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助攻
作品:《标题党也能当首辅吗》 到底是要挣钱的手艺,酒楼的饭菜还是比斋堂的好吃很多,但是对面坐着温柔版谢怀川,还一直看她,一旦哪道菜她多看两眼,对方立马就把那道菜换到她面前,她感受着一桌子人若有似无投来的目光,再好吃的饭菜都打折了,她颇为怨念的看了谢怀川一眼,好不容易吃顿好的,就不能让她专心享受下美食嘛。
再又一次对面人想要调换菜色的时候,江幼宜用眼神制止了对方,对面人不情不愿住手,看起来颇有些委屈。
?
就算被她看破提拔她的目的,也不用这样吧?她又不会撂挑子不干了。
而且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啊?搞得她钢铁般坚硬的心像被烈火烤过——有点融化了。
她食不知味地吃完这顿大餐,准备告辞回去收拾行囊,好明天一早下山回兖州。哦,差点忘了“西山先生”,得先拐去磁山带上“西山先生”,耽搁了几天,希望先生不要怪罪。
收到皇弟投来求助的目光,谢怀礼适时开口:“江姑娘,马上要放烟火了,一起去观日峰看看吧?”
“还有烟火?”
“山上不能放,不过山下河边每年都会放,观日峰那里视野开阔,一切景色都能尽收眼底,江姑娘好不容易来一次,错过这良辰美景岂不可惜?”
“说的是,那就一起去欣赏一番吧。”
“走走走!”谢怀义一把揽住傅文松,“傅兄弟,我年年都来看,知道一处绝佳的观赏之地,咱们早早去占上,免得去晚了没有位置。”
江幼宜心道:端王何时跟表哥如此亲近了?
沉香木的气息随着来人一并靠近,不用看也知道是谢怀川,清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走吧。”
“哦。”
一路上谢怀川并未说话,但存在感极强,江幼宜感觉自己的走路姿势都不对劲起来,不知不觉走到一座亭子里,感受着秋日夜晚的凉风吹拂在脸上,她才反应过来这里除了她和谢怀川没有旁人。
“大皇子他们呢?”
谢怀川解下身上的披风,搭在江幼宜肩上:“此处比观日峰的视野还要好些,但亭子狭窄,站不下几个人,还是不告诉旁人的好,否则大家都看不尽兴。”
江幼宜四下看看,这亭子挺宽敞的呀,站十个人都没问题,她看向谢怀川,哪里就狭窄了?
对方轻咳一声,道:“烟火快开始了。”
江幼宜把身上的披风递还给谢怀川:“陛下,我不冷,你看你都冻咳嗽了,还是你披着吧。”
她看到对方的脸一瞬间比这夜色还要黑,接过披风不由分说披在她身上,还在领口打上结:“我不是咳嗽,山上凉,你披着。”
江幼宜微微垂头,看着谢怀川笨手笨脚地在她下巴处打结。
“你抬头,不要看。”谢怀川感受着对方呼在手背上的灼热气息,硬邦邦发出命令。
江幼宜听话地抬头,视线扫过对方不停上下滚动的喉结,像猫看到了毛球,手不经大脑思考就摸了上去,紧接着她的手背上覆盖了另一只更宽厚的手掌,在寒凉的秋风里不停散发着热意。
对方眼神幽深,声音低沉喑哑:“你在做什么?”
“陛下,你的脖子和手都好热,是不是发烧了?”江幼宜慌乱地把手抽出来,踮脚覆在对方额头上。
半晌,谢怀川叹息一声,握住江幼宜的手塞到披风里面:“不是,不要再瞎猜了,你的手很凉,小心着凉。”
江幼宜“嗖”一下把两只手都藏在披风里,低下头,后知后觉自己的脸也烫得要命,唔,可能要感冒的确实是自己呢。
谢怀川身后绚烂的烟火打破异样的氛围,江幼宜赶紧道:“陛下,快看烟火。”别看我了。
看着谢怀川转身,江幼宜悄悄松一口气,怎么回事?自从跟谢怀川吵架之后,气氛总是怪怪的,自己可是起居舍人啊,之后还得继续跟谢怀川朝夕相处呢。
“在想什么?”
啊,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了?江幼宜克制着自己没有往旁边躲:“在想明日带表哥下山的事,陛下,表哥对于我那套参考书的思路很熟悉,我想让表哥去暂代编辑部的主编,没问题吧?”
“这个想法本来就是你提出来的,当然全权由你决定,你觉得什么人合适就用什么人,不必事事问我,我相信你。刚好青州那边传来消息,已经找到刘妈妈了,不过对方现在不太好,李寒月正在找大夫给她看病,我们要尽快启程去青州,以免最后的线索断了。”
“不太好的意思是?”
“她疯了。”
江幼宜握紧了身前的栏杆,绚烂的烟火在眼前炸开,她已无心欣赏,只能感受到无尽的凉风吹透她的身体。
一只温暖的大掌覆在她冰凉的手上,用力一握:“你别担心,她是真疯还是装疯尚未定论,而且我既已到此,就绝不会让这件事被轻易揭过,定会还李寒月家一个公道,还需要你帮我。”
“我……我怎么帮?”她也想尽力,可她只擅长写真相,却不擅长查真相。
“朝中人除了汪霖,皆不知你真实身份,我观你似乎对不平之事颇为敏感,所以想请你与我假扮夫妻,暗中寻访,争取找到更多如李寒月一样的受害人或证人,查证之事你不必担心,我已让汪霖暗中派一批锦衣卫前来相助。”
啊,假……假扮夫妻吗?她前世也不是给演员啊,怎么来了这里不是女扮男装就是假扮夫妻,但是这样好像确实更好隐藏谢怀川的身份。
或许因为今天是中秋佳节,天上的圆月清冷更胜谢怀川,衬的谢怀川都温柔起来,她不由自主点了点头,一天也是演,两天也是演,回到京城更是要天天演,趁着现在多锻炼一下演技也无不可。
谢怀川轻轻一笑,转过身去继续欣赏烟火。
江幼宜低头看一眼仍然握在一起的手,从现在就开始演吗?那好吧。
旁边人笑意更深:“今晚的烟火很美。”
她仔细看了又看,陛下如果见识过现代花样繁多的烟火,就不会认为今晚的烟火好看了,不过她自己也都回不去了,眼前的已经是她能欣赏到的最美的烟火了,且行且珍惜吧。
谢怀礼隐身在一颗古树之后,看江幼宜和谢怀川相谈甚欢,深藏功与名,转身离开。
“烟火都开始了,表妹她们怎么还没来?”
“谁知道她们跑哪里去了,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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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们的。”
中秋节后第二天,江幼宜和傅文松同谢怀川一起下山,先到磁山去接“西山先生”。
“你……你是‘西山先生’?”
江幼宜看着眼前干净挺拔,面目俊秀的男人,微微诧异,要不是对方身上穿的正是她在成衣铺挑的衣服,她会以为对方换人,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但这变化也太大了,荒岛野人爆改古风小生。
俊秀男人打量着江幼宜,语气迟疑:“唔,你是……那天那位公子?”
谢怀川站到江幼宜旁边:“‘西山先生’你好,我是她的夫君,应约来接你去稷下书院。”
“好的好的,我去拿上包袱就可以出发了。”
马车上,江幼宜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先生,您这前后差异也太大了,刚刚差点没认出来您。”
“哈哈哈,彼此彼此,主要是不写话本之后过得有些落魄,让各位见笑了。”
江幼宜奇怪:“先生名声在外,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说来话长,书铺老板希望我写迎合市场的话本,年轻气盛,认为这是书铺老板对我的否认,跟几个书铺老板都吵过架,他们认为我的书不时兴,他们不收我也不写,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想到眼前人就是想找他写话本的,他赶紧又道,“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放心,你们让我写什么样的我就写什么样的。”
江幼宜:“先生还按照以前的风格写就行,读者的口味是多变且难以统一的,我们要做的不是迎合,而是引导,先生话本里传达出的不屈和冒险精神正是我们需要的,所以不用改。”
西山先生十分激动,如果他几年前遇到的书铺老板能这么想,他也不至于断笔五年,还沦落到打猎为生,江姑娘可真是他的知音啊!他伸出双手就要握上江幼宜的,突然感觉一道犀利的目光射向他,他微微侧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盯着他,他赶忙收回手,正襟危坐。呜呜,江姑娘的夫君好可怕!
回到稷下书院,江幼宜给表哥和西山先生安排好住处,正要回自己房间休息,傅文松在身后叫住了她。
“表哥,怎么了?”
傅文松神情严肃:“幼宜,你老实说,你跟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为了隐藏身份,表哥,陛下身份贵重,现在是紧要关头,不容任何闪失,我身为臣子,理应为君分忧。”
“幼宜,真的只是这样吗?你对陛下没有一丝一毫超出君臣关系的想法吗?”
江幼宜轻轻一笑:“表哥,我的坚持你知道的,现在仍然不变。”
“正是知道,我才更担心,陛下的身份,注定无法与你的愿景相合,你常伴陛下左右,长此以往,真的能保证自己一直只跟陛下保持君臣关系吗?”
她好像没办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了,扪心自问,她确实对谢怀川动了心,可对方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在所难免,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谢怀川注定给不了她,而且,她为官是为了给女子争权,一旦入后宫,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朝堂不会再有女子的身影,且再不会有女子的身影,她自己也会变成一只笼中鸟。
江幼宜抬头:“我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