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知州
作品:《标题党也能当首辅吗》 江幼宜上前安慰李寒月:“不要太过伤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证据,把害死你父母和刘妈妈的凶手绳之以法。”
“都怪我,是我一直没理解刘妈妈的意思,原来刘妈妈几次来河边不是为了投河,而是为了告诉我证据所在!如果我早领悟了刘妈妈的意思,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你的意思是刘妈妈之前也来过河边?你还记得她去的哪里吗?”
李寒月擦擦眼泪,带着江幼宜来到一块大石头处:“是这里,我看刘妈妈往下走,以为她是想不开要投河。”
江幼宜仔细观察这块大石头,如果东西藏在这附近,刘妈妈不会下水,她把目光投向河面,这条河并不宽,现在光线太暗,也看不出深度。
她伸手扯了扯谢怀川:“你快看,河对面的岸边是不是也有一块石头?”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无意中听村里的妇人说过,冬天这条河的水会变浅,能露出一条石头铺的路,刘妈妈正是去年冬天回来村里的。”
江幼宜看向谢怀川:“或许东西就藏在河对面。”
“现在天色太暗,先把刘妈妈带回去吧,我们等天亮再去找。”
李寒月站在河边一动不动,看样子想直接趟水去对岸,哪里既可能藏着证据,也有杀害刘妈妈的凶手。
“我的急切并不比你少,现在尚不清楚对岸人的底细,也不知对方有多少人,是否就暗中等着我们找到证据,再趁机下手,你现在贸然过去,找不找得到证据另说,还可能陷入对方的圈套,你父母的案子还需要证人,你确定你现在就要过去吗?”
良久,李寒月转身,向着刘妈妈的尸体走去。
为了防止对方先找到证据,大部分暗卫都在对岸的树林里搜查,天色微亮时,暗卫带回来一具黑衣人的尸体,对方已经服毒自尽,身上除了一副袖箭,没有任何东西。
袖箭检查没问题之后,谢怀川把它绑在了江幼宜的手腕上:“戴着防身。”
“我不会用。”
“天亮了,我们先去找证据,回头我教你。”
再次来到河边,江幼宜和谢怀川才发现,河对岸不是一片树林,而是一片山林,众人从小刘村外的桥上绕到对岸,在山林里四处寻找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什么都没发现,既没有可疑的地方,也没有哪里有土翻过的痕迹,只除了一个地方。
“先把人入土为安吧。”
众暗卫刨开刘妈妈父母的坟,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油纸包,一层层打开,果然是几本账册,里面清楚记录着梧桐县历年修河堤的所有支出。
众人沉默着将刘妈妈的尸体与其父母合葬,一块儿崭新的石碑替换了原来的木碑。
谢怀川一脸肃穆:“收拾东西,尽快离开,以免对方再派人来。”这几册账本已经足够定梧桐县令的罪,但他要拿的不只是这小小的县令,他要把修河堤一案从上到下所有涉案人员都缉拿归案!更何况这个县令已经被当作替罪羊抓起来了,他现在要做的是去查青州知州的底细。
再次回到客栈,江幼宜提议道:“我们先找个书铺把这些书卖出去吧,正好也能借此机会在城内转一转,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既然对方已经派杀手来灭口,很可能已经知道账册落入旁人之手了,李寒月本身就是被对方蓄意卖出去的,又同刘妈妈在村里住了这么一段时间,对方极有可能还会对李寒月下手。
突然之间,有一个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江幼宜冲到隔壁李寒月房间,急切问道:“寒月姐姐,你还记得当初把你从狱中带走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人很高壮,络腮胡,看起来很不好惹。”
“脸上有疤吗?”
李寒月仔细回忆一番,摇摇头:“没有。”
“有没有穿官服?”
“没有。”
江幼宜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只见谢怀川一脸焦急:“你见过?在哪?”
“临西府太元州余同县,当时在县衙后门,衙役把一位女囚犯交给了山匪。”当时她第一时间注意力在衙役身上,看到山匪之后注意力在山匪身上,对于那个囚犯的印象十分模糊,直到现在,李寒月与那人相似的遭遇才唤醒了她的记忆。
谢怀川继续追问:“你什么时候碰到的?你怎么知道对方是山匪?”
“就在陛下买下我话本故事的时候,当时我的父母和同村人惨遭山匪杀害,我去县衙报官的时候撞见的,带走女囚犯的正是杀害我父母的山匪之一。”
“那你呢?你没事吧?”
江幼宜轻轻摇头:“我看到山匪就藏起来了。”
谢怀川心痛不已,他当时正是追着一伙儿山匪的踪迹去到余同县,只是进了余同县却断了踪迹,又临近他加冠礼,群臣等他回京亲政,因此没有多留,没想到当时只有一面之缘的江幼宜竟然就是山匪作案的幸存者,还差点因为报官把自己搭进去。
如果自己当时让暗卫去查一查,把她带回京城安顿,她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还有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当初给他的资料里完全没提到她父母和村人葬身山匪之手的事!
这就是谢怀川冤枉锦衣卫了,当时江幼宜离开县衙转去投奔姨母,当地县令生怕事情败露,当晚就派人去了村里,所有的一切全部付之一炬,卷宗上只留下一句:不明原因引发山火,全村皆命丧于此。
“你弄疼我了。”江幼宜挣扎着要把手腕从谢怀川手里拿出来。
谢怀川回神,看到被攥得通红的手腕:“抱歉,我只是……你的头,还疼吗?”
江幼宜揉着手腕,朝谢怀川一笑:“不疼了,早就好了。”随即正色道,“陛下,我怀疑这都是同一伙人做的,我们去县衙附近盯几天,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你说得对,不过县衙那边太过危险,我让暗卫去盯,你跟我先去街上找书商。”
“也好。”自己没有功夫傍身,万一去县衙被人发现就糟了。去街上转转也好,也能打探下这里是否有如那位老奶奶一样遭遇的可怜人,或许从她们身上也能得到一些线索。
江幼宜头戴帷帽,挽着谢怀川的胳膊,伪装成一对恩爱的行商夫妻,出了客栈。
在信息不发达的古代,有两个最快打探消息的途径,一个是去酒楼茶馆,另一个是问当地乞丐。
只是走在街上,江幼宜越看越不对劲,她做亲密状伏在谢怀川耳边:“陛下,这街上没有一个乞丐是正常的吗?”
经此一言,谢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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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反应过来,江南如此富庶之地,都尚有乞丐存在,青州怎会一个没有?
“问问便知。”
两人在街上转了半天,进了一家规模适中的书铺。
“请问您是此店掌柜吗?在下是江南来的行商,手上有一批时兴科举参考书要出手,不知贵店有没有兴趣?”谢怀川边打招呼,边从怀里掏出一卷书递给对方。
那人接过书翻阅,点点头:“不错不错,你手上有多少?”
“此书按科举试共分四类,乡试、会试各一千五百套,童生试、院试各一千套,总共五千套。”
“你等我喊个人,我全收了。”
掌柜朝旁边的伙计低语几声,伙计小跑着出门。
“两位请随我到后院稍坐片刻。”
“多谢掌柜。”
两人随掌柜到了后院,谢怀川同掌柜谈起了行商路上的见闻,幸好这些年谢怀川也确实到过不少地方,说起各地特色头头是道。
谢怀川趁着掌柜斟茶的空隙,冲江幼宜使了个眼色。
江幼宜故作天真,问道:“刚刚在街上转了一圈,都没有乞丐,可见青州吏治清明,百姓安乐。”
“哈哈,夫人,这你就说对喽,自去岁暴雨致河堤溃塌,确实令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沦为流民乞丐,好在知州大人心善,连夜在城外搭建起粥棚亲自施粥,扩建慈幼局收容无家可归的妇女儿童,号召商户捐粮捐布,洪水退去,还给回户籍地的流民发放路费,是难能一见的好官,现在城中不见乞丐,都是知州大人治下有方啊。”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官。”
伙计喊来的那人也经营一家书铺,跟这个掌柜是堂兄弟,约定好午后到客栈取书,江幼宜和谢怀川婉拒了两人的请客,告辞回了客栈。
“陛下,你说那掌柜说的是真的假的?听起来这青州知州确实像个好官。”
“是真是假,一探便知。来人,去慈幼局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样,那些回户籍地的流民到底有没有拿钱回去。”
午后,书铺掌柜如约前来取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入夜,暗卫前来回禀。
“主子,那慈幼局里只有执勤的衙役,没有旁人,另外,在慈幼局外找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孩。”暗卫让到一旁,露出身后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那小孩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廉价,但从头到脚都脏兮兮的,只有一双眼睛很明亮,眨也不眨地看着江幼宜和谢怀川。
“小朋友,你是走丢了吗?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你父母叫什么名字吗?”江幼宜冲小孩招招手。
“我要找哥哥。”小孩站在原地不动,奶声奶气道。
江幼宜走过去蹲在小孩面前:“那你哥哥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什么地方啊?”
小孩摇摇头:“他被人带到那个大房子里去了,我找不到他。”
“这个哥哥找到你的那个大房子吗?”她指着暗卫。
小孩点点头,小手捂着发出咕噜噜声响的肚子。
“我先带他去洗漱吃点东西。”
谢怀川看江幼宜牵着小孩儿出门:“去查查这小孩儿的来历,另外去慈幼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密道。”慈幼局只进不出,里面却是空的,必有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