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消息跟坏消息
作品:《随母改嫁进大院后,前夫们找上门了》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温予白扶了扶眼镜,不明白贺慕行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
按照时间线来说,安冬夏离她的第一段婚姻还有两年。
贺慕行此时应该躺在床上,穷困潦倒才是。
最奇怪的是贺慕行竟然站在自己面前。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贺慕行冷笑,“你心里只有工作,你根本就不爱她,我不知道你用什么花言巧语让她跟你在一起,但我一定不会放弃。”
温予白气笑,“贺慕行,如果你想用三言两语就想给他人定性,未免早了些。”
贺慕行盯着眼前这个文弱书生嗤笑一声。
“那就走着瞧。”
温予白看着贺慕行转身离开,眸光一暗。
贺慕行跑来质问,那说明他现在就已经找到安冬夏。
并且他误认为安冬夏的对象是自己。
原来重生的并不只有自己。
他也重生了?
……
温予白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露出立体的五官。
不像贺慕行的气质那么冷冽,更柔和,更有书卷气。
他掏出写到一半的材料,放进档案袋里。
先邮出去一半再说,另一半只能慢慢写了。
是谁抢先一步?
那个人到底是谁?
……
“陆敬尧?”
程小柔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捏着电话指尖发白。
裴家老太太还在诉说自己的委屈,想一股脑跟孙女说个够。
“他俩指定好不长,就陆敬尧身边那排着队等着的姑娘,就她那样,就算是个狐狸精转世,那也不好使啊,就她妈能同意嘛……”
“喂?喂?这孩子,怎么突然就挂了……”
裴老太太放下电话,斜眼瞥了一眼在厨房摘菜的徐佩兰,“晚上拌个去火的凉菜。”
徐佩兰抬起头,笑着答应。
“好嘞。”
老太太撇撇嘴,悠哉上楼睡午觉。
徐佩兰面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这些陆卫国根本不知道,徐佩兰也没打算让他知道。
能让她带着孩子进家门,她已经觉得感激了。
婆婆对儿媳妇不打不骂就算好的,更何况她这种身份,她已经不敢奢求别的。
天刚擦黑,安冬夏这才到家,徐佩兰正在收拾吃完的餐桌。
安冬夏挽起袖子,上手帮忙。
“今天那电视新闻都说,这次洪水可厉害了。”
安冬夏端起空菜盘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就开始洗碗。
跟在身后的徐佩兰见她不吭声又接着说道。
“听说还死了好些人……”
安冬夏还是没吭声,只不过转动盘子的手顿了一下。
刷好碗,安冬夏径直上楼准备回房间,正巧碰到下楼的裴济慈。
他的工作也刚刚分配下来,城西区派出所。
见到安冬夏回来,他眼神不明地瞟了她一眼。
安冬夏不知道陆敬尧现在的情况,便开口询问。
“陆敬尧现在怎么样了?”
裴济慈语气玩味。
“怎么?连个电话都没给你打?”
安冬夏觉得问他不如问膝盖,不应该开口才是。
她接着上楼,没想继续说话。
算下时间,收到工作调令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她是真着急了。
翌日一早。
吃早饭的功夫,安冬夏等来了好消息。
新的工作调令送到她的手中。
“京市第一医院?那不是轻舟在的医院吗?”徐佩兰乐得合不拢嘴。
这颗心再不用提心吊胆,落回了肚子里。
老太太不免酸溜溜地说上几句。
“这回算是让你们娘俩折腾起来了,也不枉援朝跑前跑后。”
安冬夏扬起笑,“多谢裴叔,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
徐佩兰自然知道裴援朝根本找不到关系,猜想还是小妹金花给办成这件大事。
安冬夏捧着调令想起陆敬尧的脸。
也不知道他在那头怎么样了。
按理说他的那种条件,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吧。
晚饭时间。
除了还在上学的裴乔木,男人们一个都没回来。
沉默的餐桌气氛倒是融洽不少。
人逢喜事精神爽,徐佩兰看着安冬夏吃的终于多了些,只顾着高兴,连老太太挂脸都注意不到。
吃完饭,安冬夏端着托盘上楼,给裴老爷子喂饭。
刚进屋就见他张着嘴,喉间发出‘嗬嗬’的异响,嘴角不断溢出白色泡沫,手脚僵直地抽搐,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爷爷!”安冬夏快步走去,放下托盘。
手指刚接触到他的脖颈,触感冰凉。
她瞬间做出判断,是痰堵住气道引发的急厥。
徐佩兰正好跟着进门,一见到这阵仗立马慌了手脚。
“这是咋了?我下去叫人!”
安冬夏根本来不及解释,直接跑到自己的卧室,把放在桌面的针包抓在手上。
裴家老太太急得直哭,徐佩兰在楼下打电话给医院,又立马打电话给裴援朝,话都说得磕磕巴巴,手也跟着抖。
裴乔木站在一边什么都干不了。
安冬夏一把拽开老太太。
“奶,你压着这里!”
她拽过老太太的左手拇指死死按住裴老爷子的人中穴。
从针包里拿出银针,手腕微沉,第一根针‘嗤’地刺入喉下天突穴,针尖上挑,手法快又稳。
紧接着第二根针精准扎向胸前檀中穴。
最后一根针直指手腕处的内关穴。
裴老太太嘴唇抖着,六神无主,按人中穴的手一动不敢动。
徐佩兰匆匆跑上楼,上气不接下气。
“医院,医院的救护车马上,马上过来!”
一看到安冬夏在施针,立马就按住安冬夏的手,“冬夏!你搞什么?!你要死啊!你不要乱动!”
徐佩兰下意识怕安冬夏闯祸,这要是因为她扎了针,老爷子三长两短,她们娘俩就算是彻底捅了娄子。
老太太这回也是清醒过来,不知道为何会相信这么个丫头片子,一下松了按压人中穴的手,“你,你,远征要是被你扎坏了,我要你偿命!”
徐佩兰把安冬夏挡在后头,差点就要跪下。
“妈,不能,冬夏学过,我妈是赤脚大夫,她也是着急,咱等医院的车马上就来了……”
裴乔木伸出手指,指着病床上的老爷子。
“爷爷睁眼了……”
裴远征胸膛剧烈起伏。
“咳——咳咳!”三声急促的咳嗽陡然炸开,一口浓痰喷在床褥上,青紫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些灰败。
安冬夏推开徐佩兰,上前继续按着老爷子的人中穴,开始转动喉下天突穴的银针。
楼下救护车的鸣声由远及近。
老爷子的脸又开始青紫起来,痛苦的神情让徐佩兰刚落下的心再度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