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肉联厂来人

作品:《四合院:八尺婴儿,念力镇禽兽

    李怀德纵容之下,


    导致何雨天在什刹海的上班时间,比在轧钢厂的上班时间,还多出数倍。


    这天上午,维修车间门口一阵小骚动。


    一辆吉普车“嘎吱”一声停在门外,跳下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穿着四个兜干部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


    红光满面,正是隔壁红星肉联厂的副厂长王有福。


    他身后跟着肉联厂设备科的科长,还有何雨柱。


    何雨柱穿着他食堂大师傅的白围裙,显然是被临时从灶台边叫来的,眼神里有点懵。


    “老李!李组长!”王有福人未到声先至,嗓门洪亮,透着股熟稔。


    “你们厂那位何工!何大工程师!在哪儿呢?可让我好找!”


    车间工长老李头赶紧迎上去:


    “哟,王厂长!您这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何工他……”


    老李头目光在车间里逡巡一圈,落在角落那台空气压缩机旁。


    何雨天正靠在那儿,手里捧着他那个不离身的搪瓷缸,看着两个维修工更换滤芯,时不时指点一句。


    “在那儿呢!”老李头赶紧指过去。


    王有福立刻堆起满脸笑容,撇开老李头,快步朝何雨天走去,远远就伸出了双手:


    “哎呀!何工!何工!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可算见到真神了!”


    他热情得有些夸张,双手紧紧握住何雨天那只空着的手,用力摇晃。


    何雨天被他晃得手里的搪瓷缸差点泼出水来,眉头几不可察蹙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王厂长?有事?”


    “有事!有天大的事要求您何工帮忙啊!”王有福搓着手,脸上笑容不减,


    “我们厂那几条宝贝的自动屠宰线!您是不知道,那可是花了宝贵外汇才引进的!”


    “这两天不知道抽什么风,关键那条预剥皮工位的传送链,运行起来跟得了疟疾似的,时快时慢,还总跑偏!”


    “我们自己的技术员,还有请来的外厂师傅,折腾两天了,连毛病在哪儿都没摸准!”


    “眼瞅着任务压得喘不过气,厂长急得嘴角都燎泡了!”


    他往前凑了半步,压低了些声音,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这不,打听到您何工是咱们这片儿设备维修的‘定海神针’!”


    “尤其是传动这块儿,听说您手到病除!李厂长那边我们打过招呼了,特批!”


    “就想请您何工辛苦一趟,去给掌掌眼!就半天!顶多半天!您看成不?”


    没等何雨天开口,王有福立刻又补充道,声音也扬了起来,是故意说给车间里其他人听:


    “当然!不能让您白辛苦!我们厂小食堂都备好了!大师傅拿出看家本事,东坡肘子、红烧狮子头、清蒸江团……管够!管好!何雨柱同志!”


    他猛转头,朝跟在后面有些局促的何雨柱招手,


    “柱子!来来来!你弟弟帮我们厂解决了大问题,你这当哥的作陪,咱们好好敬何工几杯!这总没问题吧?”


    何雨柱被王副厂长点名,看着弟弟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


    再看看肉联厂领导这近乎谄媚架势,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


    他下意识点头,瓮声瓮气应着:“啊……行,行!应该的!应该的!”


    心里却嘀咕:好家伙,请我弟吃饭还得先请我作陪?这都哪跟哪啊!


    何雨天看了一眼,自己大哥那有点发懵的憨厚样,又瞥了瞥王有福那热切期盼的眼神。


    他端起搪瓷缸,慢悠悠喝了一口水。


    车间里不少人都停下了手里活计,竖着耳朵往这边瞧。


    易中海也停下了手里的活,站在他的钳工台旁,冷冷看着这一幕。


    “行吧。”何雨天放下搪瓷缸,“我哥也去的话,那就去看看吧。”


    他答应得轻描淡写,像是去邻居家串个门而已。


    现在他除了航空发动机叶片,和部分电子设备的集成电路等东西不能修,其它的,洒洒水。


    一个是采用真空钎焊的方法,一个是缺乏修复手段。


    当然,可能还有他未接触到的东西,但应该不会出现在肉联厂。


    王有福顿时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哎哟!太好了!太感谢何工了!您真是救苦救难!走走走!车就在外面!”


    何雨天对工长老李头点了下头示意,便跟着王有福一行往外走。


    何雨柱赶紧扯下围裙,跟了上去。


    经过易中海钳工台时,何雨天连眼神都没斜一下。


    易中海看着他们走出车间的背影,特别是何雨天那副没把他当回事的姿态,


    再看看周围工友们脸上那种与有荣焉的表情,心里头那股憋屈劲,再也压不住。


    他将手里的锉刀狠狠砸在台面上,发出“哐当”一声大响,把附近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看看!都看看!”易中海声音激动,


    “成什么体统!啊?一个维修工,上班时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厂领导打个招呼就跟着外厂的人走了?去吃饭?”


    “这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了?这车间还是不是轧钢厂的车间了?”


    他猛站起身,环视着被他声音吸引过来的工友们,


    “咱们是工人阶级!是厂里的主人!不是旧社会跑码头耍手艺的匠人!”


    “技术好就可以搞特殊?就可以无视规章制度?”


    “这风气要是开了头,以后谁还把车间的纪律当回事?”


    “谁还把生产任务当回事?都想着攀关系、接私活、吃席面去了?那咱们轧钢厂,还办不办了?!”


    他挥舞着手臂,口水乱喷:“你们说说!这像话吗?!这公平吗?!这还有王法吗?!”


    “那些埋头苦干,遵守纪律的老实工人,心里能服气吗?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必须得有个说法!”


    车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一些老工人脸上露出思索神色,易中海的话,似乎戳中了他们心中某些关于公平和规矩的朴素认知。


    几个平时就对何雨天,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待遇优渥有些微词的工人,眼神也微眯起来。


    这时,一个平静声音,在车间门口响了起来。


    “易师傅,您这话,是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