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春日宴

作品:《找到男主救下他

    “还不是母妃非要给兄长相看姑娘。照我说,兄长的情况,就不该耽误了好人家的女儿。就找家境清贫,品性端正的小户女子,许以重金,各取所需,也算安稳。只是母妃心高,不愿这样,让我借着明日春日宴的机会,去悄悄瞧瞧她相中的姑娘,替她把把关,看看品性如何。”


    宋嫣解释完,见他还没有停笔,碰了碰他的手,“好了夫君别画了,时辰不早,该歇息了。”


    “我一向不喜涉足这种宴会。”韦丛岩搁下笔,抬眼看向宋嫣直言。


    宋嫣自然知道,以他的条件,又没有缺过倾慕的人,哪里用得着和人这样相看。没成亲前,这类男男女女齐聚,意在撮合的春日宴,他向来是避之不及,鲜少踏足的。


    这样的宴会过去她也不参与,得不到什么有效情报,她很现实,只去以什么妃嫔娘娘,高官家眷为主的宴会。


    宋嫣软语相求:“去嘛,前些日子柳涣骄邀你骑马赏花,你就没去。我想着,皇姑母每年办春日宴那地儿收拾打理得还挺漂亮。趁这个机会,就当是陪我去散心踏春了。春日里的花开得正盛,天气又这样和暖,再过些日子风雨一来,花谢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嗯?”


    说着凑近了些,湿发尾梢扫过他的手背,身上还有刚沐浴完后怡人的香气。


    韦丛岩见她歪着头,唇瓣轻启,吐息如兰,因着倾身的动作,几缕湿发贴在白皙优美的颈侧,勾勒出一种不自知的诱惑。


    看着看着,不由得伸出手指,将那几缕讨厌的头发拂开,别到耳后,然后轻抚着她的唇。


    宋嫣仰着脸,任由他动作,眼底有些疑惑。


    韦丛岩没有情绪地凝视着她,忽然俯身,薄唇覆上了她两片柔软的唇瓣。


    宋嫣轻“唔”了一声,闭上眼。


    韦丛岩轻轻地吮了吮她的唇瓣,而后加深了唇齿的力度,柔软的舌尖遇到她闭着的齿列,也不勉强,温柔地舔过去。


    他耐心地一遍遍用唇舌舔舐过她的唇缝,安抚引诱着她。


    韦丛岩从来没有这样亲吻过她。他总是很冷淡克制,点到即止,没有放肆,绝不沉溺。


    可是此刻他闭眼亲她,亲得格外动情。


    他的耐心和动作之间的诱哄意味,让宋嫣浑身轻颤。火光下,看到他低垂的浓秀眉目,秾丽又惑人。


    少见韦丛岩动情的样子,当他闭着眼,情深义重地握着她的手,睫毛颤抖时,宋嫣的心间一漏。


    失神间,从尾椎骨攀升而来的战栗感让她低低地喘了一声,抓紧了他的手。


    此时他撩眼望来,眉目含春,迷离勾魂。


    宋嫣听到了自己心动得无以复加的声音。


    宋嫣将韦丛岩推倒在几案上,捻起他腹间的腰带,系在他眼眸之上,手指熟稔地挑开他的衣襟,从脖颈由上而下地划过,引得对方身体阵阵轻颤。


    韦丛岩温顺地配合着她的动作,手慢慢滑向宋嫣的后背,握住她湿漉漉的长发。双眼被遮蔽,唇就乱寻着亲上她的眉眼。


    宋嫣在他耳边轻声蛊惑,“夫君陪我去。”


    韦丛岩握着她的纤腰,在她耳际旁难耐地轻喘,抑制着身体的灼热,吐着气息道:“好。”


    肤发留香,缠绵入骨,春宵苦短,但愿长醉,不复天明。


    清溪苑坐落于京城西郊,原是一片连绵的果林。


    此处于长公主宋才璇,意义非凡。


    某年,正是在梨花盛放的春日,长公主于此地邂逅了令她倾心一生的驸马。


    后来驸马病逝,长公主为寄托哀思,将这片承载着他们最初回忆的土地买下,用心打理,岁岁年年,守着一段永不褪色的旧梦。


    因苑中遍植果树,每逢春日,梨花、杏花、桃花竞相绽放,如云似霞,美不胜收,成为了京中子弟踏青赏花的胜地。


    男女相伴,车马如织,自然就生发出了许多旖旎的情愫。


    于是就有与长公主交好之人提议,何不借此良辰美景,举办一场盛宴,广邀京城适龄的世家子弟与贵女们前来,赏花赋诗,曲水流觞,又风雅有趣,还可成就许多佳偶,不是正好延续了殿下与驸马那样动人的恩爱美谈?


    长公主欣然应允,从此,每年春季于清溪苑举办的“春日宴”,成了京城社交圈中一项极负盛名的风雅之事。


    这一日,天公作美,湛蓝的天空中日光明媚,春风徐徐,挟着百花的馥郁香味,弥漫在苑中每一个角落。


    气温宜人,许多姑娘们换下了坎袄、褙子,身着起轻盈鲜艳的薄裙,公子们也多是广袖轻袍,显得洒脱风流。


    放眼望去,苑中景象生机勃勃。


    贵女们穿戴打扮得花红柳绿,在湛蓝如洗,碧草悠悠的景色里,各色各样的衣裙尤为养眼。


    她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儿,性情娴静的,往往以轻纱半遮面,凑在石凳上低声笑语。


    活泼好动的,就奔跑在草地上放纸鸢,或凑在一处嬉笑着“斗百草”。


    才情出众的,则在一旁设下琴案,纤指拨弄琴弦,琵琶声淙淙如流水,添了许多雅趣。


    男子那边亦是热闹非凡,有组局蹴鞠的,呼喝欢笑之声不绝于耳。有聚在亭阁水榭旁即兴赋诗、挥毫作画的,互相品评,尽显文采风流。亦有牵着骏马,于林边悠然漫步,交谈甚欢的。


    整个清溪苑都沉浸在一种欢快又浪漫的氛围之中。


    宋嫣携着韦丛岩,没有去融入任何一边喧闹的人群。


    他们二人的身份特殊,既是新婚燕尔,又地位尊崇,好像加入哪一边都不太妥当。


    于是宋嫣早有准备,拉着他找了一处僻静,视野不错的葱绿草地,铺上柔软的锦垫,设下一张矮案,其上摆满了从家中带来的精致点心和时令瓜果。


    她就这样与韦丛岩并肩坐在一隅,和置身事外的看客一样,悠闲地磕着瓜子,品着香茗,远望着满苑的春光与热闹,别有一番闲适自在的意趣。


    宋嫣的眼光在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中搜寻着,费了会儿功夫,视线才锁定在一个正专注于“斗草”游戏的活泼姑娘身上,这是母妃口中属意于宋昭的女子。


    姑娘身处一片欢腾之中,周遭围着好几个同龄女伴,似乎以她为中心,言笑间顾盼神飞,看起来很有人缘。


    隔着一段距离,宋嫣也难以辨清对方具体的脾性细节,只觉她笑容爽朗,动作灵动,有一种被娇养出来的,未经世事的明媚。


    许是像宋嫣与韦丛岩这样已成婚的夫妇,出现在这种分明是为单身男女牵线搭桥的宴会上,实在有些违和,过往的人群总会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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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情的人眼神里写着探究,疑惑这对男女何以这样大胆,公然避开人群,独处一隅,还摆开瓜果碟子,进行着闲适的野餐。


    好在宋嫣于京中交际圈里本就是熟面孔,成婚前就是各类宴席的常客。


    多数人认出她后,会按下诧异,上前来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候,寒暄几句,只是眼底那种“县主怎么会在此处”的疑惑,没藏住。


    宋嫣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加之远远观察了半晌,也没能从那个活泼姑娘身上看出什么很深层的品性门道,按捺不住,她站起身,顺手将韦丛岩也拉了起来:“此地无趣,走,夫君,我们去皇姑母的宅院那边瞧瞧。”


    宅院的长辈多,他们待着就不会有什么突兀。


    两人遂离了喧闹的园子,沿着□□往长公主日常起居的宅院方向行去。


    路上,还遇到几位锦衣公子于凉亭内支起画架,对着满园春色描绘起来。


    宋嫣见状,唇角一弯,笑得明朗,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韦丛岩,低声打趣道:“瞧,遇上你的专长了。”


    两人与几位长辈寒暄了会儿后,移至庭院中的桌椅处闲坐。


    “丛岩兄。”远处忽然传来清朗的呼唤。


    但见柳涣骄一袭黑色劲装自□□那头走来。


    韦丛岩闻声起身相迎,“涣骄。”


    “你怎么也来此处了?”柳涣骄眉宇间全是疑惑不解。


    作为老友,他清楚不过,韦丛岩向来不喜这样的场合,莫说韦丛岩已成家立室,就是从前没成亲时,这样的春宴,他也是从不踏足的。


    韦丛岩侧身望向身旁,唇角泛起笑意:“陪夫人一同前来。”


    柳涣骄这才注意到端坐在侧的宋嫣,神色微动,当即执礼,“县主。”


    宋嫣直白揶揄:“柳公子也来这等地方寻心仪之人了?可有相中的,我去帮你探探口风。”


    一句话让两人愣住,韦丛岩是立马反应过来,自家夫人又开始口无遮拦了。


    柳涣骄紧抿着唇,内心有些害臊,但表现不出来窘迫的神色,神色便绷得很紧。


    “涣骄也会来春日宴露头呀。”韦丛岩适时出声,将话题带过。


    柳涣骄手指理了理玉佩绦子叹气,“还不是府中母亲相逼,非让我过来......”


    他们叙话间,宋嫣示意侍从添了张椅子在韦丛岩身侧。


    她笑吟吟道:“你们坐下慢慢聊罢,待会儿园中还有比试可赏。”


    二人依言落座,慢话家常。


    时至隅中时分,长公主为年轻人们用心筹备的各项小比试正式拉开了帷幕。每一场比试,长公主皆备下了不俗的彩头,拔得头筹者即可将其收入囊中。


    比试分设男女两组,女子这边多是诗词唱和、猜解哑谜、工笔作画、女红刺绣、琴艺弈棋等风雅项目。


    男子那边除了文事,还添了些武艺的项目,如弯弓射箭、投壶竞技等。


    韦丛岩目光掠过热闹的射箭场地,出言调侃:“涣骄文武双全,还不上场大显身手?”


    “射艺、投壶,练了十几年,闭着眼也能玩个八九不离十,我若上场,不是让其余诸位无出头之日?机会还是让与旁人吧。”


    柳涣骄扬起下颌,眉眼间神采自信,语气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