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探索

作品:《声曼[年下]

    乌曼因打开门后,就看到折敛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爬楼梯而起的红晕,他提着塑料袋子,勒得指节泛白。


    乌曼因“呃”了一声:“这么重?用多了伤身啊。”


    折敛用漂亮的眼睛忿忿地瞪她,绕开嘴欠的乌曼因,把塑料袋放桌子上,发出重重一声响。


    他从里面拿出一座漂亮的水晶球,片片雪花落下,里面的男孩抱着女孩。


    误会了误会了。


    原来是中学里男生追女孩子的小浪漫。


    乌曼因没想到折敛那么有心,就是稍微土了一点……但不要紧,她早知道折敛是一个没啥经验的土味男孩:“送我的吗?”


    折敛:“不是,给我自己的。”


    乌曼因:“?”


    乌曼因又从袋子里掏了掏,掏出一板飞行棋。


    折敛跑出去就买了这些玩意儿?


    她满脑袋都是问号,水晶球和飞行棋给了她极大的打击,难道只有她指望着晚上开启涩涩副本,折敛其实想搞纯爱吗:“……我们今天晚上,孤男寡女,玩飞行棋?”


    折敛涨红了脸,把飞行棋抢走:“不是!上楼的时候遇到关心,她硬塞给我的。”


    本来折敛只是路过小商品店,无意间看见了货架上的水晶球。他忍不住走进去,鬼使神差地买下了曾经没买到的八音盒水晶球,像是为了弥补过去那个只买得起莲花蜡烛的自己。


    其实还是要送给乌曼因的,但得等他先做一些改造。


    折敛提着水晶球和计生用品上楼的时候又撞到了关工,字面上的撞。


    这丫头走路像炮弹,从楼上飞奔下楼扔垃圾,“乓”的一下,直接把折敛的袋子撞撒手了。


    还好水晶球没摔碎。


    关工晃晃自己的脑袋,这才看清自己撞了谁,顿时感觉前途一片漆黑……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向师兄道歉,保证自己再也不在楼梯里乱跑乱跳了。


    她一边道歉一边想帮折敛捡东西,但被折敛抢先一步扔进袋子里去了。


    关工其实看见了袋子里是什么……实在过意不去,“蹭蹭蹭”跑回屋子里,给折敛拿了一板飞行棋作为赔罪,因为她家徒四壁,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能给的。


    ……其实可以不赔罪的。


    前因后果就是这样,折敛怀旧买了个水晶球固然幼稚,但真正让他退化成乌曼因眼里的小学鸡男友模样,绝对是关工的锅!


    折敛是认真想要踏入大人世界的!


    乌曼因被这个话题带跑偏:“关工他们也住这栋楼啊?那我们去片场的时候可以顺带捎上他们。”


    “不要,”折敛说,“不许你带他们。”


    “……这时候应该大度又客套地说谢谢你,乌曼因真是个好人,毕竟是你的可爱的学生哎。”


    “我才不是好人,让他们自己去,前几天没我们也照样上班,又不是没长腿!”


    并不可爱,尽给他添堵!


    大概是因为两次遇到糟心的师弟师妹带来的霉运,折敛终于忍不住开始暴露本性。


    随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妥,马上安静下来,小小地瞅了乌曼因一眼。


    气呼呼的折敛实在太可爱了,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


    泛红的耳朵原来不是累的,是气的,想咬一口。


    乌曼因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把折敛推到床上,手里拿着从袋子最底下摸到的小盒子。


    身高腿长的男人被她压在身下,微不可查的呼吸顿时屏住,又急促起来,红晕从脸上泛到了全身。


    他的耳垂上留下了乌曼因的牙印。


    折敛又长又细的睫毛垂敛,仰头露出了喉结,上下滚动,诱惑着她更进一步。


    “你先关灯。”他小声说,不想在光天化日下任凭乌曼因处置。


    虽然他知道自己就是这么没面子,但不要紧,他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就是了。


    乌曼因依言“啪”地把灯关掉。


    今天的月色很亮,隔着一层纱帘也能清清楚楚看见案板上僵硬的鸭。


    她其实也没经验,手心里渗出了细密的汗,搓了搓手。虽然她不会,不要紧,折敛更不会,他紧张地随她摆弄。


    乌曼因的手从宽松的衣摆下探了进去,掌心触到温热的肌肤。指尖先是摸到沟壑分明的腹肌,随着动作缓缓上移,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肉瞬间的绷紧。


    她很坏心眼地在最敏感的位置轻轻挠了挠又捏了捏,不过折敛似乎没什么感觉,连呼吸频率都没变,继续当他的死鸭子,只有微微颤动的睫毛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给点反应嘛小折敛。”她凑近他耳边,声音里带着热意。


    折敛知道自己反应小了点,他手指不安地勾着乌曼因衣服:“我……天生不太敏感,我没有试过,但我会学的。”


    这种事情还要学也太抽象了,乌曼因眼珠一转,忽然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身侧:“我们玩个小游戏吧,快问快答!”


    这下折敛被乌曼因的奇思妙想折磨得有些难受了。


    他只是身体反馈机制不敏感,不代表被喜欢的人柔软的身躯贴着时会无动于衷。


    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还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节奏。发丝扫过他的脖颈,每一个细微的接触都在挑战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你叫什么名字?”


    “……折敛。”


    “不够快不够快,我说完你就要回答,听到没有?”她捏捏他的脸。


    折敛只能说:“好。”


    “最喜欢乌曼因什么?”


    “唱歌。”


    他最喜欢乌曼因在人群里唱歌。


    小乌同志不太满意这个回答,折敛可是她的亲亲男朋友哎,回答的答案怎么跟粉丝一模一样。她不满地凑近了几分,手下又不安分了。


    难道近距离相处那么多天,折敛就没有发掘出她其他的闪光点吗……比如说特别好看、特别宠男朋友之类的……


    “爱好是什么?”


    “工作。”


    乌曼因不信有人的爱好居然是工作:“私人爱好呢?”


    折敛摇了摇头:“我没有私人爱好。”


    “不可能,你空闲的时候会做什么打发时间?做手工也是爱好哦。”


    “那也是工作,我空闲的时候,就想你。”


    乌曼因被直球一击必杀。


    “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折敛的语速又慢下来:“……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怕乌曼因继续问下去,折敛仰起头,抱住她的脑袋把她往怀里压。


    常年游泳的人的胸肌本来就发达,乌曼因的脑子顿时被男朋友慷慨地占满了,无法思考。


    好软、好大……估计还很白,一摁一个印子。


    问话自然也没能进行下去,就折敛那种“最喜欢她唱歌”的说法,乌曼因痛心地想,多么纯正的老粉啊,马上要遭到她的毒手了。


    乌曼因也深入研究过粉圈,知道有些粉丝会把偶像当心灵支柱一样看待,一边又想折敛大概率是有心理缺陷才这么单纯,她又有些怜惜,暗暗唾弃自己乘人之危。


    管他呢,不要脸就可以睡最劲儿的粉!


    她顺势仰起头,鼻尖轻蹭过他的耳廓,感受到他瞬间的轻颤。


    “现在呢?”她在他耳边轻声问,“现在在想什么?想听我唱歌吗?”


    声音刻意放得轻轻柔柔的,又在逗他。


    折敛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用一个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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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强硬的吻代替了回答。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带着积攒已久的渴望,闭上眼睛探索着属于她的每一处气息。


    乌曼因又想摘下他的助听器,被折敛制住了手。


    在黑暗中,他的纯黑色瞳孔放大,在乌曼因还没反应过来时,生生将她抱起。


    折敛的双手远比乌曼因以为的有力,年轻的工程师常年混迹于重工业作业现场,搬得动重型器件,此时也可以轻易抱起百来斤的女明星。


    他靠在床头,一点一点亲吻着乌曼因的脸。


    ……


    说到底,折敛并不是一个普世意义上的好人,本性残忍又冷淡。


    零几年的治安是飞车党与古惑仔的天下,在鱼龙混杂的地方,做着地下生意的酒吧老板、赌博、酒精、药物轮番上阵。


    折敛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见过太多堕落的人,他也漠然地想过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这群古惑仔的头子?成为比他们更恶劣的人?


    好掉价。


    他冷眼旁观。


    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那一年,杂物间的折敛认识了离家出走的乌曼因。


    乌曼因是个足够神奇的人。


    光凭一个年轻的单身女性,能够顺利地背着琴从北京流浪到南方,还能把自己养的很好,就能知道乌曼因绝对没有她看上去那么冒失大条。


    南吕的心机水平和乌曼因比起来,相当于纯洁儿童,浑身闪烁着天真的光芒。


    乌曼因恰好能治他,她有很多个恰好。


    恰好出现的时间,恰好给折敛带来了足以消磨时间的兴趣,恰好够聪明。


    除了大多数时候都懒得不想动的脑子,乌曼因是一个聪明的直觉系生物。


    折敛不能凭借自己的意志指挥她。


    折敛给她使绊子,她也能轻轻巧巧地躲过,然后精准地找出他,狠狠地蹂躏他。


    拎着不情不愿的可恶小鬼去拍大头贴,摆出可爱的pose,加上布灵布灵的猫咪特效。


    让黄钟县酒吧一条街真正的大boss威严扫地。


    顺便教育他别和精神小伙一般见识,不许欺负人家,大家活着都不容易,杀马特和鬼火小妹也都是妈妈生的,他们那么傻逼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幸运。


    挫败……能让折敛感到挫败的,他都感兴趣。


    无论是工作,还是人。


    折敛爱现在的工作,乃至愿意忍受和大量的麻瓜打交道,谨慎行事以免触犯法律。


    折敛爱乌曼因,他在乌曼因面前当乖巧宝宝是他愿意装……而现在,到了让他展现攻击性的时候了。


    ……


    正常人做坏事,是有心理负担的,他们普通的心脏有着正常人谨慎的特质。


    折敛不会有。


    无论是欺骗,还是做/爱,他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还能从中得到奇异的快感。


    他刻意地、恶劣地保持了这个姿势,把下巴搁在乌曼因的肩膀上,把人牢牢地扣在怀里,像一只贪婪魇足的大豹子。


    衣物依然基本完好挂在身上,床单却凌乱地皱起。


    女明星已经完全吃撑了,薄汗渗出肌肤,她完全找不到着力点,无助地想起身、又落下。


    折敛伸出手,食指和中指插进乌曼因上下牙间,让她合不拢嘴。


    乌曼因嗯嗯唧唧地皱起眉头,恨恨咬了他一口,完全没留情,但也没什么力气,只留下一圈清晰可见的牙印。


    折敛太喜欢这种印记了,他抽回手,舌尖一点点舔过手指上的牙印。


    他是乌曼因的,乌曼因是他的。


    期待乌曼因认出他时,脸上不敢置信的表情,会有的吧。


    但又舍不得现在的平静,这种感情把他撕扯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