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杀

作品:《疯批嫡女重生,我催眠了满朝文武

    “阿璎,我给你做了些羹汤,你从前可喜欢喝了,来尝尝,是不是从前那味道。”


    褚绛凝侧眸,睹见苓柔端着食盒踏入她的房内,向着拂霜使了个眼色,“去给姨娘泡壶茶水。”


    拂霜依言离开房内,她淡笑着起身,“苓姨娘怎可亲自做汤呢,阿父知道了,要心疼的。”


    苓柔娇俏捂嘴,“阿璎莫要打趣我了,都是因为你离开的那两年夫人思念成疾,身子逐渐赢弱,担心伺候不好相爷,才将我许给相爷的,相爷与我没有感情的。”


    “是吗?”褚绛凝坐于八仙桌前,用瓷勺捞着汤,“我觉着阿父甚是欢喜你呢。”


    “他只是怜我为他生下幺子罢了,可阿璎,我是真的爱慕相爷。”她朝着她走近,握住她的手,“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她眉梢轻挑,“如何帮?”


    苓柔眸中含水,楚楚可怜,“自你回府前几日起,相爷就不曾进过我屋了,你能不能同相爷说几句好话,让他不要如此冷淡于我。”


    “哦?”她朱唇微勾,“他不进你屋,难道不是因为你不知如何解释,你右肩处无故多了条刀伤吗?”


    闻言苓柔拂去眼角泪水,收敛了面上的表情,“既然你已然知晓,我也不必再同你斡旋,阿璎,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于你我自是有不舍,不如此事完结之后,我们握手言和可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匕首。


    “噗呲。”


    苓柔握着匕首扎入右肩,只是堪堪入了些,并不深,褚绛凝手背搭着下颌,眼眸下垂瞥着这一幕,唇角微勾,笑她不敢对自己太狠。


    她慢悠悠地喝下半碗汤水才起身,蹲在她身前,“你这样可不行,你这样伤口不对。”


    苓柔颦眉,直到她握着她的手,快速将匕首深深扎入,她才痛忽出声,“你……”


    褚绛凝勾唇笑得依旧天真,“这样才对。”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衣衫,她眸色淡淡,收回手,将手上沾染的红色鲜血抹在自己唇角,抬手,打碎了那撑着汤的瓷碗,随着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褚绛凝倒在地上。


    *


    沉雪阁进了刺客的事情,很快便传遍的相府,褚云远守在褚绛凝床前,神情担忧。


    她睫毛微颤,悠悠转醒。


    “阿父怎么在这儿?”


    相国红着眼眶,“阿璎,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褚绛凝微微摇头,相国追问,“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她面露疑惑,“我也不清楚,那日苓姨娘来给我送汤,对了。”她似猛然想起什么,“苓姨娘呢?我记得她被一个黑衣人扎了一刀,现在如何了?”


    “她还未醒。”褚云远面色难看,“是她给你送的汤有问题?”


    褚绛凝犹豫,“我不知,阿父查得怎样?”


    “在汤中查出了迷药,我只恐她在其他位置下药。否则你怎会吐血昏迷!奈何太医查不出什么。”


    “阿父,阿璎觉得不是苓姨娘,她是阿父的人,断不会害阿璎的,更何况,她也受伤了,只是这沉雪阁如今进了刺客,阿璎很是害怕。”


    褚绛凝红了眼,令褚云远很是心疼,“放心,我已经命人去抓了,也在沉雪阁外边加了侍卫,你不担忧。”


    “先休息吧,我去看看你阿娘,你昏迷可把她担心坏了。”


    褚绛凝浅笑送褚云远离去,原先她还在愁,怎的给自己院落多添几个守卫,现下可让她有了正当的由头了。


    如今她的院落和膳食都被人层层把控住,她就不相信,那些歹人还能将她掳了出去。


    可就是这般谨慎小心,她依旧还是遭了算计。


    她睁眼时发现自己正被绑着手脚随意扔在马车上,车内点着熏香,空气中氤氲着白色的雾气,褚绛凝挣扎着起身,第一时刻便用肩膀蹭掉香炉,手肘处压在点燃的熏香上,云锦衣衫被烧出小小的黑洞。


    她从宽袖中掏出一片薄薄的铁片,是前些日子她让拂霜找工匠制作的。


    将铁打成薄片,再裁成长两寸、宽一寸的模样,方便藏于袖间口袋处,眼下正能派上用场。


    迷药的那股劲儿还未过去,她有些无力,磨得极慢,手上一片温热粘稠之感,应是被刀片划伤指尖,她未曾在意,依旧来回割着绳子。


    马车停了,她反应迅速,躺回原地。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抗在了肩上,刀片在不经意间滑落,褚绛凝只是微微颦眉,双目依旧紧闭。


    褚绛凝被扔在杂草堆上,而那人走了,马蹄声渐渐远离。


    她缓慢地掀开眼帘,这一处应是荒郊的废屋,房梁上挂着蛛丝,屋内都是土腥味。


    “吱呀”一声,破门被推开,来人膀大腰圆,迎香穴处长着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黑痣顶端,还冒出一根白色的粗毛。


    四目相对间,褚绛凝瞳孔霎时放大了,那人咧开嘴,露出一口的黄牙,“小美人儿,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别着急,哥哥这就疼你!”


    他向她扑来,一如她在原主的第一视角看到、感受到那般,恐惧、令人作呕!


    那人的手落在她的领口处,用力撕扯。


    她双手疯狂地挣着身后的绳子,快一点!再快一点!


    那人的脑袋埋了下来,呼吸打在她的脖颈之间,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抚在她腰间。


    “小美人儿,你好香啊!”


    她感觉浑身都爬满了蚂蚁,恶心又局促。


    忍不了了,再也忍受不了!


    两只手终于成功分开,手迅速抬起,抽出发间的银簪,再落下。


    血液自脖颈处喷涌而出,飞溅到她脸上,有的还顺着唇瓣滑入口中,她侧头吐出,“真脏啊!”


    那人被她推倒在地,解了脚踝处的麻绳,她抹去脸上的血迹,抬脚想要站起,却又“咕咚”一声摔在了地上。


    危险暂停,她四肢像是一瞬间失去了力气般,难以动弹,她垂下眼帘,长睫下的双眸氤氲着雾气,嘴唇因为恐惧变得煞白,连朱红色口胭都无法遮掩,她的双手在颤抖,不停地颤抖。


    她跪坐在地,唇角勾起,泪珠从眼角缓慢滑落,苍白的脸上映着未完全拭去的鲜红血液,声音平静却令人不寒而栗,“看来以我的智商,还是斗不过你们这些饱读兵书,运筹帷幄的人啊,不过,没关系。”


    她朝着没了呼吸的男人爬了几步,双手依旧颤栗着,紧紧握住他脖颈间的银钗,用劲儿向上,“噗嗤”鲜血再次喷出,她右手握住钗子,左手抬起,露出光洁无瑕、细腻白皙的手臂,手起,又落下,钗子狠狠穿过两条尺骨中间的位置,钗头自另一侧穿出。


    “被关在黑屋里折磨是什么感觉,被拔舌剖目是什么感觉,被钗子穿臂是什么感觉,如果我忘不掉,你们也别想逃开!我们定与你们,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