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满是破绽的手
作品:《丑女重生后,她灭了前夫还想弑君》 从柜子里的里层冰格中,仵作取出冰盒,打开重新确认之后,才迫不及待地出了冰室。
夏日炎热,任何死肉腐烂的速度都是极快的。
一路上,仵作把刚才披的厚袍子,裹在冰盒外面,周烈赶的马车也是极快,到了玉金晟,捧着厚袍子站在周修廉面前的仵作,已是满头大汗。
周修廉不等仵作寒暄,指着面前的制金案道:“本刺史要确认下那双手,”把它放那,可有味道?
“大人,这是封冻的,不会有味道,但是大人得快些,一旦化冻再保存可就难了。”
“那还废什么话。”周修廉不耐烦。
仵作立刻把手里捧着的厚袍子放在案子上,周烈也上前帮忙。
袍子摊开之后,仵作打开冰盒之际,盒子里立刻就冒出白色的冷雾。
仵作用手扇了扇冒出的寒气问:“大人可是要拿出来?”
周修廉胃里一阵翻搅,他强忍着不适,目光死死盯住案上那个敞开的、冒着丝丝寒气的冰盒。
盒内,厚厚的冰块上,一双惨白、僵硬、微微扭曲的断手还裹着白霜!
手上的皮肉依旧紧绷,只是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蜡黄色。
白霜很快随着室内的温度散去,周修廉只见那双手的上的指甲灰败,指尖都有着微微焦黑的痕迹。
“你检查一下右手,看看手腕处可有胎记或是别的印迹?”
仵作赶紧应声,他当年为保稳妥,特意从叶婉瑜小臂中段做的切口,那个位置是小臂骨头最细弱的点,可就算是最细弱他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他当时紧张加害怕,最后是用斧子砸断了切口处。
仵作带上了棉油布手套,拿起右手仔细地检查,之后声音干涩道:“刺史大人,并没任何印迹,手指手背全是伤口,但擦伤居多,除了残缺的小指,指甲也是完好的。”
周修廉听闻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他想强迫自己仔细看去,但还是放弃了。
他对尚九道:“你去看!”
毕竟在入叶府的时候,是尚九一直跟在他身边。
仵作离开摘下手套递给尚九,心里诧异尚九面容的变化,并不敢多问。
尚九完全不在乎,他看得仔细,眼睛几乎要贴上那只冰冷可怖的断手,就连小臂的皮肤纹理他都清晰可见。
但的确没有任何印记!
没有胎记!
没有疤痕!
甚至连一颗痣都没有!
尚九把手递到周烈眼前,周烈没伸手,但也得装作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才对周修廉道:“尚九没看到,小的也确认过了,仵作大人说的没错。”
“不…不可能!”周修廉失声低吼。
他那些日子对叶婉瑜施的刑中,可是拔光了她所有的指甲,怎么可能完好无损。
他曾经把她的双手泡在滚烫的热水里,然后又浸在冰水中,怎可能手上的皮肤完好无损。
他猛然走到仵作身前,揪住他的领口吼道:“你给老子砍下了双假手,老子弄死你。”
老仵作被他状若疯狂的模样吓得双腿发软:“刺史大人明鉴,冤枉啊!”
“当年是大人您亲自把小人带进牢里,小人自己是进不去的,怎么可能糊弄大人。”
“再说,再说,就算死的人是假的,大人应该找当时看守的那些牢官,他们,他们才是有嫌疑的啊。”
“大人,冤枉啊!”
“小人也不知道叶家嫡女手上有胎记,且剩下的尸首现在也无处可查,小人真的冤枉。”
周修廉如遭雷击,猛地松开手后退数步,他脸色煞白,额头沁出冷汗。
没有胎记!没有疤痕!
那这手......根本就不是叶婉瑜的。
这个念头如同最毒的蛇,瞬间噬咬住他的心脏。
一股冰寒的恐惧顺着脊椎急速窜上头顶!
“周烈,送他回去,把手带走。”
尚九已经把手放回冰盒,重新裹上厚袍子之后递给周烈,周烈这才一手搀着仵作,一手捧着盒子走了。
他们前脚走,周修廉像是想起来什么:“尚九,跟我回府。”
尚九心里虽有犹豫,但表面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如今他的面容因为被热气和硫磺熏烫过,早不是原来的模样,皮肤褶皱发乌,且头发是再也不会长出来,所以即使现在是夏日,他也会一块汗巾裹着头顶,外人看来就是个下等奴仆。
可他心里很清楚,周修廉是要回去见叶离飞。
此刻他眼前似乎又出现那具日日在他身上蠕动的躯体,光滑如蜡细腻雪白的肌肤,还有那声声如催命的娇喘。
尚九咬了咬牙,如今的他早在药物的折磨下没了任何欲望,所以他要这个女人偿还对他做的一切。
而叶离飞的日子还不如他,自从进了周家的门,日子是两级分化到了极点。
她哪里还顾得上被扣押在贤北王府的林氏,一门心思地只想巴结,盼着孙儿早日落地的周夫人。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是周修廉的妾,而且还是被郡主名正言顺,带进周家的妾。
叶离飞本觉得从此后在周府的日子必定黯淡无光了。
哪曾想这周夫人竟然和周久荣是两个想法,她确实也没对叶离飞多几分好感,但对于抢了她精心布置的玉轩苑的程凌霜,她还是决定看看自己未来孙儿的娘,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不见可好,见了叶离飞几次之后,周夫人就被叶离飞哄得心里乐开了花。
叶离飞日日被林氏教导,对女人间爱听的话,中意的事可是了如指掌。
再加上她已有孕四月,胎早就做实了,孕吐的现象也开始增加,若想等孩子出世之后,自己在周府还能有一席之地,叶离飞肯定是要找个能傍身的主。
她正给周夫人讲着话本子上的笑话,就听一个小丫鬟来报,周修廉在院里找她未见,已经是到周夫人这来了。
叶离飞神情紧张,可怜兮兮地朝周夫人身边靠去,周夫人立刻安慰她道:“你莫怕,我看谁敢打我的孙儿。”
周修廉一身阴寒的戾气,进屋见两人如此亲近,他只能给周夫人行礼道:“母亲,儿子有事要问她。”
“她是谁?她是我孙儿的娘,是你儿子的娘,以后若孩子出生,你难道还要她,她的叫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