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惊喜来啦!

作品:《撩糙汉!养崽崽!重生七零赚疯了

    下午的路程,阳光变得柔和起来,像融化的金子般洒在雪地上,透过车窗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林晚晚打了个哈欠,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梦,嘴里还轻轻嘟囔着:“战北…… 红薯干……”


    陆战北听到她的梦话,忍不住笑了。


    他把车速放得更慢,尽量避开路上的坑洼,怕颠簸吵醒她,还把自己的棉袄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棉袄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松木香,那是常年进山收山货染上的草木气息。


    他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轻轻抚平她蹙着的眉头,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一样柔软。


    他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鼻尖小巧挺翘,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阳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把她的头发染成温暖的金色。


    陆战北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里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握着方向盘的手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力度。


    他想起夏天拆老房子时的场景:那时候天气正热,知了在树上拼命叫着,他挥着锤子砸向老土坯墙,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村里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七嘴八舌地议论:“战北这小子疯了吧?好好的房子说拆就拆!”


    “肯定是怕大学生媳妇回来嫌弃,打肿脸充胖子呢!”


    “山里人住啥新瓦房,纯属浪费钱!”


    有那爱嚼舌根的大婶还跑到张婶面前说闲话:“你说战北是不是傻?晚晚在城里见了大世面,说不定回来就看不上他了,还费劲盖房子干啥?”


    张婶当时就翻了脸,拿着烧火棍把人赶了出去:“我家晚晚不是那嫌贫爱富的人!我们战北盖房子是为了过好日子,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可他心里有数,晚晚在城里住惯了亮堂屋子,宿舍虽然不大但窗明几净,冬天还有暖气。


    他不能让她回家还住那漏风的土坯房,下雨时要用水桶接屋顶漏的水,冬天冷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冻得人晚上睡不着觉。


    他要给她一个温暖舒适的家,一个能让她安心读书、不用受委屈的地方。


    于是他白天进山收山货攒钱,天不亮就背着背篓上山,采野核桃、摘山枣,有时候为了找品相好的药材,要在山里走几十里路,午饭就啃个干硬的馒头。


    晚上回来顾不得休息,就和泥砌墙,李叔带着两个徒弟来帮忙砌砖,张大爷把家里准备盖偏房的木料都贡献了出来。


    有次他搬石头时不小心砸到了脚,肿得像馒头,他瞒着所有人,晚上用热水泡完脚继续干活,疼得睡不着就想想晚晚开心的样子,立马就觉得浑身都有力气。


    盖房最忙的时候,他连续半个月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累得吃饭时都能睡着,张婶看着心疼,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补身体,炖腊肉、煮鸡蛋,把家里舍不得吃的好东西都给他端上了桌。


    “傻孩子,悠着点干,别把身子累垮了。” 张婶看着他消瘦的脸直抹眼泪,“晚晚知道了要心疼的。”


    他总是笑着说没事:“等房子盖好了,晚晚回来就能住新房了,到时候冬天不用挨冻,夏天不用漏雨,值了。”


    现在看着身边熟睡的晚晚,他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没有白费,那些汗水和伤痛,在想到她可能会露出的笑容时,都变成了值得。


    卡车驶进熟悉的山路,离红星大队越来越近。


    路边的杨树上挂着冰棱,像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空气里弥漫着松针和泥土的清香,还有远处人家烟囱里飘来的烟火气。


    林晚晚动了动,揉着眼睛醒了过来,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鼻尖动了动,惊喜地说:“快到家了吗?我好像闻到张婶炖肉的香味了,还有柴火的味道!”


    “快了。”


    陆战北握紧方向盘,指节微微发白,心跳莫名有些快,像揣了只小兔子在怀里蹦跶,“坐稳了,前面那段路有点颠,咱们要进村了。”


    他特意放慢了车速,轮胎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倒数回家的距离。


    卡车刚拐进村口,就引得一群孩子跟在后面跑,他们穿着花棉袄、戴着虎头帽,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嘴里兴奋地喊着:“大卡车!陆大哥开卡车回来啦!是接大学生嫂子的吧!”


    “晚晚嫂子回来咯!” 孩子们的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在安静的村庄上空。


    张大爷和张婶早就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着了,张婶手里还端着个粗瓷大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姜汤,看到卡车就笑着往驾驶室里看:“晚晚回来啦!冻坏了吧?快下来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张大爷也乐呵呵地搓着手:“可算盼回来啦!我炖的腊排骨都快好了!”


    林晚晚笑着挥手:“大爷婶子好!我回来啦!一点都不冷,战北把车开得可暖和了!”


    她心里却纳闷,陆战北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怎么还没出现?村里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啊。


    卡车没有像往常一样停在老房子门口,而是往前开了一段,停在一处她不熟悉的地方。


    林晚晚疑惑地问:“战北,咱们家不是在那边吗?你是不是开错路了?那边才是咱家啊。”


    她伸手指向记忆中老房子的方向,那里现在只看到一片平整的空地。


    陆战北没说话,只是熄了火,转头看着她,眼里闪着期待又紧张的光,像等待老师打分的学生:“晚晚,你看那边。”


    他伸手指向前方,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晚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愣住了,手里的围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眼前的老土坯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宽敞明亮的新瓦房:


    青灰色的瓦片整齐排列,像鱼鳞一样覆盖着屋顶;红色的砖墙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砖红色;窗户上贴着崭新的福字窗花,玻璃擦得锃亮,能清晰地映出天空的云彩;院门口堆着刚劈好的柴火,码得整整齐齐像小山;篱笆墙上爬着干枯的牵牛花藤,虽然现在没有开花,但能想象到春天开满紫色喇叭花的样子一定很美。


    这…… 这是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