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幼子
作品:《标题党也能当首辅吗》 江幼宜让暗卫去帮小朋友买两身衣服,又吩咐客栈小二准备热水,牵着小朋友进了隔壁房间。
“告诉姐姐你的名字好不好?”这小孩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虽然不知道暗卫也早晚能查到,但知道了小孩和他父母的名字会差得更快。
小孩儿不语,只一味摇头。
她揉了一把小孩乱糟糟的头发:“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
“我饿。”小孩儿抬头,揉着肚子眼巴巴看向江幼宜。
她掏出手帕,帮小孩儿把脸和手都先擦干净:“来,先吃两块点心。”
得到允许,小孩儿抓起点心吃得狼吞虎咽,像好几天没吃过饭的样子,江幼宜悄悄伸手抹掉眼角的泪痕。
小二把热水送上来,江幼宜帮小孩儿脱衣服洗澡,小孩儿脖子上挂着一块儿玉,虽然小孩儿很快伸手捂住,但江幼宜还是看清了,玉上刻着一个“郑”字。
江幼宜神色如常帮小孩儿洗漱完,又换上一身新衣服,陪小孩儿吃饭,吃着吃着,小孩儿东歪西倒,靠在她身上睡着了。
她刚想把小孩儿抱起来放到床上,一双大手先她一步把小孩抱起来。
看了床上乖巧睡着的孩子,两人轻手轻脚退出房间,回了隔壁。
“我看他身上的玉刻着‘郑’字,应是郑家的孩子,只是不知是否是郑通判家的。”
在她们抵达青州前两日,暗卫曾给她们传信,说青州郑通判惨遭仇家灭门,一家老小无一生还,一夜之间全部葬身火海,青州知州震怒,下令彻查,现今仍没有查到凶手是谁。
江幼宜心中不想相信这个结果,但青州也没有哪个大户姓郑了。或许是郑通判一家早就对此有所预料,将这个孩子藏起来,才让他躲过此劫,可是全家惨死,仅剩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他还这么小,该怎么活下去呢。
“如果真是郑家的孩子,他口中的哥哥也许知道些什么,我已经让人去慈幼局查看是否有密道了,他们或许将人都通过密道运到某个地方去了,如果能查到这些人的去处,或许能揪出幕后主使。”
青州的慈幼局不止收容无家可归的女子和幼儿,连乞丐也收容,根据书铺掌柜所言,慈幼局中里面男女老少皆有,可实际里面却空空如也。
江幼宜想到自己曾在县衙后门听到的那些话:“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就只贪图贩卖人口的利润吗?”
“若只是为钱还好对付,怕就怕对方有更大的图谋。”谢怀川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击,对方已经慢慢露出马脚,他现在万万不能打草惊蛇。
根据暗卫打探回来的消息,郑通判家确实有个四岁的小儿子,大火之后也在郑宅中收敛到尸骨,不过郑小少爷的奶妈也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儿子,现场只有一具这个年龄的孩童尸骨。
小孩儿自己不肯开口,郑家宅子和尸体被焚毁,已无处查证。江幼宜倾向这个小孩儿就是郑家的小儿子,但是孩子太小了,她也不忍心带他去郑宅试探他的身份,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那个哥哥。
“主子,那慈幼局下面确实有密道,不止有密道,还有密室,里面关着不少人,属下探听到近期会有人来接货,想来这个货说的应该是这些人。”
“没错,之前在余同县,他们说的也是货。”
“这几天慈幼局和县衙都盯紧点,一有异动,马上来报。”
“是。”
“隔壁人醒了。”谢怀川突然道。
江幼宜虽然什么也没听到,但赶紧起身去隔壁,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她加快脚步,到隔壁正好看到小孩出门。
她蹲在小孩儿面前,轻柔问道:“你要去哪儿啊?”
“我要去找哥哥。”
“你哥哥长什么样子或者哥哥叫什么名字,告诉姐姐,姐姐和这个大哥哥帮你去找好不好?”江幼宜指指旁边站着的谢怀川。
小孩儿看看江幼宜,又看看谢怀川,说:“狗蛋哥哥。”
“那狗蛋哥哥多高呀?这么高还是这么高?”对一个四岁的小朋友来说描述长相可能有点难,江幼宜用手比划着问细节。
在江幼宜比划到谢怀川肩膀高度的时候,小孩点点头。
“狗蛋哥哥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你还记得吗?”
小孩手指戳在自己嘴角:“蓝色的。”
江幼宜忍不住轻轻揉揉小孩柔软的脸颊,夸赞道:“小宝,你太棒了!姐姐和哥哥帮你去找哥哥,你去睡觉,等着哥哥来找你好不好?”
“娘亲喊我小宝。”
江幼宜愣了一秒,眼睛一酸,把小宝搂紧怀里,一双小手迟疑着环上她的脖颈,软软的脸颊贴上她的,小小声道:“小宝想娘亲了,娘亲让小宝快跑,哥哥不让小宝去找娘亲。”
她不知道说什么,手不停抚摸着小宝的后背:“小宝乖,小宝很乖。”
肩膀处传来湿意:“小宝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江幼宜一边擦泪一边道:“不会的,不会的。”
“他睡着了,给我吧。”谢怀川上手去抱小宝。
小宝手环得更紧,喃喃道:“娘亲……”
“算了,还是我把她抱进去吧。”江幼宜托着小宝屁股站起来,一阵踉跄差点摔倒,蹲得时间太久,腿麻了,幸好被谢怀川扶住。
“额,脚麻了……”江幼宜不好意思道,千万别以为是她太虚了,连个四岁的小朋友都抱不稳。
“嗯,我知道,你把他抱紧。”
江幼宜下意识照做,把小宝抱得更紧了些,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自己被谢怀川抱起来了!
麻了,人彻底麻了……
她一脸呆滞,从未见过造型如此奇特的公主抱,她在谢怀川怀里,小宝在她怀里,叠罗汉一样。
谢怀川一路把她抱进房里,放在床上,小宝还紧紧靠在她怀里不肯撒手,她坐在床边,只见谢怀川蹲下身,用那双大手一寸一寸帮她捏腿,
麻意和痛意袭来,江幼宜不禁闷哼一声,谢怀川手下动作停顿一秒,接着继续揉捏起来,江幼宜嘴巴闭得死紧,没再泄露一丝声息,气氛逐渐不对劲起来,江幼宜的眼神四处乱瞟,不小心撇到谢怀川通红的耳根和脖颈,悄悄翘起嘴角。
腿上的麻意退去,江幼宜赶紧道:“好了,好了,不用再捏了。”
谢怀川蹲在江幼宜身前,没有起身的意思:“今晚怎么睡?”
“什么怎么睡?”
谢怀川目光灼灼,平静道:“你我是夫妻,分房有暴露的风险。”
来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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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上日夜兼程,两人都是在马车上轮流休息。到青州第一晚,收到刘妈妈不好的消息,连夜奔驰至小刘村,守夜没睡,现在,谢怀川说分房有暴露的风险。
江幼宜环视房间,屋里只有一张床,没有榻,隔壁房间也是同样的摆设,总不能让皇上打地铺吧。
“我打地铺。”
谢怀川看一眼她怀中的小宝:“小宝离不开你,你忍心让小宝也跟着你一起睡地上吗?这床宽得很,睡三个人也不挤,一起睡床吧,小宝睡中间。”
“好吧。”
“你去睡里面。”
江幼宜抱着小宝上床,去到里面,怕压到小宝的胳膊,江幼宜把环着她脖颈的小胳膊拿下来,小宝不安地动了几下,在抓到她胸前衣服的时候又恢复安静,人也往她身上凑得更紧,如此,她只能维持面朝床外的侧躺,将谢怀川面部起伏的轮廓看得十分清晰。
谢怀川躺下一秒又起身,将蜡烛吹熄:“睡吧。”
她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黑暗中,原本平躺的人侧身向里,胳膊隔着被子搭在里侧人身上,重新闭上眼睛。
江幼宜缓缓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堵白墙,身后是一堵火热的肉墙,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腰上。她挣扎着要起身,身后人声音喑哑,低声道:“别动。”
她感受着臀部格外火热的触感,不敢再动:“小宝呢?”
“跟他哥哥在一起。”
“他哥哥被救出来了?不会打草惊蛇吗?”
“不会。”
“怎么救出来的?”江幼宜好奇。
“知州有龙阳之好。”
……
“小宝他……”
“确实是郑通判的小儿子,这个哥哥是郑夫人好心帮过的流民,后来拿着县衙发放的路费回户籍地,半途遇到劫匪,他因为去河边取水侥幸逃过一劫,一路乞讨打算回城报官的,郑通判被灭门那天他刚好在后门撞到郑夫人往外送小宝,他带小宝躲到了城外的破庙里,进城讨吃食的时候被官兵抓进了慈幼局,那里面有他当时滞留在州城的同乡。”
“这么说,这个知州果然有问题!郑家的事会跟他有关系吗?”
“通判除了辅佐州政,还有监察之责,知州小动作这么多,通判不可能不知情,但现在还没有证据能证明郑家的事跟他有关系。但只慈幼局这一项就足以治知州的罪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背后之人不止祸害了这一处的百姓,我们得顺藤摸瓜,把这条线上的人全部一锅端了才行。”
“对方还没有来人吗?”
“会来的,再等等。”
“陛下,日上三竿了,你还不起吗?”
“说了要喊我夫君,你一次都没喊过,旁人会疑心我们的。”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为什么一直回避我的心意?”
江幼宜沉默不语,她如何能要求一个皇帝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罢了,我不会强求你什么,但我希望你能正视我的心意,好好考虑一下我。”
话落,身后的热源起身离开,清冷的空气钻入被窝,半晌,江幼宜坐起来,朝床外看了一眼。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