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尽头，是一堵红砖墙。


    何雨天在墙根停下，慢慢转过身。


    夕阳光线被高墙挡住，阴影印在他脸上，一双眼睛，平静如常。


    “小子，跑啊？怎么不跑了？”


    刀疤脸狞笑，和瘦高个一左一右堵住了胡同口。


    刀疤脸从后腰抽出一根短棍，


    瘦高个则摸出了一把匕首，


    在手里掂量，眼睛在何雨天身上扫视。


    “两位大哥，跟着我一路了，有事？”何雨天声音平静无波。


    “有事？当然有事！”刀疤脸啐了一口唾沫，短棍指向何雨天的裤裆，


    “小子，有人想你绝户，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天哥俩就替人教教你规矩！


    废了你犯错的根源，让你以后见了娘们儿只能干瞪眼！”


    瘦高个也嘿嘿怪笑：“识相的，自己把裤子脱了趴下！让爷爷们给你个痛快！不然……”


    他晃了晃手里有些反光的匕首。


    何雨天目光平静扫过两人，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是杨为民让你们来的？”


    刀疤脸和瘦高个同时一愣，显然没料到何雨天能一口叫出幕后主使名字。


    瘦高个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何雨天笑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杨卫国不想杨为民跟你们搅和在一起。”


    “让我来把你们处理了？”


    “少他妈废话！”刀疤眼中凶光毕露，


    “少在这里挑拨离间，猜到道了又怎样？下地狱跟阎王爷说去吧！”


    他抡起短棍，就朝何雨天的脑袋狠狠砸下。


    这种力度让他砸中，不得青一块紫一块？


    瘦高个也打起配合，见队友放技能了，匕首一挺，刺向何雨天的小腹。


    嗡——！


    一股无形力量抓住刀疤脸手腕穴位。


    短棍诡异停住了。


    任凭他如何咬牙切齿，那棍子就是纹丝不动。


    瘦高个也遇到了同样情况。


    刀尖无法前进半分。


    “鬼……鬼啊！”瘦高个惊恐尖叫起来，


    他拼命想抽回匕首，却发现自己的手麻的不行。


    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刀疤脸更是被吓的魂飞魄散。


    “杨为民给了你们多少钱？”何雨天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我猜一下，是不是50块？”


    他缓缓抬起右手，念力催动下，一把裁缝剪刀，突然，悬浮在半空中。


    仿佛它原本就在那里。


    剪刀刃口，缓缓移向刀疤脸下半身。


    “不……不要！饶命！饶命啊！”刀疤脸求饶。


    “钱重要，还是小坤坤重要？”何雨天声音冷漠，“告诉我，杨为民在哪里？”


    “在……在厂里干部楼房，二楼往西的第二间房间。”


    瘦高个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带着哭腔嘶喊出来，


    “他……他说事成之后在……在厂后门小树林给我们钱！


    饶了我！饶了我吧！都是疤哥……是他想杀人！我就是个跟班啊！”


    刀疤脸眼神怨毒瞪着瘦高个，却没有反驳。


    对方边交易金额都知道，看来真是杨卫国找来的高人。


    何雨天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意念微动。


    咔嚓！


    破布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悬浮剪刀合拢。


    “呃啊——！！！”


    一声凄厉惨叫，从刀疤脸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整个身体剧烈抽搐痉挛。


    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他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瘦高个听着那非人的惨叫，吓得魂飞魄散，


    裤裆一热，直接瘫软在地，两眼翻白，也晕了过去。


    胡同里瞬间恢复了死寂。


    只有血腥味和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


    何雨天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两个不省人事的凶徒。


    他转身，刚走两步，又顿住了。


    “不能当圣母，这人都要杀我了，我还客气什么？”


    “大不了，我不看。”


    话音刚落，只见地上两人头顶上空，各出现一根钢针，瞬间扎进两人各自脑袋。


    感觉不到心跳，死了。


    何雨天迅速逃离现场。


    一刻钟后，又折返回来，把两人收进空间。


    路上，越想越反胃。


    终是吐了，心里才好受些。


    “奶奶的，这什么事啊。”


    他招谁？惹谁了？


    不行，这口气他咽不下。


    目标——轧钢厂干部楼杨为民。


    “既然你这么喜欢让人当太监，那就让你自己也尝尝，永远做不了男人的滋味。”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何雨天身影在街巷中穿行。


    念力在他体内流转，心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生死的冷酷。


    四合院的鸡毛蒜皮？此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要去收一笔债。用一把剪刀，讨回一点小东西。


    夜色如墨，


    轧钢厂干部楼的内部在念力感知下，无比清晰。


    何雨天藏在楼下树阴里。


    他念力细控有30多米，这个距离，够了。


    二楼西向第二间窗，内亮着灯，


    杨为民正坐在桌前，手指在桌上敲着。


    今天刀疤没找他要钱，发生了什么意外？


    就算发生了什么意外，也没关系。


    他叔叔可是轧钢厂杨厂长。


    就在这时，一把剪刀出现在他裤裆前，悬空停着。


    刃口泛着幽光。


    “咔嚓！”


    简单一下后，剪刀连同被剪下的东西，立马消失不见，


    深藏功与名。


    “啊——！”


    惨叫被念力凝成屏障，死死锁在屋内。


    等杨为民痛晕过后，


    何雨天转身融入黑暗中。


    动作轻得像风吹落叶，干部楼的警卫室里的哨兵浑然不觉。


    有人的小坤坤，在他们的保护下，被人探囊取物了。


    ……


    ……


    日子在四合院的家长里短，和悄然滋长的情愫中缓缓流淌。


    于海棠没再找过娄晓娥，只是看何雨天的眼神越发复杂，


    有不甘，有好奇，偶尔还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羞涩。


    秦京茹一家转了城市户口。


    她常常跟在何雨水、于海棠在身后，读书学习。


    少了当初喊打倒狐狸精的冲劲，有时撞见何雨天，会红着脸低下头。


    娄晓娥倒是坦荡勇敢，时常借着请教问题的由头，来找何雨天。


    在她家那间摆满书籍的客厅里，两人从音乐数理化聊到风花雪月。


    偶尔肩并着肩不经意碰到一起，都会引来一阵暧昧。


    何雨天能感觉到少女们眼中的情愫，他没有回避，也未曾明确回应。


    只是在她们遇到麻烦时，总会不动声色出手相助。


    他越来越像一个不合格的渣男了。


    能做到不拒绝，不主动，但做不到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