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肖戎礼撞破她和沈临渊……

作品:《雄竞万人迷,团宠嫡女她杀疯了

    城中的舆论愈燃愈烈,朝堂上以顾凌峰为首的武将,和诸多文臣、御史纷纷上折,联名请求严审。


    大理寺提审郑氏后,连夜将供词送入宫中,加上当年进山搜捕,抓获猎户的侯府老人的供词,大夫人欺君的罪名彻底坐实。


    沈临渊带着消息找上门时,沈锦都要睡下了。


    “让他进来。”她对阿笑吩咐,却全无起身的意思。


    而是慵懒依靠着床头的软枕,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月华色里衣。


    白日盘起的发髻松散开,青丝如瀑,眉眼倦怠,拢在暖色的烛光下,像是一只懒散的猫。


    沈临渊一进来就被这一幕惊得驻足。


    回神之际迅速将房门关上,哪怕门外是同为女子,又是她奴仆的阿笑,他竟也不愿这样的她被对方瞧见。


    阿笑险些一头磕上门板,见主子没唤她进屋伺候,便乖乖地守在院子外边。


    至于大少爷和主子深夜独处什么的,当初在北院又不是没出现过,没什么好稀奇的。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沈锦偏头,懒懒看着沈临渊,连声音都透着一股娇软。


    沈临渊缓步走到床边,见被褥滑落了一截,忙亲手给她盖好。


    “父亲今日已写下请罪折合休书,欲用此法减轻罪责。”


    沈锦神情一振:“休妻啊。”


    她挑眉,却不觉得意外。


    “他想脱罪倒也只有这个法子。只是可惜了那对嫡出的兄弟,今后怕是要和爵位无缘了。”一个犯下欺君重罪的下堂妻所生的孩子,即便是嫡子,也绝无承爵的可能。


    “恭喜你啊。”她眼波微转,笑看着倚坐在床沿的男人,“此事之后侯府就将是你的囊中之物。”


    沈临渊伸手轻拨开她脸颊上贴住的几缕青丝,清凌凌的眸子倒映着她的影子,深处荡着柔软的情意。


    “也是你的。”


    这话沈锦爱听。


    她勾勾手指,像是要冲圈养的犬兽招手。


    漫不经心。


    可沈临渊却还是乖顺地凑近,任由她的指尖轻捏住自己的下颚。


    “这么晚过来,就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


    他定睛看着她,耳畔是自己快如擂鼓的心跳。


    “……不。”


    在她面前他早已不再伪装。


    “那只是见你的借口,我来,是因为我想你,想见你。”


    沈锦喜欢他的坦诚。


    她缓缓直起身,堆积在肩头的墨发无声滑落。


    指腹摁住他下唇,恶趣味地碾转。


    看着那淡色的唇瓣逐渐染上艳色,她笑弯了眉眼:“渊哥哥好乖呀,要怎么奖励你才好呢。像这样?”


    她忽地移开手,唇贴上那抹被自己碾磨出的艳。


    “还是更喜欢这样?”


    手指钻进他衣襟缝隙,隔着单薄的里衣,慢悠悠画着圈。


    沈临渊长身猛颤,下意识后仰。


    衣领包裹的脖颈瞬间绷直,冷白的曲线透着一股暧昧的隐忍。


    那声漫上喉管的颤音还未出口就被沈锦狠狠封堵。


    “渊哥哥好像更喜欢后者呢。”


    她轻咬着男人的下唇,指下更加放肆。


    看着他微微发颤的脸庞洇开一层层好看的酡红,眼中兴味更浓。


    坏心地问他:“是不是?”


    沈临渊闭上眼,长睫抖得宛若脆弱的蝶翼。


    “……是,喜欢……”


    喜欢她。


    喜欢她赐给他的所有,甚至渴望着更多。


    双手撑住床板,他就这么仰颈,以一种绝对服从的乖顺姿态,承受着,感受着她给的一切。


    沈锦被这样的他勾起了兴致,尾指轻挑开他的盘扣,就在倾身压下的瞬间,耳畔猛地传来一声奇怪的碎响。


    “谁!”


    沈临渊立刻拥住她,掀起被褥将她掩住。


    带着情和欲的眸子迸射出锐芒,猛刺向声音传来的左侧花窗。


    未落锁的木窗此刻已无声打开。


    窗外夜雪纷飞,一抹异常高大的绛紫色身影如同一座山矗立在窗口。


    和晋云人截然不同的深邃五官,以及那一身凶戾残暴的气息,轻易就让沈临渊猜出了他的身份。


    “北羌质子。”


    肖戎礼冷扫了他一眼。


    这种身板清瘦看起来就弱不经风的男人,他最是不屑。


    但想到方才在外瞥见的暧昧场景,他扯出一抹狞笑。


    “沈锦,你玩得挺花啊。”


    他单手撑住窗台,紫色衣摆宛若巨浪撕裂空气,又随着他落到屋中,缓缓垂落。


    “一个顾凌峰不够,现在又弄来这么只小鸡仔?”话带着嘲弄和挑衅,凝落在沈锦身上的眼神恶意森森。


    沈锦安抚地拍了拍沈临渊的胳膊,从他怀中离开,斜睨着不请自来的某人。


    算起来,他们有快二十天没见了。


    沈锦隔空端详着对方的面容。


    人消瘦了不少,比起记忆中气势强盛的模样,多了些阴鸷,却比过去更加危险。


    看来这些日子他过得很不好。


    毕竟中了毒,能忍到现在才来找她,已经算他耐力了得了。


    沈锦眸光闪了闪,娇声刺了句:“好酸呀,质子大人这是掉进醋缸子里了?”


    肖戎礼脸一黑:“吃醋?为你?”


    他冷嗤了声。


    “就是我北羌的女人都死绝了,我也看不上你这种该死的家伙。”


    “是吗?”沈锦笑得意味深长,“那前些日子是谁跪……”


    “闭嘴!”肖戎礼厉喝。


    那一夜是他毕生难忘的羞辱,他没杀了她,这人倒好,竟然还敢当着外人的面提?


    他攥紧拳头,迸射的杀意在屋中弥漫叫人窒息。


    沈临渊当即起身,清瘦的身子立在床边,那无声的维护姿态要多碍眼有多碍眼。


    “让他滚出去。”


    “质子大人叫谁滚呢。”沈锦的眼神冷了下来,起身下床。


    白得晃眼的玉足落地前,一双绣鞋就先一步递了过来。


    “地上凉。”


    沈临渊屈膝虚跪在地上,擒着她细瘦的脚踝将鞋子给她穿上。


    那娴熟的动作仿佛做过了无数次。


    沈锦笑笑:“有劳渊哥哥。”


    声音绵软,像是要化成水似的。


    那是肖戎礼从未见过的样子,他莫名地有些不爽,越看这男人越觉得嫌弃。


    “有顾凌峰在前,你居然看得上这种东西?天生一副伺候人的德行。”他一脸嫌弃,落在沈临渊身上的目光像在看一个卑贱又恶心的存在。


    沈锦脸上骤然浮现出笑意,一步步朝他走去。


    过分灿然的笑容让肖戎礼有一瞬间的晃神。


    像是看见了北羌古老传说中明媚绚烂的太阳花。


    “啪!”


    脆响裹着火辣辣的痛猝不及防在他脸上炸开,连带着心中荡开的涟漪也尽数炸碎。


    他被沈锦一巴掌扇得侧过脸去。


    鬓发垂落,整个人像是懵在了当场。


    沈锦缓缓收回手,面上笑着,但吐出的话却异常冰冷。


    “当着我的面羞辱我的人,看来上次的经历,还是没让你学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