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先得了金珠姑娘的心

作品:《丑女重生后,她灭了前夫还想弑君

    孙汉堂继续道,声音更低了几分:“殿下若想真正得到玄武少主的支持,光靠利益交换远远不够,您必须找到一样东西,或者说一个人。”


    “谁?”


    “他的父亲,—玄武业。”


    孙汉堂一字一顿:“当年陛下借交贡粮之际,把玄武业扣押在宫中,老奴寻了多年也未查到半点线索。


    “殿下若能找到玄武业,哪怕只是找到他的尸骨,将其交还给玄武云楼,这份人情,远比千金重!”


    程沐然瞳孔骤缩,他在宫中长大,却从不知道。


    孙汉堂重重叩首:“殿下,叶家嫡女既然能活命,定会找周修廉报仇,如今两人联手,殿下若能得了玄武少主的心,就能得到两族的倾力相助。


    程沐然润了口茶,眼中闪烁着零星的光芒。


    许久,他才悠悠道:“你起来吧,只是孤怎就不能先得了金珠姑娘的心?”


    孙汉堂有些诧异,那日在太傅府见过之后,他没想到,京中商贾新贵竟然是九死一生的两族后人。


    他没弄清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关系,太子殿下竟然是看上了那女娃。


    他起身谨慎提醒:“殿下以为,叶家女儿改头换面入了京城,又如此大张旗鼓,难道是会把感情放在第一位?”


    程沐然又是润了口茶,自嘲地笑了笑。


    “也是,只不过那个周修廉现在已经很不好过了,她大概是想先看看好戏再动手,孤也想看看。”


    “不急。”


    孙汉堂脑筋也是转了转,心生一计:“殿下真若有意,亦可一试,不过殿下可得做好让她做皇后的准备,如此一来,更是稳妥。”


    程沐然胸有成竹地给孙汉堂也斟了半盏茶,孙汉堂刚要推脱不敢当,程沐然笑着道:“孤今日就以茶带酒,感谢龙鳞卫的守护,以后这骁机堂就留给你,你可以堂而皇之的让龙鳞卫在这里继续延续下去。


    “多谢殿下。”


    暗夜中的密谋无非都是利益,只有周修廉像条丧家之犬,瘫坐在玉金晟的椅子上。


    他一条腿搭在扶手处,手里正端详着尚九从地道里带回来的小金盏。


    周烈是把玉金晟的金库,和从叶府里搜刮回来的所有金器都排查了遍,也没发现一模一样的金盏。


    他禀报之后,周修廉就一直没有说话。


    尚九悄悄写好一张纸条,碰了碰周烈,示意他去给周修廉看。


    周烈拿着纸条走了过去:“小爷,尚九有话要说,您可要看?”


    周修廉无精打采的目光扫向递到眼前的纸条,字迹歪歪扭扭:“小爷可派人去查叶家女被砍下的手了?”


    周修廉眉头紧锁,他被婚事弄得焦头烂额,早把尚九的提议忘到脑后了。


    “密室没了,还查那双手有什么用?你为何执着此事?”


    见尚九伏下身子又写,周烈赶紧站过去轻声跟着念:“手指纹印得不到验证,小爷好歹确认下手的其他部位,您虽未与她圆房,但总归是同床共枕过,爷别忘了死囚牢那个得了奖赏的牢官的话。”


    周修廉立刻放下腿,坐直了身子。


    对啊!他怎么忘了?


    他没与叶婉瑜圆房的原因是实在是看不得那张脸,但他白日里在叶婉瑜身边偷师学艺的时候,可是装得体贴有加,绝对是好人夫一个。


    他指着尚九点了点,情绪激动的却是闭上了眼睛,他在尽力回想,回想当时和叶婉瑜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啪!”


    他狠命地一拍桌子,吓了周烈和尚九一跳。


    “哈哈,尚九,你真是本爷的好尚九。”


    “她的手腕上好像有胎记,对,是有胎记的,本爷怎么就忘了呢?”


    “周烈,去仵作衙门,让那个仵作带着被砍下来的手,速来见本爷,快去。”


    周修廉激动得有些癫狂,他突然发现,如此一来他心里无时无刻不出现的恐慌,就能得到很好的解释。


    他不禁捶了捶左腿,在屋里踱着步:“若手是那贱女人的,本爷只需对付郡主就好,若不是,那贱女人定是隐藏了起来。”


    “难道郡主和她有牵连?”


    “啊!...嗯。”


    尚九使劲地点头,不管他找出的这条线索对于不对,他都是在向周修廉表忠心而已,这样他才能有机会,重新做个有身份的人。


    当年林州砍下叶婉瑜双手的那个仵作,已经荣升京中仵作衙门的首席行首,平日里再不需亲自鉴尸。


    只有牵扯朝中五品官衔以上命案,他才会亲自出马。


    当然了若是有商贾权贵需要的话,给的金钱多,他也是不会拒绝。


    听闻周刺史派人要见,他不敢怠慢片刻,立即迎了出去。


    “这位小弟,可是刺史大人有何吩咐?”


    周烈回礼上前低语:“仵作大人,屋里说话。”


    “好,好。”


    等进了仵作的息堂,他有些紧张地问:“小兄弟,自从借刺史大人的光升了职,反而来往的少了,怎不是尚兄前来传话?”


    “仵作大人,在下周烈,尚九得了失语症,故现在只能留在小爷身边伺候,今日来是有重要事,小爷要您现在立刻带着那双手去玉金晟。”


    “手,什么手?”


    “哦,哦!知道了,你等着,我这就去冰室里取。”


    “小的在衙门口等大人,马车都已备好,办完事再送大人回来。”


    仵作答应得爽快,飞奔去冰室的路上,心里却犯着合计。


    ‘如今周修廉已经大婚,虽然婚宴上是有些不愉快,可并没见周家有任何损失,为何突然要找叶家嫡女被砍下的手,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仵作衙门的冰室终年不见阳光,且钥匙也只有他才有,这冰室里他是最不愿来的,里面充斥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仿佛渗入砖石的阴冷气。


    他穿上了备用的厚袍子,举着一盏豆星油灯,凭着记忆朝最里面的柜子走去,仵作本以为,这辈子叶家嫡女的手,再不会被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