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青州
作品:《标题党也能当首辅吗》 走之前拜托李太傅帮忙招人,男女不限,现在人都已经招来了,江幼宜在其中挑选几位对色彩敏感、头脑灵活的人同她一起研究多色套印技术,她对这个技术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具体还得多番实验才能真正用于刊印。
平装版也就是单纯黑墨版已经正式刊刻,为了一举攻占市场,平装版印量很大,仅临东府肯定吃不下,而且她们的目标也不止是临东府,而是全国。所以下山前江幼宜特意找端王谈过,让他回江南时带走一大半,在江南开第二家书铺分店,并承诺之后的精装版也会更多供应给他。
谁让江南是全国最富庶的地方呢,而且江南学子数量也多,可怜的端王就这么被忽悠着出钱又出力,还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
多色套印终于在端王回江南之前研究出来了,但精装版的书没能第一时间印出来,端王只能先带着平装版回去了,毕竟家中还有孕中的妻子,他不能久留。不过临走前留下了几个护卫,以便精装版刊印出来第一时间送去江南。
科举参考书有表哥坐镇,江幼宜没什么不放心的。至于话本这边,她交给了赵熹,也就是“西山先生”负责,既可以签约有品质保证或有潜力的写话本的人,又可以向民间征集有意思的话本故事。
她自己手里已经完稿的那篇最终也放在了书铺进行首发,并且为了一炮打响稷下书铺的名号,她决定以后“画中仙”的话本都独家授权给稷下书铺,并已经将这个卖点和签约了“西山先生”这个卖点都宣传了出去。
由于书院在城外,地处偏僻,江幼宜最终还是决定把书铺开在城内,当然为了方便书院内的学子,书铺的书也会在书院内进行销售,不过不是以书铺的形式,而是以图书馆的形式。
毕竟书铺也是借了稷下书院和李明章的名头,考虑到书院内的学子都是寒门,书院内是她特设的图书馆,当然学子们更习惯称之为藏书阁,书院内的学子可以免费借阅抄录馆内的书籍,如果想要购买,也有内部特惠价。
当然,为了防止出现“黄牛”,江幼宜规定了每位学子限购两套。
如此,书铺这边的事就大致都安排好了,至于后续的经营,江幼宜相信,仅凭那套科举参考书,生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太傅,表哥,回吧,我走了。”江幼宜站在马车旁朝李太傅和傅文松挥手。
傅文松站在书院门口,同样朝江幼宜挥挥手,半晌,他看向站在江幼宜身旁的皇帝,他看得分明,陛下对幼宜也并非全无真心,若不是自己执念太重,在进京前熬垮了身子,幼宜或许就不会替他进京,也就不会遇到皇上,陷入如今这般境地。
江幼宜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掌包裹,只听身旁人道:“表哥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幼宜的。”
对方的表情过于真挚,傅文松一时分辨不出陛下这句话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做戏:“陛下……”
谢怀川抬起和江幼宜交握的手:“表哥,你忘了,我跟幼宜现在只是一对外出行商的寻常夫妻。老师,表哥,回吧,我们走了。”
一马车两骡车消失在烟尘里,李太傅轻声感慨:“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吧。”
“陛下,马车里也要做戏吗?”江幼宜晃晃被牵着的手。
谢怀川收回手掌,表情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淡淡道:“以后要喊我夫君,娘子。”他已经逐渐领悟四皇兄传授的秘笈了。
江幼宜脸颊泛红,微微垂头避开谢怀川的实现:“哦。”
从兖州去青州会途径岳州,两辆骡车里装的都是书,既是为了掩藏身份,也是为了推广参考书,不过兖州和岳州临近,这里就交给李太傅他们。
她们此次不会在岳州停留,将会一路快马加鞭直下青州,因为今早收到青州来信,刘妈妈可能时日无多了。
日夜兼程行至青州境内,在城中客栈下榻。
入夜,暗卫来报,刘妈妈怕是不行了。
“怎么回事?”
“回主子,今日清晨刘妈妈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大夫已经施针,但情况怕是不妙。”
自从找到刘妈妈,李寒月一直在贴身照顾,同刘妈妈同吃同住,暗卫隐身暗处并未现身,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刘妈妈的情况不似生病,倒像是中毒。
显然毒不是最近下的,而是之前,事到如今,刘妈妈未透露只言片语,最坏的结果就是刘妈妈手中所藏证据被人发现,且已经被人夺走。
屋内一片寂静,江幼宜开口:“陛……还是尽快去看看吧。”或许还能发现些什么。
“连日舟车劳顿,你的身体受得住吗?”
暗卫在下首充当一个隐形人。
“我可以的,现在就走吧,而且刘妈妈算寒月最后一个亲人了,她现在应该很伤心。”
“好。”
两人换了一身行头悄悄出了客栈,暗卫牵来两匹马。
“我不会骑马。”
谢怀川未答,率先翻身上马,递给江幼宜一只手:“来。”
暗卫已经上了另一匹马,没有太多时间给她犹豫,在她递出手的那刻,身体瞬间腾空,后背贴上一具火热的身体,前方被谢怀川用披风裹上,一双手环过她的腰身握住缰绳,马儿跟着前方暗卫的马冲了出去,惯性导致江幼宜的背跟身后人的身体贴的更紧,她的身体骤然僵直。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侧,传来男人温柔低沉的声音:“不累吗?靠着我,别害怕,不会掉下去的,再说,之前看你同别的人同乘一骑也没这么紧张啊。”
别的人?她就跟汪霖同乘过一次,谢怀川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脑海中浮现出两个站在屋顶上静观其变的黑衣人:“那次的黑衣人是你?”
“嗯,听暗卫说你被人跟了,所以出来看看。”
“你知不知道你吓到我了,我还以为我被两伙人同时追杀!”
身后人沉默一瞬:“抱歉。”
片刻后,江幼宜放任自己完全靠在身后人温暖的怀抱,箍着她腰身的胳膊也瞬间收紧,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连一丝风都灌不进来。
江幼宜和谢怀川赶到小刘村的时候,大夫已经施完针走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刘妈妈能不能撑过今晚了。
“公子,傅姑娘。”她知晓现下绝不能暴露陛下和傅大人的身份,虽然有点疑惑傅大人为什么之前极力掩饰女子身份,现在又作女子装扮,但看陛下就在身边,想来陛下是知情的,在陛下面前无需遮掩。
江幼宜看着李寒月憔悴的面色,除了脸上少了伤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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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刚被救下的时候好不了多少,想来这段时日照顾生病的刘妈妈,再加上还没拿到证据,过得十分辛苦吧。
“寒月姑娘,我叫江幼宜,你叫我幼宜便好。”
“幼宜姑娘看着比我小,我托个大,就叫你幼宜妹妹吧。”
“寒月姐姐。”
“这么晚了,寒舍只有两间房,我今晚在这里陪着刘妈妈,公子和幼宜妹妹到我房中休息吧。”
谢怀川看向江幼宜:“你去吧,我在这儿守着。”
她轻轻摇头:“我不累,距离天亮没多少时间了,我们一块守一守吧。”
床上的人呼吸清浅,一动不动地睡着,李寒月坐在床边一眨不眨地守着,谢怀川和江幼宜坐在凳子上,中秋过去已有半月有余,窗外的月亮现在只有弯弯的一芽,高悬空中。
月圆月缺,似乎亘古不变。单看月亮,江幼宜几乎感受不到这个时代和现代的差异,细细想来,人的生命真的很微不足道的,无论是在大自然面前,还是人类社会的规则面前。
比起太阳和月亮,人的生命是如此短暂,太阳和月亮在无限的生命里只做一件事,循环往复的升起又落下,而人,在有限的生命里却活得如此相似又不同。
相似如底层百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耕织缴税,百代千代传承下去,遵纪守法,依旧还是底层;不同如达官贵人,家中后代一出生就锦衣玉食,过着底层百姓挣扎千年也想象不到的奢靡生活,合法或不合法的致富经层出不穷,财买到权,权庇护财,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在想什么?”谢怀川看着江幼宜对着窗外的月亮出神,不禁问道。
“在想一万年以后的月亮,也还是这样的吗?”
“刘妈妈!”身后的惊呼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起身来到床前。
床上的刘妈妈浑身抽搐,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脸色已经发紫,李寒月用尽全力也掰不开,谢怀川见状上前,轻松把刘妈妈的手掰开抓住,防止她再伤害自己或他人。
渐渐地刘妈妈身体不再抽搐,双眼睁开,好似恢复了清明,谢怀川试探着把她的手松开,床上人没有异动,只冲着李寒月嘴里呜呜啊啊的,好像在说话,见人听不明白,开始用手比划。
三人都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刘妈妈从床上坐起来,光着脚就往外跑。
“刘妈妈!”李寒月紧跟着跑出去。
“她好像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会不会是哪里藏着证据?”
谢怀川拉着江幼宜跟出去:“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月色朦胧,看不真切,三人跟在刘妈妈身后,渐渐听到水声潺潺。
谢怀川突然把江幼宜藏至身后,另一只手只来得及把李寒月推到一边,朝前面的刘妈妈高声道:“小心!”
只见前方的刘妈妈骤然倒地,暗卫身着黑衣手持利剑围在谢怀川身边,警惕地看向四周。
一暗卫上前去查探刘妈妈的鼻息,对着谢怀川轻轻摇头,李寒月跑过去跪倒在刘妈妈身边痛哭。
“是毒针。”暗卫戴着手套,从刘妈妈后颈拔出一根细长针。
毒针从前喉贯穿至后颈,谢怀川看向刘妈妈身前,一直到河边都无处藏人,他把目光投向树影重重的对岸:“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