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振华脸上疑虑瞬间化为惊讶。


    这手法，这效率，简直神乎其技。


    他听得出，这架钢琴音色，比新买来时还要纯净通透。


    娄晓娥更是张大了嘴巴，杏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从小练琴，太清楚调准一架三角钢琴的难度。


    之前的老师傅，哪个不是满头大汗折腾大半天？


    而这个看起来只比自己大一点的少年，就这么闭着眼摸了一会儿，


    然后三两下……就好了？


    还调得这么好？这简直颠覆她认知。


    “好了，娄先生，娄小姐，你们听听看。”


    何雨天放下工具，语气平淡的像刚修好一张瘸脚桌子。


    这维修钢琴，或者说调琴，他也没觉得比木桌子难修到哪里去，也就多敲几下子的事。


    娄晓娥迫不及待坐到琴凳上，葱白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


    一首欢快曲子，如清泉般流淌而出。


    流畅、纯净、饱满，每一个音符都清脆准确无比。


    她越弹越投入，脸上满溢着喜悦。


    “好！太好了！”一曲终了，娄振华忍不住抚掌称赞，


    “何小师傅，你这手艺，真是绝了！比那些老师傅强太多了！”


    他看向何雨天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要不是现在形势不太好，他一定会用重金，聘请他成为娄家的专门维修师。


    何雨天谦虚了几句，正要告辞。


    娄晓娥却从琴凳上站了起来，跑到他面前，小脸微抬，眼睛亮晶晶看着他：


    “何雨天！你……你会弹钢琴吗？刚才看你按琴键，感觉你好懂的样子！”


    “略懂一点基础。”何雨天实话实说，身为渣男，什么都会一点，很正常。


    前世为了泡妞学过几首流行曲，这辈子还没碰过。


    “那你学嘛！我教你！”


    娄晓娥一边热情说，一边拉住何雨天胳膊，语气中带着点撒娇，


    “你帮我修好了琴，我还没谢你呢！就让我教你弹琴当谢礼好不好？钢琴可好玩了！”


    她不由分说把何雨天按在琴凳上，自己坐在旁边，兴致勃勃开始讲解：


    “你看，这是中央C，手指要这样放……手腕要放松……对，就是这样！你试试看这个音阶……”


    少女身上淡淡馨香，清脆悦耳讲解声萦绕在耳边。


    这妞……想不给钱？


    何雨天想拒绝，但手指触碰到琴键，感受着那细微震动，


    再联想到刚才念力与琴音共振时，那种念力控制感和共振感……他心中一动。


    或许……学习音乐，理解这些规律的震动频率，能帮他加强念力操控……


    甚至在未来可以尝试把所有念力，集中在一根钢针里？


    到时候，生物头颅脑骨，也能穿透吧。


    他没有推辞，依着娄晓娥指点，略显笨拙，但极其专注按下每一个音符。


    当琴音响起，与念力再次产生微妙共鸣时，他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对！就是这样！放松点！你学得真快！”


    娄晓娥看着何雨天专注侧脸，听着他手下逐渐流畅起来的简单旋律，心里莫名欢喜。


    何雨天在娄家小洋楼里，跟着娄晓娥学琴时，于海棠来找何雨天，却扑了个空。


    她刚从同学杨为民的纠缠中脱身，来感谢何雨天。


    何雨天昨天一检查她的女式手表，就跟她说没坏。


    只是那个小钮机关没按下去。


    于海棠立马就把手表，还给心机男杨为民。


    说什么她弄坏了手表，礼物不收也不行。


    没想到是个骗子。


    正好有借口找何雨天见见面。


    她在四合院里找到何雨水，听说何雨天被一辆小汽车接走了，还是去了大名鼎鼎的娄董事家。


    一股酸涩混合着不安瞬间涌上心头。


    娄家，那可是真正的资本家。


    他们家的女儿……


    于海棠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娄晓娥身穿水貂皮，在什刹海溜冰的样子。


    雍容华贵又好看。


    何雨天去那里干什么？


    修东西？


    修什么东西需要小汽车来接？


    还待那么久？


    她心烦意乱在院子里踱步，正好撞见秦京茹拿着个新搪瓷碗，在院里显摆。


    “哼！某些人再好看也没用！我哥给我买新碗了！”


    秦京茹故意把碗在于海棠面前晃。


    要是平时，于海棠肯定要反唇相讥。


    但此刻，她眼珠一转，“喂，秦京茹，你知道你哥去哪了吗？”


    “我哥去给人修东西了呗！坐小汽车去的！厉害吧！”秦京茹依旧得意。


    “修东西？我看未必！”于海棠压低声音，搂住她手臂，


    “你知道他去谁家吗？是娄董事家！娄家有个女儿，叫娄晓娥，长得跟狐狸精似的！


    家里有钱得不得了！你哥……他那么有本事，长得又好，


    万一被那资本家小姐看上了，骗走了怎么办？”


    秦京茹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了，大眼睛瞪得溜圆：“骗……骗走？”


    “对啊！”于海棠见她上钩，赶紧添油加醋，


    “那些资本家小姐最会耍手段了！装可怜，送东西，哄得人团团转！


    到时候，你哥眼里就只有她，哪还会记得你这个乡下妹妹？


    别说给你买新碗了，恐怕连家都不回了！”


    秦京茹小脸刷白。


    她毕竟年纪小，心思单纯。


    于海棠描绘的可怕前景，瞬间击中了她的软肋。


    她最怕的就是失去这个对她好的哥。


    给她软糖吃，给她买衣服，还带她吃四九城里的各种地道美食。


    一想到何雨天可能被一只狐狸精抢走，再也不理她，


    秦京茹的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那……那怎么办？”她带着哭腔，看向于海棠。


    于海棠心中暗喜，脸上却毫无表情：“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我们联手啊！


    你是他妹妹，我是他同学，我们得看着他点！不能让那资本家小姐得逞！


    以后只要那娄晓娥来找你哥，或者你哥要去娄家，我们就想办法跟着，


    捣乱也行！总之，不能让他们单独在一起！”


    “捣乱？”秦京茹吸了吸鼻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


    “这个我在行！在屯里，二丫想抢我挖的野菜，都被我骂跑了！”


    “对！就这么干！”于海棠用力点头，伸出手，“那说好了？我们联盟？”


    秦京茹把自己小手拍在于海棠的手上：“嗯！联盟！打倒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