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醋劲儿上来的时候能把醋坛子都掀了!

作品:《撩糙汉!养崽崽!重生七零赚疯了

    “林晚晚!省城师范大学录取通知书 ——”


    邮递员的喊声像颗炸雷,在村口炸响时,林晚晚正在给桂花酥刷糖浆。


    她手里的毛刷“啪嗒”掉在案板上,烫得直甩手,人已经像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院门口早就围满了人,张大爷拄着拐杖往前凑,柱子扒着邮递员的自行车后座,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我的我的!”


    林晚晚的声音都在发颤,指尖在信封上划了三道才撕开,红底金字的通知书露出来时,她的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


    “考上了!晚晚考上大学了!”


    张婶抢过通知书,举得高高的给大家看,围裙上的面粉蹭了红纸一脸,“咱村第一个大学生!还是省城的师范大学!”


    陆战北不知从哪儿挤了进来,军绿色的身影带着股风,一把将林晚晚拽进怀里。


    他的手掌滚烫,死死扣着她的腰:“我就知道你能行。”


    声音哑得厉害,胡茬蹭得她脸颊发麻,却烫得她心里发暖。


    “让让让,给大学生道喜!”


    张大爷用拐杖敲着地面,“陆小子,还不杀只鸡庆祝?我那坛老酒给你们备着!”


    人群闹哄哄的像开了锅。


    李婶拉着林晚晚的手问东问西,二柱子妈羡慕地说自家丫头要是有这本事就好了,还有人嚷嚷着要办升学宴,让全大队都沾沾喜气。


    林晚晚被围在中间,手里紧紧攥着通知书,红纸上的金字被汗水浸得发皱,却亮得晃眼。


    她偷偷抬眼瞟陆战北,这糙汉正红着眼圈给大家递烟,平时抿得紧紧的嘴角咧得能塞下鸡蛋,哪还有半分平时冷面阎王的样子,活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等人群渐渐散去,陆战北突然转身往屋里钻,炕洞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接着他抱着个铁皮盒子出来,往桌上一倒,哗啦啦滚出一堆账本,牛皮封面的、线装的、甚至还有用烟盒纸订成的,摆了满满一桌子。


    “你数数。”


    他把最厚的那本推到她面前,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敲了敲,“收山货的账,糕点铺的流水,还有供销社的分红,都在这儿了。”


    林晚晚捏着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打起来,算到最后一笔时,手指突然顿住了。


    她把算盘往前推了推,眼睛瞪得溜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多少?你再算算,是不是我看错了?”


    陆战北笑着拿过算盘,三两下就重新算完了,在账本最后一页重重画了个 “万” 字,笔尖戳得纸都破了:“一万二。你现在是万元户了,林老板。”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蹭着,掌心贴着她的小腹来回摩挲,“比我在部队好几年攒的还多。”


    “哪有你功劳大。”


    林晚晚转过身,手指戳着他结实的腹肌,隔着薄薄的衬衫都能摸到肌肉的轮廓,“要不是你天天天不亮就跑山路收山货,下雨天大老远送糕点,我哪能赚这么多。”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柜子里翻出块的确良布料,“给你做件新衬衫,去省城送我时穿。”


    “不用。”


    他把布料往她怀里塞,“留着给你做新裙子,大学生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灶台上的铁锅突然“滋啦”响了一声,他赶紧起身去看,“杀了那只芦花鸡给你补补,这阵子熬坏了。”


    林晚晚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夕阳的金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陆战北的轮廓镀上圈金边,他系着她给缝的蓝布围裙,笨拙地往锅里加姜片的样子,让她心里甜滋滋的像刚吃了桂花酥。


    她摸着口袋里的录取通知书,突然觉得这日子就像灶上炖着的鸡汤,咕嘟咕嘟冒着幸福的泡。


    傍晚的饭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砂锅里炖着芦花鸡,油光锃亮的红烧肉颤巍巍地在盘子里晃,还有金黄的炒鸡蛋和翠绿的青菜。


    张大爷拎着个酒坛子坐在炕头,张婶端着刚腌好的咸菜赶来凑热闹,小小的屋子挤得满满当当,煤油灯的光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扑扑的,暖融融的。


    “来,晚晚,喝口。”


    陆战北给她倒了半杯酒,搪瓷缸子碰在一起叮当作响,“庆祝你。”


    林晚晚抿了一小口,辛辣的味道瞬间从舌尖窜到喉咙,辣得她直吐舌头,眼泪都快出来了,却还是笑着举杯:“也庆祝我们。”


    她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录取通知书,又落在陆战北泛红的眼角,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以后我读书,你守着家,等我放假就回来给你烤桂花酥。”


    “傻丫头。”


    他往她碗里夹了块最大的鸡腿,鸡皮油光锃亮,“我每月去看你,给你带山里的新鲜核桃、板栗,还有你爱吃的野山楂。”


    张大爷在旁边喝得满脸通红,突然用拐杖敲了敲炕沿:“战北真是好福气!等晚晚毕业,再生个大胖小子……”


    “大爷!” 林晚晚的脸颊“腾”地红了,像抹了胭脂似的,赶紧扒着碗沿不敢抬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陆战北在偷偷笑,耳根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


    夜深了,送走张大爷和张婶,林晚晚坐在灯下拆信。


    窗台上的月光洒在账本上,那个大大的“万”字被照得明明晃晃,她忍不住笑出声,觉得这日子就像慢火熬的鸡汤,越熬越香,越熬越暖。


    信是从省城寄来的,牛皮信封上的字迹清秀工整,她拆开才发现是李向阳写的。


    信里说他已经回省城了,而且也考上了省城的大学,还说以后在省城可以互相照应,有什么困难都能找他。


    林晚晚皱着眉头把信纸折起来,心里老大不舒坦,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


    突然,门帘被轻轻掀开,陆战北端着碗糖水进来了,碗里还飘着两颗红枣。


    “喝了睡觉。”


    他把碗放在桌上,目光却突然定在她压在账本下的信封上,眼神“唰”地沉了下来,像山雨欲来的天空,“谁的信?”


    林晚晚的心猛地一跳,像揣了只兔子似的“怦怦”直跳,她赶紧把信往抽屉里塞,手指却不听使唤,半天没对准抽屉缝。


    陆战北的手掌突然按在她手背上,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传过来,他的指尖轻轻捏着信封边缘:“李向阳寄来的?”


    抽屉里的信还露着一角,上面“省城” 两个字格外显眼。


    林晚晚看着陆战北紧绷的下颌线,心里突然有点慌。


    这糙汉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可醋劲儿上来的时候能把醋坛子都掀了!


    她刚要解释,就被陆战北一把拽进怀里。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力道大得让她发疼,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


    “他也考上省城了?”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像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想跟你在省城互相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