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打倒狐狸精！”


    秦京茹异常坚决的声音还在回响。


    于海棠看着自己刚被拍过的小手，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搞定了一个傻乎乎的乡下丫头当先锋，


    接下来，就该轮到她亲自出马，去会会那个资本家小姐。


    她特意换了身，最好看的碎花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还偷偷抹了雪花膏，雄赳赳气昂昂出了四合院，直奔娄家所在的那片干部区。


    然而，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


    那片区域门禁森严，穿着制服的警卫盘查着每一个试图进入的生面孔。


    于海棠刚靠近，就被拦了下来。


    “同志，请问你找谁？”警卫公事公办，眼神带着审视。


    “我……我找娄晓娥！她是我同学！”


    于海棠努力挺直腰板，声音却有点虚。


    “同学？”警卫上下打量着她普通的衣着，心想：娄小姐不是请私教吗？


    “有预约吗？或者有证明吗？没有的话不能进。”


    任凭于海棠如何解释，警卫都油盐不进。


    她只能悻悻站在大门外，眼睁睁看着里面，绿树下的洋楼，


    连娄晓娥影子都没见到，更别说何雨天了。


    一股挫败感感涌上心头，于海棠狠狠跺了跺脚，


    心里对那个娄晓娥咬牙切齿。


    “可恶，等我和雨天扯证后，一定要请娄晓娥来吃席。”


    ……


    与此同时，在轧钢厂厂长办公室里，一个少年正烦躁踱步。


    杨为民，厂长杨卫国亲侄子，


    剧中那个高中刚毕业，就靠着叔叔关系在厂办，混了个清闲文职。


    那时期，工作可不像现在这么好找。


    只能说，有人一出生就在罗马。


    他长得还算周正，但眉眼间总带着点，挥之不去的自以为是。


    此刻，他手里捏着一张纸，上面潦草记录着几行字：


    何雨天，男，11岁，住南锣鼓巷95号红星四合院。


    父何大清（厨师，已失踪），兄何雨柱（红星轧钢厂食堂副主任），姐何雨水。


    本人学生，在街道维修铺挂名临时工。


    近期频繁出入娄振华家宅。


    ……


    原来是这个书呆子，于海棠不理他，原来是为了他。


    “何雨天……”杨为民咬牙切齿念着这个名字。


    就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坏了他的好事，不就长的高点好看点吗？


    他喜欢海棠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暗恋到追求。


    送吃的送用的，甚至忍痛把家里一块进口女表都送了出去，


    结果于海棠听说收了东西就要嫁给他之后，再也不敢收了。


    连手表这样贵重的东西，也要用计才能送出去。


    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借口手表被她“弄坏”了，想以此拉近关系。


    结果半路杀出个何雨天。


    这小子居然当众指出手表根本没坏，只是一个小机关没按下去。


    害得他在于海棠面前丢尽了脸，成了个骗子。


    更可恨的是，于海棠谈及那小子的眼神……


    那亮晶晶的崇拜和欢喜，是他杨为民从未得到过的。


    “妈的！一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也敢跟老子抢女人？”杨为民越想越气。


    他看着纸上“频繁出入娄家”的字样。


    娄振华？资本家！叔叔说现在少招惹。


    他还敢跟这种人来往？


    这小子肯定有问题！说不定……说不定就是坏份子。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杨为民心里迅速成型。


    他不能明着来，毕竟这小子跟何雨柱有点关系，何雨柱又是连他叔也不给面子的人。


    但暗地里……弄残一个没背景的小崽子，还不容易？只要做得干净点……


    他找到一个他叔叔绝对不允许他联系，但他私下里一直有来往的人。


    “疤哥，是我，为民。”杨为民敲开了一户半掩门，一进门，直接开门见山。


    “有个活，帮我处理个人，他11岁……”


    “让他当一个干净点的太监。地址给你……”


    疤哥拿起地址一看：“红星四合院附近，叫何雨天，这人我认识，长的蛮高的。”


    “是长得挺高，放心，事成之后，原来价格上，再加二十块！”杨为民伸出两根手指。


    ……


    何雨天从娄家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夕阳给街道镀上一层暖金色。


    他双手插兜，不紧不慢走着，脑子里还在回味着念力与琴弦震动产生的共鸣感。


    那种频率反馈，让他对如何将念力压缩凝聚有了更清晰的方向。


    就在他转过一个僻静街角，准备抄近路，穿过一条胡同时，


    一股恶意进入他的感知。


    有人跟踪。


    两道视线，黏在他的后背上。


    念力中探查到的情绪，是一股混合着贪婪的戾气。


    何雨天脚步没有停顿，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变。


    他依旧慢悠悠往前走，甚至还哼起了英叔《新僵尸先生》的《百鬼雾林》。


    要的就是一种氛围感。


    无形念力雷达，瞬间锁定了身后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一个身材矮壮，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从眼角划到嘴角，眼神凶狠。


    另一个瘦高个，眼神飘忽，透着一股子狠厉。


    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目光死死锁住何雨天背影，低声交谈着什么。


    “……就是那小子？看着是挺高……”


    “错不了！我找过他修东西，妈的，一个毛孩子，也值五十块？”


    “疤哥，杨为民说了，最好是废了，让他再也碰不了女人……嘿嘿……”


    “废了？那多没意思！我看干脆弄死，扔护城河里喂王八！省得麻烦！”


    “可杨为民只说……”


    “怕个屁！读着书，还出来做临时工。一看就是个娘不疼爹不管的小崽子，死了就死了！


    谁会管？做完这一票，够咱们哥俩快活好一阵了！”


    杀意和污秽对话，通过念力清晰传入何雨天耳中。


    杨为民？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找人搞他？


    何雨天眼神瞬间冷冽如冰！


    他原本以为，只是寻常地痞流氓见财起意，


    没想到竟然是杨为民在背后指使。


    不管什么原因，都雇凶用最下作的手段废他了，他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当他现代人不敢杀人啊。


    呃……他还真不敢。


    要不……克服一下？


    行，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何雨天脚步一转，不再往四合院的方向走，而是拐进了一条更加狭窄的死胡同。


    这里平时就少有人来，此刻更是寂静得只剩下他自己的脚步声。


    身后那两人也刻意放轻脚步，只有沙沙声。


    “疤哥，这小子怎么往死胡同钻了？”


    “嘿嘿，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正好！省得咱们找地方了！”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残忍笑意，加快脚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