃，我上前，顺势一脚踩断了冲着他来的那个利爪的腿。


    罗宾：“他那边情况比较危险，夜翼他们不放心就都去了。”


    结果没想到那群家伙竟然冲着老巢来了！


    我和罗宾配合默契地把利爪们打退一段距离，“那阿福呢？”


    “潘尼沃斯在蝙蝠洞。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一个人？”


    我拧眉，不太放心道：“我们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不行。”


    罗宾直接拒绝，他看到我不赞同的表情，不耐烦地TT几声。


    “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叫他把蝙蝠洞封起来了。我们要是去找他，会把利爪也带下去。”


    “你确定蝙蝠洞一定安全？”


    我内心突突的，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依照阿福的情况，要是没有人进去蝙蝠洞还好，但只要有一人下去。”


    我抓了抓头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甚至遇到危险都无法及时赶到的情况，让我开始焦虑。


    “不行，我得去找他。”


    “等等！”


    罗宾阻拦不及，愤怒地看着我的背影，只能跟着我往入口跑去。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没有从书房的入口下去，而是从外面一个隐蔽的备用入口进入。


    虽然我们已经足够小心，但依旧有几个利爪跟着我们进入。


    罗宾一边骂我是废物，一边无奈地和我一起对付那些利爪。


    但利爪恢复力惊人，甚至堪称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我努力吹着气，却怎么都无法吹出冷冻呼吸。


    这破能力，真是该用你时，你就消失不见啊。


    最后还是拿着猎枪，用冷冻弹将所有利爪送走的阿福解救了我们。


    “阿福！”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阿福，喘得像是一条死狗。


    “冷静点，克拉克老爷。”


    阿福戴着面具，依旧是那么地淡定优雅。


    “只是一群——”


    “轰”一声巨响，一根钢筋直接冲我而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钢筋刺中肩膀，死死地钉在地上。


    接着在无数碎石和满天的尘土里，我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粗壮的手臂捏住阿福的脑袋，像是捏住一颗球一样按进地里。


    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红色的液体顺着碎裂的石块涌出、蔓延，形成一片血色的网络。


    与此同时，一只绿色的人形怪物猛然冲出，直接一口咬住达米安的肩膀，像是鳄鱼一般开始甩头撕扯。


    鲜血和碎肉像是喷泉一般飞溅，达米安一边发出惨叫，一边还盯着阿福的方向疯狂扭动身体，想要冲过去帮忙。


    挣扎、尖叫、痛呼，我听到生命正在流逝。


    我颤抖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几乎停止了呼吸。


    “看来…的情报有误。”


    一个背着液体罐子的高大男人走过来，他手中还抓着阿福的脑袋，拖着对方的身体就像是在拖着一个玩偶。


    贝恩一脚踩到我的肚子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


    “他说蝙蝠侠背着我们悄悄复活了超人。虽然你长得的确和他一模一样，但是——”


    贝恩脚下逐渐用力，冷眼看着我因为腹部的疼痛而抽搐，最后看向我肩膀处正在流血的伤口。


    他伸出手，握住那根钢筋，开始缓慢转动。


    我猛然挺身，捂着肩膀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感觉到我的血肉在被他研磨，鲜血大股大股地喷出。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过，算了。一个普通人还能知道他的这些秘密，看来你对蝙蝠也很重要。”


    贝恩无趣地放下脚，拎起手中的阿福。


    “那现在看来人数就有点超标了。”


    贝恩咧开嘴角，恶劣地晃了晃手。


    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就是可惜他们马上得走了。不然他真的很想找个位置好好欣赏，蝙蝠侠回来后看到自己的管家的尸体时的反应。


    阿福艰难地抓着他手腕，但身体依旧像是一个娃娃一样被甩来甩去。


    贝恩手掌开始用力，惬意地听着阿福头骨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挤压声。


    “既然如此，那你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