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好好学习,天天向上(17)
作品:《我的爱人出了点问题(快穿)》 晚饭时间一切如常。
做饭的阿姨做了好吃的饭,好吃的鱼,好吃的牛肉,好吃的排骨,还有好喝的汤。
席倾也没忘记吃青菜。
吃完饭,谢年径直上楼,没喊席倾。
阿姨过来收拾桌子时,席倾仍坐在原位,小口喝着碗里剩下的汤。
席倾平日温和好说话,连带着阿姨在她面前也比较随意,不过,虽然手上在撤下空掉的盘子,但也说让她慢慢喝不着急,还不忘叮嘱:“你晚上吃了这么多,待会儿先歇歇消消食,别急着写作业,不然胃要不舒服的。”
席倾轻轻点头,“好。”
因着阿姨的建议,席倾吃过饭后在门廊外站了站,研究了下台阶上摆的地芙蓉。
正当季,芙蓉花已开出深红色,层层叠叠的比手掌还要大。
她静静看了会儿,只是观赏,没有折取。
高三课业繁重,她没有停留太久。
谢年去她房间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席倾还在做卷子。
门被推开并没有预先的敲门声,谢年就那样倚在门框上,身影被走廊的光拉得很长。
她换了家居服,深色柔软的布料覆着白皙的手腕,黑发散下来,柔而顺,自耳际迤逦至胸口,身上带着一点湿润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淡香。
“还没写完?”她开口问。
席倾看向她,说:“还差一点。”
谢年走进来,在她书桌上扫了眼,“这么慢。”
席倾握着笔,视线随着她的动作移动。
“看我干嘛,”谢年睨她一眼,手指点桌面,“继续。”
席倾抿了抿唇,重新低下头,笔尖跟上之前的演算痕迹。
谢年懒散地靠着桌沿,腿伸得长长的。
保姆房就那么大点,一眼便看个尽透,衣柜、桌椅、床,一览无余,好在整栋房子都装了全屋通风,即便没窗也算不上闷窒。
谢年等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席倾床边坐下来。
席倾的床是一米二宽的,新换的四件套是清新的浅绿色,被子整齐的叠成方块,摆放在床头。
床头旁边的小柜子上放着席倾的手机。
谢年毫无尊重她人隐私的自觉,拿起手机,输入密码——谢年的生日,末尾数字加1。
屏幕应声解锁。
席倾把卷子收好,笔、本子收回原位,回头看见谢年已经脱掉鞋子上了床,屈膝坐着,后背舒舒服服地靠着被子。
她不发脾气、眼睫微垂的样子,看起来就很文静,温温润润的,肌肤透着细瓷的冷白,五官线条清晰利落,像是冰雪经过雕琢。
席倾收拾书包,去浴室洗澡,洗脸,刷牙……谢年都一直坐在她床上玩手机。
“……你抹的什么?”
背后突然传来声响,席倾转过身,把面霜的瓶子给谢年看,“这个。”
谢年说:“给我。”
席倾走过去,递到她手上。
“你用的不是跟我一样的那个吗?什么时候换的?”谢年拧开盖子,嗅闻时鼻尖皱起细小的褶。
席倾说:“上次我妈来,给我带的。”
那便是一个多月了,席倾用量不多,面霜的留香时间也没那么长,谢年都没注意到。
“难闻死了。”
谢年把面霜丢回去,凶凶的语气,“谁准你换的。”
“难闻吗?”席倾接过瓶子,有些不解,“你之前说好闻啊……”
“我什么时候说了。”谢年不承认,还伸手指浴室的门,“去洗掉。”
席倾没跟她争,重新洗了手和脸。
谢年安然地坐在床上,听着浴室的动静,等席倾出来,她才抬眼,问:“洗干净了?”
席倾“嗯”了声。
谢年依旧盯着她看,半晌,勾了勾手指,“过来。”
席倾觉得她表情有点奇怪,像是在憋着什么坏……
但她还是走了过去。
谢年往床内侧挪了挪,腾出些空间。
席倾在她身边坐下。
床太小了,两个人胳膊挨着胳膊,体温隔着单薄的衣料隐隐传递。
“给你看这个。”
谢年用气声说,温热的吐息拂过席倾的耳垂,下巴也停靠过来,压在席倾的颈窝,姿态亲昵得近乎依恋。
席倾被她弄得有点痒,蹭了蹭脖子,才把目光投向转过来的手机。
——竟然是那条谈娅给她看过的帖子。
显然,席倾之前的举报并未奏效,所以它不仅依旧存在,下面的评论甚至比之前更多。
席倾先是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谢年。
谢年不退不让,甚至唇角微勾,“你不是说,你不在乎么?”
席倾抿唇,转回头。
热度最高的几条新增评论堆在上面:
“应该没有人不知道这俩是主仆关系吧。”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锁死锁死。”
“感觉大小姐让她跪下,她都会照做。”
“说真的,她真的很听大小姐的话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让干嘛就干嘛,像训好的……”
中间甚至还有人上传傍晚刚刚发生的,席倾在人群里蹲下来给谢年系鞋带的照片。
谢年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滑着屏幕,眼睛盯着席倾微微抿起的唇,湿软柔嫩的红色。
“你怎么,”席倾却只是好奇,“没有把帖子删掉?”
谢年一定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她知道了才会喂她吃草莓,否则,她不会主动求和。
她还是上一届的学生会主席,学校论坛的部分后台权限本就由学生会管理,即便她现在卸任,删除这样一个无聊的帖子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在原剧情中,无论校内校外,谢年处理这类事情向来雷厉风行、手段果决,删帖追责从不手软。
“为什么要删?”
眼前的谢年却这么说,语气轻飘飘的,“留着看看,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她甚至故意将屏幕又往席倾眼前递了递,让那些字眼更加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
“你看,”她还念了出来,声音里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趣味,“他们都说……你是我的狗。”
“席倾,”她叫她的名字,气息温热地蹭过耳廓。
“……你是吗?”
席倾没有立即回答。
席倾思考了会儿。
席倾的身份由有年的潜意识设定,潜意识认定,她是她的……
席倾不明白,有年为什么要这样。
她们明明相处的很好,她们是大数据筛选下契合度高达97%的爱人。
席倾一直认为她们很和谐,她会给她的爱人准备早餐,会在出门前与她接吻,会说一些类似于我爱你、你很漂亮的情话——就跟身边很多同事一样,尽力与爱人建立情感的联系以便于更好的工作。
直到有一天,她在工作栏里刷新到有年的名字。
有年出现了重大的工作事故,由她负责维持的小世界正在一个个暗下去,像传染了不明瘟疫。
席倾冷静地黑进系统中心后台,把所有的痕迹一一清除,做完一切后照常下班回家。
家里一如既往,她的爱人温婉美丽依旧,唯在迷离时追问,你为什么不说爱我。
席倾微愣,反应过来后亲吻她的嘴唇。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说很多遍,直到她的爱人顺利地哭出来。
有年沉沉睡下。
席倾却睡不着。
她的爱人出现了重大事故,后果很严重,被世界中心发现的话可能会被销毁——
席倾垂了垂眼,停顿了下,转头看谢年,“如果我说是,会让你感到高兴吗?”
谢年眨了眨眼睛,几乎没有停顿,反问道:“那如果我说会,你要做我的狗吗?”
聪明,狡黠,恶劣的谢年。
轻而易举就能将人逼入言语的角落。
席倾静静地看着她,她们挨得那么近,她能看到谢年深褐色的瞳仁里闪烁的微光,能感觉到她唇间呼出的、带着清甜果香的热气。
——她在期待。
席倾说:“嗯。”
她声音很轻,却让谢年眼底的微光骤然亮起。
谢年完全没想到席倾会如此直接、轻易地应允,这远比预想中的挣扎或羞愤更令人兴奋。
“真乖。”
她压低声音笑,腿压上席倾的腿,手也伸过来,摸席倾的脸,“你怎么这么乖……好倾倾……”
她开心得溢于言表。
她还动手动脚,摸席倾的脸,还摸她的耳朵和脖子。
席倾被她摸得有些热,刚打算制止,却不想,下一秒谢年翻身,直接跨坐在她身上。
“倾倾,”
谢年俯下身,指尖轻轻划过席倾的下颌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吐息间清甜的果香愈发浓郁:“叫一声来听听。”
席倾抿唇,“……叫什么?”
“笨。”谢年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居高临下,理所当然:“叫我主人啊。”
席倾又抿唇。
她看着上方,谢年因兴奋而格外明亮的眼睛,眼尾和脸颊都透出薄薄的红。
席倾极其轻微地偏了一下头,像是在犹豫。
但沉默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
她重新迎上谢年的眼睛,开口:
“主人。”
清晰的两个字从她唇间吐出,平静得近乎纯粹,却成了最烈的催化剂。
谢年还这样年轻。
尚且未经世事。
她知道席倾的顺从会让她生出快感,却从不知道这两个字会带来如此汹涌的冲击,刺激得她每一根神经都在发抖。
就好像某种隐秘的渴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再叫一遍。”
她声音沙哑地要求,指尖不由自主地收紧。
席倾几乎被她身上喷薄的热烈席卷。
席倾看着她,微不可察地咽了咽喉咙,才再次开口轻唤,“主人。”
短暂的寂静之后,谢年再也抑制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她低下身,额头抵着席倾的额头,鼻尖蹭着席倾的鼻尖。
微微发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好乖,”她喟叹般低语,“好倾倾……”
“你永远都要这么乖,记住了吗?”魔.蝎`小`说 k.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