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媳妇就是厉害!

作品:《撩糙汉!养崽崽!重生七零赚疯了

    高考的消息像春雷炸响时,林晚晚正在背《政治常识》。


    陆战北冲进教室时,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通知:“能考了!张干事说咱队里能报五个!”


    林晚晚看着通知上的“12月13日考试”,突然慌了神。


    陆战北看出她的紧张,把她往怀里搂:“别怕,你做过的题比我吃过的盐还多。”


    他从兜里掏出个红布包,里面是颗用红绳系着的桃核,“张大爷求的,说能中状元。”


    考试前三天,陆战北把铺子里的活全揽了,让她在家安心复习。


    他给她扇蒲扇,扇得自己满头大汗;给她剥核桃,剥得指尖发肿;晚上她看书到深夜,他就坐在灶膛前烧火,火光照着他的侧脸,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不会散的画。


    高考那天。


    鸡刚叫头遍,林晚晚就醒了。


    她揉着眼睛推开门,看见陆战北正蹲在灶台前,手里捏着个鸡蛋在锅沿上磕得“咚咚”响。


    “你咋起这么早?”


    她凑过去扒着门框,鼻尖立刻萦绕着柴火的烟火气,“这才四点,考试要到八点呢。”


    陆战北猛地回头,耳根瞬间红透,手里的鸡蛋“啪嗒”掉回锅里:“根本睡不着!我给你煮了六个鸡蛋。”


    他用筷子把鸡蛋往沸水里按,“张大爷说六六大顺,吃了准考第一。”


    林晚晚看着锅里翻滚的白胖子,突然笑出声:“哪有人一顿吃六个鸡蛋的?撑死我了。”


    她伸手去掀锅盖,被他一把攥住手腕,掌心的粗粝蹭得她皮肤发麻。


    “必须吃。”


    他的语气硬得像块石头,眼神却软得能滴出水,“我跟炊事班老王学的,说鸡蛋补脑子。”


    灶台上还摆着个军用水壶,里面灌着凉白开,“喝口水润润喉,别噎着。”


    等林晚晚咬着鸡蛋出门时,差点被门口的自行车惊得呛着。


    那是辆锃亮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车把上缠着红绸子,显然是新擦过的。


    “这是……”


    “跟战友借的。”


    陆战北把她往车后座扶,掌心托着她的腰,“他媳妇上个月刚生娃,这车子就闲置了。咱骑这个新的去考场,大吉大利。”


    他突然从裤兜里掏出个红布包,往她兜里塞,“张大爷求的平安符,揣好了别弄丢。”


    自行车刚拐出村口,就遇见挎着篮子的张婶。


    她看见两人,隔着老远就喊:“晚晚要去考试啦?婶给你煮了红糖鸡蛋!”


    “张婶我吃过啦!”


    林晚晚回头摆手,辫子上的红头绳随着动作飞扬。


    陆战北放慢车速,从车筐里拿出个油纸包:“李婶早上塞给我的,说是让你路上吃。”


    里面的红糖糕还冒着热气,甜香混着风往林晚晚鼻子里钻。


    路上遇见李向阳,穿着新做的蓝卡其衬衫,看见林晚晚就笑着说:“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


    陆战北猛的加快了车速,把李向阳甩在了后面。


    县城中学门口早就挤满了人。


    陆战北把自行车往老槐树下一靠,从车筐里拎出个马扎:“你坐着歇会儿,我去看看考场分布图。”


    他挤进人群时,军绿色的背影在攒动的人头里格外显眼。


    林晚晚刚坐下,就听见旁边两个大妈在议论:“那不是陆战北吗?听说在部队立过三等功呢。”


    “他媳妇也厉害,要考大学了,不像我家那丫头,整天就知道绣花。”


    她正想低头笑,就看见陆战北挤了回来,额头上渗着汗:“在东头第三间教室。”


    “陆战北,你真好。” 林晚晚心里暖烘烘的。


    进场铃声响时,陆战北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点紧张的湿意:“别慌,你做过的题比我修过的枪还多。”


    他往她嘴里塞了颗水果糖,“含着,甜。”


    林晚晚被他推搡着进了考场,回头时看见他还站在槐树下,军绿色的衬衫被朝阳镀上金边,像尊沉默的守护神。


    考试的三个小时,陆战北就没动过地方。


    有相熟的战友过来搭话:“战北,你这比自己考试还紧张。”


    他只是闷闷地 “嗯” 了一声,目光始终锁着考场门口。


    太阳越升越高,晒得柏油路都在冒烟。


    他的衬衫后背早就湿透了,军绿色变成深褐色,贴在身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有人递给他草帽,他摆摆手;有人让他去树荫下歇着,他摇摇头,就那么笔直地站着,像在站岗。


    下午的考试结束铃响时,林晚晚几乎是跑着冲出考场的。


    陆战北就站在老地方,军绿色衬衫湿得能拧出水,手里却举着个油纸包,看见她就眼睛一亮。


    “考得咋样?”


    林晚晚扑进他怀里。


    她的脸埋在他汗湿的衬衫上,闻着皂角混着汗水的味道,觉得鼻子发酸:“考完了!陆战北,我考完了!”


    陆战北的身体僵了僵,像被按了暂停键。


    过了好几秒,他才慢慢抬起手,笨拙地环住她的背。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掌心的粗粝蹭得她后背发麻:“辛苦了。”


    周围的家长都在笑,有人吹着口哨起哄:“陆小子,你媳妇肯定能考上!”


    他难得没黑脸,只是把林晚晚往怀里搂得更紧,嘴角咧开个傻乎乎的笑。


    回家的路上,自行车铃铛 “叮铃” 响个不停。


    林晚晚坐在后座,脚尖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突然看见供销社门口围了好多人。


    “停一下。” 她拽了拽陆战北的衣角,“我去看看热闹。”


    她挤进去一看,瞬间愣在原地。


    供销社的黑板上,贴着张大红纸,上面用毛笔写着 “先进个体户表彰名单”,第一个名字就是 “林晚晚”,旁边还画着小红花。


    “这不是卖山货那丫头吗?”


    “听说她收的山货又好又便宜,供销社都跟她长期合作呢。”


    “真是厉害,又要考大学又当先进!”


    林晚晚摸着发烫的脸颊,觉得眼睛有点湿。


    陆战北不知什么时候挤到她身边,伸手把她往怀里带:“厉害。”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与有荣焉的骄傲,“我媳妇就是厉害。”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二八大杠的车铃在暮色里清脆地响着。


    林晚晚趴在陆战北的背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突然觉得无比踏实。


    不管考试结果怎么样,她都有这个糙汉在身边,有这份滚烫的生活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