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后生可畏

作品:《随母改嫁进大院后,前夫们找上门了

    京市第一医院。


    老爷子正在抢救室里急救。


    走廊上的裴家人或坐或站。


    裴英红挽着老太太的胳膊给她顺气,“妈,没事的,我爸福大命大。”


    老太太有气无力,呼吸都困难,定定地看着手术室上的红灯出神,“他要是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别说丧气话!”裴英红在家正准备睡觉,被一通电话叫到医院。


    一同来的还有自己的儿女,程小辉跟程小柔。


    程栋梁应酬,现在人在哪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家里出的大事。


    程小柔恨恨地盯着墙边站着的安冬夏。


    见她眉头紧锁,觉得假惺惺。


    “要是我爷爷出了事,你就进去蹲监狱!”


    “小柔!”裴英红虽然也气,但是不想让程小柔这样说出来。


    徐佩兰后悔得不行,今天要是自己去送饭就能制止安冬夏这种莽撞的行为。


    裴援朝走到安冬夏身边。


    “小柔,这是姐姐,你怎么没大没小!”


    程小柔‘嗤’了一声,慢悠悠说道。


    “她可不是为了当我姐姐进大院,人家早就攀上陆二哥了,目的达成,但是别高兴太早了,陆二哥迟早能看出你是什么货色。”


    安冬夏抬眸,平静地与程小柔对视。


    果真如此。


    上一次在百货商店见面,她就隐隐感觉不对。


    还真是猜对了。


    但是她并没有反驳的意思。


    她可以走,徐佩兰是不愿意走的。


    徐佩兰拽着安冬夏的手想给程小柔道歉,却见急诊室里走出两人。


    裴轻舟先走到老太太身边安抚。


    “已经把气道里的淤痰清理出来了,呆两天就能出院。”


    另一名医生摘了口罩,问道。


    “针是谁下的?”


    程小柔立马伸出手臂指向安冬夏。


    “就是她!大夫,这种算不算杀人未遂?”


    安冬夏大方走出,“是我。”


    大夫把手里的三根银针递给她。


    “虽然我不懂中医,但是因为送来医院的途中吐了那几口堵塞气道的痰,这才给我们争取了更多时间。”


    安冬夏点点头,“更深的痰逼不出来,我功夫还不到家。”


    大夫笑笑,“后生可畏。”


    程小柔一听脸都绿了。


    裴英红立马站起身走到大夫身边,“乔老师,我爸现在算脱离危险了吗?”


    “其实现在都可以出院,家里的制氧机可以吸两天。”


    “谢谢乔老师。”


    乔虎川头发半白,面貌慈祥,是第一医院的副院长,又是中医科大学的教授。


    裴轻舟的恩师,还与程栋梁家是世交。


    裴老爷子刚送到医院,乔虎川立马就赶到医院。


    “你们还是谢谢这个小姑娘,要不是她急救处理,窒息久了,神仙都难救。”乔虎川欣赏地看向安冬夏,“听轻舟说,你马上就来我们医院了?”


    安冬夏点点头,“下周报道。”


    “欢迎。”


    乔虎川已经累了,裴英红送他离开。


    一边的其他人神色各异。


    老太太开始回想刚刚的混乱,也看到了老头子吐在床单上的痰。


    难不成……


    程小辉用胳膊肘顶了顶姐姐。


    “你看你,上来就一顿咬,错怪好人了吧?”


    程小柔反手就恨恨打了一巴掌回去。


    老爷子被推进了病房。


    现在就是输氧气,恢复。


    一屋子人被裴援朝赶了回去。


    “你们就都回去休息,我陪着就行。”


    老太太不放心地看着病床上闭着眼的裴远征。


    “那我明天再来。”


    “明天就出院了,在家等着就行,爸,你也回去,我反正都要在医院值班,留我在这就行。”裴轻舟在一边劝道。


    一行人陆陆续续离开,裴轻舟拦住安冬夏,往她手里塞了一管药膏。


    “祛疤的,进口药。”


    安冬夏刚想拒绝,裴轻舟已经坐到了病床边,只留给她一个单薄的背影。


    徐佩兰回头叫她。


    “赶紧回去吧,车还在楼下等着呢。”


    安冬夏捏着药膏跟着一起出了病房。


    一路上徐佩兰都很沉默,反而是裴援朝打破这种平静。


    “冬夏,谢谢你。”


    安冬夏正看着车窗外的点点灯火,转过头微笑。


    “爷爷没事就好,我也是太急了,也来不及问问你们的意见,就自己做主了,你们不怪罪我就行。”


    “说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谈什么怪罪?冬夏,你进了裴家的门,就是我们裴家的孩子,不要那么生份。”裴援朝不知道怎么跟她打交道。


    家里都是儿子,小时候只管揍。


    长大了就也不用他操心什么。


    安冬夏的到来让他也很紧张,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关心。


    唯一求到他的地方是安冬夏的工作问题,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也没能解决。


    他总是觉得亏欠了些什么。


    徐佩兰坐在一边不吭声,还是觉得安冬夏太莽撞了。


    这次是运气好,那下一次呢?


    这老爷子现在的身子骨,能活到哪天都不好说。


    谁敢担这个责任?


    一家三口回了家,裴济慈还坐在客厅。


    他出警根本没接到家里的电话,回到家就听裴乔木说了爷爷送医院的事,接着就看见老太太被小姑送了回来。


    见到安冬夏,他有些不自然地瞥开目光。


    还是不相信是安冬夏施针急救的事。


    程小辉倒是觉得可神了,扎针能救命,这多新鲜,不停拉着裴济慈说个不停。


    要不然裴济慈也不知道。


    徐佩兰怕裴济慈暴怒,就把安冬夏揽在身后。


    “你回来了?”


    “嗯。”


    “早点休息。”


    “嗯。”


    裴济慈闷闷回应,一家人都赶紧上楼休息。


    安冬夏回到房间,心里想着今天下针还是不够果决,到底是徐佩兰对自己的影响大了些。


    翌日清晨。


    徐佩兰把清粥小菜摆在桌上,还有热腾腾的花卷包子。


    餐桌上是罕见的安静。


    安冬夏快速吃过饭,就去把水池里的新鲜猪皮清洗干净。


    先用开水烫后拔毛,小心切除皮下附着的脂肪层。


    又将处理干净的猪皮绷平固定在竹撑上。


    餐桌边上神色各异的众人,不自觉观察她在那边的操作。


    老太太不在意地问道。


    “这是弄啥呢?”


    徐佩兰赶紧解释。


    “她练习用的,扎在猪皮上。”


    裴济慈冷哼一声,但是没再说什么难听话。


    昨晚这么一折腾,所有人只睡了三个小时,但是该工作的还得去工作。


    裴援朝刚走出门不一会,又转了回来。


    他神色不明地看向正专心绷猪皮的安冬夏。


    “冬夏,你先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