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私生饭

作品:《声曼[年下]

    北京的初秋已经转凉了,昼夜温差极大,凉意渗透进薄薄的玻璃窗户里。


    乌曼因却没能感受到来自大自然的馈赠,她浑身潮热,只能努力贴着冰冰凉的折敛大口喘息着,全然忘记身边这个家伙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大脑被混沌塞满的时候,她伸出软绵的、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戳了戳小男朋友的腰,覆着一层薄汗,手感不错,又戳了戳。


    窄细的腰身是杀人的刀。


    忽然,她的手绷紧,在折敛后腰陷了进去,抓出指甲的痕迹。


    应该是破皮了,但折敛没什么感觉,他顿了一顿,反而用的力气更大了。


    明明是很亲密的场合,但是折敛的表情非常纯真安静,显得无辜,唯一的变化是原先苍白的肤色泛起红色。


    他捞起乌曼因的头,她在他的手下弯出天鹅颈般优美的弧度。


    太不公平了,乌曼因被他亲得模模糊糊地想,明明都是第一次,但硬件差距也太大了。


    而且折敛脸不敏感,腰不敏感、脖子不敏感,哪里都迟钝得要命,所以很可恶。


    所有的体验都是延长的,身边的这个男人从从容容游刃有余,一度让乌曼因怀疑折敛能不能从这件事里得到快乐。


    折敛近乎纯黑色的瞳孔藏在凌乱的黑发下,看不清情绪,倒映出狼狈的她。


    间阵的雨滴断断续续落下,从来没有过的海浪汹涌而来,迅速扫荡席卷过每一个角落,接着短促的阵雨淋漓。


    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折敛总是冷淡的黑眸终于泛起涟漪,荡开层层叠叠的暗涌。


    乌曼因用剩余的力气一使劲,抓着折敛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拉下来,折敛没有反抗,顺从地将高挺的鼻梁搁在她颈窝里,展示他的臣服。


    折敛很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顺着她,化身成一只亲亲怪,尖锐的牙齿磨着她的锁骨。


    好像没有一处地方是他不迷恋的。


    上边磨完磨下边,没完没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束?”率先结束一回合的乌曼因实在受不住了。


    折敛跟抱脸虫似的钳着她,宽阔的肩臂以一种完全掌控的姿态环绕,从后面看完全看不到他的怀里抱着一只乌曼因。


    他又蹭了蹭,很诚实地说:“不够,完全不够,我还想要,好想把你变得乱七八糟的……”


    下意识说出了非常不得了的话呢。


    爱面子的乌曼因闻言顿时试图把他踹下去,没成功,反被折敛扣住了脚踝。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没形象了,大波浪卷湿哒哒蜷在脸上,露出的肌肤被折敛又啃又咬布满红痕,比折敛还像一只水鬼。


    乌曼因捂住脸,恨恨地用铁头功攻击折敛:“变态,大、变、态!”


    折敛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没再动作,只强硬地把乌曼因的头发捋开,露出小小的漂亮的脸,眼睛满溢着生理性泪水,波光粼粼。


    折敛对视着她的眼睛:“我想这么做很久了……你越来越有名、离我越来越远,很久以前线下活动的时候,我还能见你一面,渐渐的连一面也见不到了,明明在一座城市里,却像是两个世界一样……我就想,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拉下来……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呢?”


    渴望的欲望持久灼烧他的心灵,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深情表白,只是越听走向越不对,乌曼因迷瞪的脑子忽然警觉一秒:“你不会是那种成天yy我的梦男类型吧?”


    折敛闷声笑出来,胸腔震得酥麻,好像乌曼因讲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乌曼因恼羞成怒,给他腰上的肌肉狠狠拧了一把。


    折敛说:“疼。”


    没有告状的意思,清凌凌地看着她。


    乌曼因慢慢放松下来:“原来你追过线下吗?不是演唱会那种?”


    折敛过了许久才“嗯”了一声,偏过头:“被你知道感觉很没面子。”


    “你是我粉丝这事有什么丢脸的,只能说明你眼光好。”乌曼因撇撇嘴,“我都不介意被说私联粉丝、监守自盗、偶像失格,你介意什么?”


    乌曼因懒懒靠在折敛胸口,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在粉丝互动场合里见过更年轻的男朋友,可是愿意追线下的大粉一般是女生,有折敛这种冷淡极品款混进来她肯定记得……可是奇怪的是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折敛不会是私生饭吧?


    思绪电转,一瞬间飙升的肾上腺素让她莫名兴奋,汗毛战栗。


    这么刺激的吗?


    很难想象这个冷淡到说自己完全没有爱好的人当私生饭的样子。


    说起来,折敛的店铺确实离她家很近……也许在她每天上下班进出的时候,一直有双眼睛幽幽盯着这一切?


    折敛抚摸过她汗湿的头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现在意识到也晚了吧?”他刻意压低声音,唇瓣贴着她的耳朵,声音缠绵又模糊。


    “不晚,我连夜叫人过来把你埋了。”


    “真可怕,还以为你是正直的三好市民呢。”


    乌曼因缓过一阵,短短聊天后又来劲了。她抱着折敛的腰,掀起他的T恤,折敛怎么啃她,她就怎么啃回去。


    得到乌曼因的配合,折敛惊喜之余,又说了很多很多话,使了很多很多劲,和白天惜字如金的他一点都不一样,欣喜地舔舐她的耳朵,留下了湿湿黏黏的记忆。


    乌曼因也说了很多话,主要是骂他不听话、嫌他烦、让他出去,不喜欢的词折敛会理直气壮地当没听见,露出“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聋子呢”的表情,说得重了,就低头咬她。


    主打个一身反骨。


    ……


    在海浪中昏昏沉沉,没有喝酒,人也会醉吗?


    乌曼因不知道自己和折敛到底是哪个天赋异禀。


    她只知道自己很舒服。


    不知道第几次了。


    昏昏胀胀的脑子一半在说好累啊好想睡觉,一半在说好爽好爽再来一次。


    太、太过分了!再丰盛的大餐也不能一直吃吧,她又不是永动机。


    她软软瘫在折敛的身上,连指尖都泛着慵懒的粉,鼻尖无意识地擦过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过载的感官让她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感受到他脉搏有力的跳动,以及肌肤相贴处传来的温热。每一寸神经末梢都在轻轻颤动,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绚烂的烟花雨。


    折敛的手仍稳稳托着她的后背,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他打算结束了,把她温柔地放到床上、塞进被子里,自己下了床,扔垃圾,冲洗了一下,拿了块毛巾给她擦拭。


    感受到折敛忙前忙后,乌曼因咕噜了一声,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指控:“可恶的家伙。”


    折敛仔细擦拭她的脸,将大波浪头发耐心地理顺:“过了这么久也没有认出我……到底是谁可恶?”


    睡意袭击乌曼因,她把脑袋缩进被子里:“明天我就去找助理要粉丝合照……你要是不在里面,说明你就是个假粉丝,不怪我……呼呼……”


    依稀听见折敛又在“扑哧扑哧”地笑。


    ……


    半夜乌曼因又醒了一回,她猜自己是被折敛勒醒的。因为折敛把她抱得死紧,像是小孩抱着自己心爱的洋娃娃,她废了好大劲才让折敛的胳膊勉强松了一个度。


    过了许久,乌曼因的眼睛才适应了黑暗,转头落入眼底的就是小男朋友的睡颜。


    折敛睡得很沉,纤长脆弱的睫毛让他看起来很乖。


    好可爱的小男友……不行,不能再被他的脸迷惑了,一点都不听话,是个毫不留情的小恶魔。


    乌曼因翘着没什么知觉的脚,趴在床上,借着月光看到了摆在桌上的水晶球。


    水晶球里的男孩子也是这样抱着女孩,纯爱又温暖。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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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乌曼因想,她在人生心愿清单上又往前迈了一大步。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快乐的事情,难怪她的同僚们经常栽进这个坑里。


    不过乌曼因是个阈值很高的古怪女人,她觉得很快乐,但没有她想象里的快乐。


    像她吃过的最贵的美食黑松露,金钱堆砌的那种好吃,她吃一半就饱了。


    但她最想吃的,是以前放学的时候路过车站档口买的一盒盒饭。


    乌曼因难得有些伤春悲秋,拍拍衣服的口袋,没有烟,开始思索人生的意义。


    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


    爱情就是让懒鬼折敛早早醒来,看着自己怀里的乌曼因,又幸福地闭上眼睛。


    他不想吃饭,想抱着乌曼因抱到天荒地老,像故事里吸食/精气的男妖精一样。


    乌曼因可没他这么修仙,昨天晚上高强度运动,又被折敛钳制了一晚上没法活动,肌肉酸疼得像参加了一次马拉松。


    她很快发现折敛醒了,不客气地扒拉掉他的手,挪动自己的屁股到床边。


    折敛又追过来搂住她,不让她下床。


    乌曼因:“放手。”


    “才不放。”


    “不让我上班那就只能偷电瓶养你了。”乌曼因吓唬他。


    “我很好养活的……”


    昨晚过后,折敛更会撒娇了,手机维修店里初见爱搭不理的折敛已经消失在了世界上。


    乌曼因把折敛的脸当面团搓圆揉扁。


    折敛迷迷糊糊地把脸贴在她的手上:“今天不是周日嘛……”


    他周日都不上班的。


    “但是我是小老板,小老板是没有周日的。”乌曼因叹气。


    早上暖融融的阳光让人的脑子清楚了不少。亲密接触的男女不自觉依偎着,别说变成无骨挂件的折敛,就连乌曼因都觉得折敛变得更性感了。


    “你要真是私生饭就好玩了,”乌曼因坐在床边嘀咕,“一个从来没被我发现过的狂热粉丝,听上去就很有故事性。”


    折敛睁开眼睛:“你不怕吗?”


    “不怕啊,我喜欢有意思的人。而且你才到哪儿呢,我见过的神人可多了。”


    折敛警惕:“什么神人?”


    “我想想……有偷放归半野生熊猫被批评教育的,有看盗墓小说上瘾真的跑去盗墓被抓的。”


    听上去好像还行,没什么威胁。


    乌曼因继续说:“还有一言不合就会手搓炸/弹把人炸上天的神经病。”


    这个确实有点过分……哦,这个有点熟悉,好像是他,折敛默默地想。


    他诡异地放下心来,看起来过了这么多年,乌曼因也没见过一个神经程度超过他的。


    漫无目的的两人又靠在床上咬耳朵,聊了半小时没营养的天,终于把自己聊饿了。


    乌曼因拍拍折敛的头发:“你先睡,我去附近看看哪里可以买早饭。”


    折敛自然不可能让乌曼因独自出门,于是磨磨蹭蹭地起床,最后到底还是黏着她一起出了门,像只生怕被主人丢下的大型犬。


    小地方的市井气息很浓,早点摊升腾着袅袅白雾。乌曼因支使折敛去排最长的那条队,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乖乖去了,只是走出几步就要回头确认乌曼因没把他丢下。


    乌曼因随便找了个路边摊椅子坐下,舒展自己的大长腿,都是大爷大妈,没人认识戴着鸭舌帽的女明星。满足地伸了个懒腰,骨架在发出酸酸的抗议,肌肉泛着使用过度的绵软,昨天晚上是真的被累到了。


    都怪折敛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换个姿势,全凭一腔本能办事。


    她刚想在微信上控诉折敛,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了。是她的私人号码。


    “你好。”


    “你好?”乌曼因纳闷地看着来电里的陌生来电号码,“你是?”


    “我是李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