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等我回来

作品:《随母改嫁进大院后,前夫们找上门了

    让安玉竹奇怪的是,上辈子残疾的人,这辈子竟然不残了。


    不光不残,还提前发家致富。


    她只觉得老天有眼,这辈子终于轮到她过好日子。


    上辈子贺慕行的酒鬼爹本来住在更差的棚户区。


    成日跟安国厮混在一起醉生梦死,酒桌上的一句话就敲定了安冬夏的婚事。


    本来分配到甘省的安冬夏执意要去,被安国捆着送到了贺慕行的床上。


    就这么草草领证办了婚礼。


    这辈子安玉竹才知道,原来贺慕行是京城首富丢下的儿子。


    在香江发财,回到京市发展找亲生儿子。


    更具体的她就不知道了。


    本来她就等着那场酒桌上的订婚,结果套安国的话才知道,贺慕行早就离开。


    等贺慕行再出现的时候就是来安国面前提亲。


    她当场就破防大哭,奈何安国这么劝说也不好使。


    人家就看上了安冬夏。


    也不知道安冬夏有什么好,论相貌,她们两个都是补丁楼的楼花。


    唯一就是学历不同。


    可学历有什么用?


    要说也就是运气。


    这辈子贺慕行又不残,年纪轻轻就是首富。


    要说她重生不光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就连贺慕行的命运也是沾了自己的光。


    安玉竹气得不行,气对方找错了恩人。


    还好贺慕行把她安排进了百货公司卖家电。


    而弟弟安阳学历不够,成了装卸工。


    虽说是装卸工,一个月的工资有将近两百,安玉竹的工资低了一点,也有一百六七十。


    安玉竹打听过,别人的基本工资只有50块钱,而她的是150块钱。


    这其中的优待,让安玉竹在一众同事里昂首挺胸。


    小道消息是贺慕行瞧上了她。


    她也从不澄清。


    只不过在余豆豆的结婚宴席上,让安玉竹的幻想瞬间被刺破。


    凭什么?


    坐在贺慕行身边的应该是她才对。


    她恶狠狠盯了一眼安冬夏的背影,用眼神在她背后捅了好几刀。


    安冬夏觉得身上一凉,放下筷子,天色暗下,她该走了。


    虽说现在法治社会,可这个年代一个女孩晚上独自出行并不那么安全。


    余豆豆那头还在忙敬酒,安冬夏站起身,想直接去乘公交车。


    贺慕行也跟着起身,跟在她身后。


    安冬夏皱眉,走到人少的地方,忽然转身。


    “我觉得我说得很清楚了。”


    贺慕行眼里含笑,打量着她。


    “我送你回家。”


    “我已经有对象了。”安冬夏挑衅地仰头看他。


    贺慕行脸上的笑开始变化,一股冷意慢慢散发出来。


    那冷意让安冬夏瑟缩了一下。


    她想离开,却被贺慕行伸手拦住。


    “就只是送你回家。”


    安冬夏摇摇头,很坚定地拒绝。


    “豆豆的事,谢谢你,但是我还是要自己回去。”


    说完安冬夏转身离开,徒留贺慕行站在树下的阴影里,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


    安冬夏站在路边等车,确定贺慕行没跟过来,这才放下心来。


    坐着公交车回到大院,刚走到家门口就见到陆敬尧身着军装,背着行李站在门口。


    阳光洒在他的绿军装上,身形挺拔,皮带紧紧扎在腰间,更衬得宽肩窄腰。


    “什么事?”安冬夏有些意外。


    两人说好各过各的生活,安冬夏只需要等待新的工作调令。


    她不知道陆敬尧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我要去抗洪救灾,老实在家,等我回来。”


    陆敬尧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只不过头一次看他穿戴整齐,周身带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严肃认真。


    “工作的事你真的办了吗?”


    安冬夏还是不放心,想最后确认一遍。


    谁知道他这一去要多久。


    陆敬尧哑然失笑,低头俯视她。


    “我说到自然做到。”


    “你可以不用来这。”安冬夏瞥了一眼家里。


    裴家老太太黑着脸坐在沙发上,徐佩兰拿着块抹布擦没有灰尘的窗户,眼睛不时瞟过来。


    陆敬尧故意弯腰跟她平视,小声说道。


    “按咱俩现在的关系,我不出现一下,怎么骗得过她们?”


    安冬夏沉默。


    这倒也是。


    她止住想拉开距离的想法,硬生生挺住,没躲。


    陆敬尧盯着她的睫毛,定定地看了一瞬,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倏然直起身子,转身大踏步离开。


    安冬夏定在原地,觉得自己似乎该说点什么,徐佩兰正眼巴巴瞅着。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喊出了口。


    “注意安全!”


    陆敬尧脚步不停,只是举起右手在天上摇了摇。


    安冬夏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进屋。


    徐佩兰不敢在裴家老太太面前放肆,打眼色让她上楼。


    “奶奶。”安冬夏还是该叫人就叫人,只不过换来的是裴家老太太从鼻子里出来的冷哼。


    等她上楼刚进房间没一会儿,徐佩兰就闪身进了房间。


    “听说这次洪灾厉害着,他家那个身份还用得着去抗灾?这多危险呢……”


    徐佩兰现在担心的是女儿的后半生幸福。


    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好。


    再想大院里挑女婿,可就不好找了。


    安冬夏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军人的天职在这,他能有什么特权。”


    徐佩兰撇撇嘴,“那可不是,这大院里都是当兵的,但是主动往前线跑的还真就他一个。”


    安冬夏不太想继续往下聊这个话题。


    “我要去洗澡。”


    徐佩兰继续唠叨。


    “你还没去他们家见家长吧?”


    安冬夏叹了口气,“我真的想去洗澡。”


    徐佩兰恋恋不舍开门,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姐跟你弟咋样了?”


    这么久了,也只有安国打过来一次电话,说不想都是假的。


    她每天都在想留在家中的两个孩子。


    “都挺好。”


    “要是嫁给陆敬尧也不错。”


    “妈!”


    徐佩兰这回才真正走出门去。


    安冬夏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榕树叶子摇来晃去。


    这个调令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呢……


    安冬夏忧虑,贺慕行也在忧虑。


    他站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冷着脸质问。


    “你不能给冬夏幸福,那就趁早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