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被幸福和感动填满
作品:《撩糙汉!养崽崽!重生七零赚疯了》 林晚晚推开车门,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步走到院子门口,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里映着那座崭新的瓦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伸出冻得发红的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青瓦红墙的新瓦房就实实在在地立在眼前,烟囱里还冒着袅袅炊烟,不是梦。
“这…… 这真是咱们家?”
她声音发颤,尾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哆嗦,缓缓转过头看向跟过来的陆战北,眼里满是惊讶和疑惑,像是在确认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记忆里那个低矮破旧的土坯房明明在几百米外,怎么突然变成了眼前这座亮堂的新房子?
陆战北走到她身边,粗糙的大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头,耳根微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却又难掩骄傲地挺了挺胸:“嗯,夏天把老房子推了重盖的,想给你个惊喜。快进去看看,我让张婶提前烧了炕,保准暖和。”
他说着上前推开院门,木门轴转动发出“吱呀”的轻响,像是在温柔地欢迎她回家,门上贴着的红福字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鲜艳。
陆战北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心里有点发慌,小心翼翼地问:“不喜欢吗?我觉得你会喜欢亮堂的房子,就…… 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好,咱们再改,墙上想贴什么画,窗户想糊什么纸,都听你的。”
林晚晚突然转过头,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不是伤心,是激动,是感动,是太多情绪涌上来堵得她说不出话。
她扑进陆战北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棉袄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浸湿了一大片布料。
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草木清香和淡淡的汗味,能感受到他胸膛有力的心跳,这些都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傻瓜…… 你怎么这么傻……”
她哽咽着说,心里又酸又甜,像打翻了蜜罐掺了点陈醋。
她能想象出他为了盖这座房子付出了多少辛苦,流了多少汗水,受了多少委屈,可他从来没在信里提过一个字,只是默默地为她准备了这样大的惊喜。
陆战北被她抱得一僵,赶紧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声音有些发紧:“哭啥呀,不喜欢咱们再改,你别哭啊…… 是不是觉得不好看?要不咱们把墙刷成你喜欢的颜色?或者再盖个窗户?”
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急得额头都快冒汗了。
他这副模样逗得林晚晚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像沾了露水的星星,亮晶晶的。
“喜欢,我太喜欢了!”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鼻尖红红的,带着浓重的鼻音,“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惊喜,比得奖学金还让我高兴!战北,谢谢你……”
“谢啥。” 陆战北松了口气,伸手帮她擦眼泪,指尖的粗糙蹭得她脸颊痒痒的,“给你盖房子是应该的,你是我媳妇啊。”
他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又软又暖,“走,带你进去看看,我给你留了间书房,窗户朝南,采光好,你看书写作业都方便。”
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一片落叶都没有,墙角堆着整齐的柴火,码得像小山一样规整。
窗台上摆着几盆耐寒的绿植,翠绿的叶片上沾着细碎的雪粒,给肃杀的寒冬增添了几分生机。
林晚晚踩着平整的水泥甬道走进堂屋,脚下不再是以前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不会再溅起泥水弄脏裤脚。
墙上刷得雪白,还贴着她从省城寄回来的风景画,画里的江南水乡在煤油灯映照下格外温馨。
屋顶挂着崭新的玻璃罩煤油灯,比以前那盏昏暗的油灯亮堂多了。
“你上次写信说老房子冬天冷,窗户漏风,晚上看书冻手。”
陆战北从后面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山野间独有的醇厚,“我就想着,干脆盖座新的,一次到位,让你回来住得舒服点。堂屋左边是卧室,右边是厨房,都烧了火炕,烟筒走得顺,保准你冬天再也不用裹着棉被看书了。”
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透过后背传来,让林晚晚觉得无比安心。
林晚晚猛地转过身,看着他冻得发红的鼻尖,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大颗大颗地砸在棉袄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你怎么这么傻…… 盖房子要花多少钱啊?你是不是把收山货的钱都花光了?”
她知道盖座瓦房有多不容易,砖、瓦、木料、人工哪样都要钱,这得是他多少个日夜在山里奔波才攒下的血汗钱,他肯定没少受累。
“傻丫头,哭啥。”
陆战北赶紧伸出手背替她擦眼泪,指腹带着常年劳作的粗糙,蹭得她脸颊痒痒的,“钱没花完,我留了一大笔给你交下学期学费,还够买新课本。再说盖房子是正经事,是咱们过日子的根本,咱们以后还要在这儿生儿育女过一辈子呢,总不能一直住漏风的老房子。”
他说话时眼神格外认真,像是在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他拉着她的手往卧室走,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
新盘的火炕上铺着厚厚的棉褥子,是张婶用新弹的棉花做的,摸上去软乎乎的。
墙上挂着他们的结婚照,照片上的她梳着两条麻花辫,笑得一脸羞涩,他则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有些拘谨地看着镜头,耳朵还红着呢。
靠窗的位置摆着个新做的木柜,漆成了喜庆的红色,上面还雕刻着简单的缠枝花纹,虽然工艺不算精细,却透着满满的心意。
“这柜子是李叔帮着做的,他以前是公社最好的木匠,手艺好着呢。”
陆战北打开柜门,里面用木板隔成了好几格,整整齐齐地放着他的几件棉衣和衬衫,最右边一格特意空了出来,还铺了块碎花布,“这是专门给你留的,以后你的书、衣服、蛤蜊油都能放在这儿,再也不用堆在箱子里受潮了。”
林晚晚摸着光滑的柜面,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想起以前的老房子:冬天冷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夜里睡觉要裹着厚厚的棉被,早上醒来鼻尖都是凉的;夏天暴雨过后,屋顶就开始漏雨,要在床底下放好几个盆接水,叮叮当当响一夜;她的衣服没地方放,只能塞在两个旧木箱里,梅雨季还会发霉长斑。
而现在,这一切都变了,变得温暖而明亮,变得让她几乎认不出来。
“你为了我……”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甜。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把所有的好都默默留给她,自己却在背后承受着所有的辛苦和劳累,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抱怨半句。
“为了你值得。”
陆战北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你是我媳妇,是我这辈子要疼的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快别哭了,再哭眼睛该肿了,就不好看了。”
他从棉袄口袋里掏出块用玻璃纸包着的水果糖,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塞进她嘴里,“尝尝,水果糖,甜不甜?”
水果糖的甜味在舌尖慢慢散开,带着清清爽爽的橘子味,林晚晚含着糖,靠在他温暖的怀里用力点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只是这次的眼泪是甜的,是暖的,是被幸福和感动填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