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这糙汉也太会了吧!

作品:《撩糙汉!养崽崽!重生七零赚疯了

    镇东头的老槐树刚抽出新芽。


    林晚晚踩着梯子往门楣上挂招牌时,陆战北正站在底下扶着木框,军靴碾过地上的木屑,发出细碎的响。


    “往左挪半寸。”


    他仰头喊,阳光穿过槐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记糕点铺” 五个字是张大爷写的,用的朱砂墨,在日头下红得发亮。


    林晚晚跳下来时,裙角扫过他的军绿色衬衫,带起阵面粉的甜香:“张婶她们说,这招牌比供销社的还气派。”


    陆战北伸手替她摘去发间的木屑,指尖故意在她耳后蹭了蹭:“里头的机器更气派。”


    他往铺子里喊了声,张婶抱着团发酵好的面团跑出来,围裙上沾着面粉,笑得眼角堆起细纹:“战北这压面机真是神了!一袋面三分钟就压好了,比五个人揉得还匀!”


    镇东头的“林记糕点铺”刚挂好招牌,就传出震耳的响动。


    林晚晚攥着围裙角冲进去。


    铺子里靠墙摆着台半旧的压面机,铁壳上的绿漆掉了大半,却擦得锃亮。


    这是陆战北托武装部的老战友从县城废品站淘来的二手货,花光了他大半退伍费。


    昨晚卸车时,老战友拍着他的肩笑:“为了媳妇连家底都豁出去,够爷们!”


    “这铁疙瘩真能顶五个人?” 她戳了戳那台压面机。


    “试试就知道。”


    “试机器时小心点,别伤着手。”


    林晚晚往他手里塞了块刚烤的米糕,芝麻香混着铁屑的冷味,在他掌心漫开。


    陆战北咬了口米糕,蹲在机器前调试。


    军绿色衬衫卷到肘弯,小臂上的青筋随着扳手动作突突跳,侧脸沾着黑机油,混着面粉,看着又野又憨。


    他抓过面团塞进进料口,手一扳开关,机器 “咔嗒” 启动,雪白的面皮像带子似的涌出来,边缘齐整得不像话。


    林晚晚看得直咋舌,刚要伸手去接,被陆战北一把拽开。


    “小心夹手。”


    他的掌心烫得吓人,攥着她的手腕往回带,两人撞在面粉袋上。


    “陆战北!” 她抓把面粉往他脸上撒,看着他鼻尖沾着白灰的样子,突然笑出声,“像个偷嘴的面人。”


    他不躲,反而俯身凑过来,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股麦子的香。


    “那你尝尝甜不甜。”


    话音未落,唇就压了下来。


    林晚晚的手抵在他胸口,能摸到硬邦邦的肌肉,心跳得比压面机还凶。


    完了完了,这糙汉也太会了吧!


    “喵!” 雪球从机器顶上跳下来,爪子扒拉着开关。


    压面机猛地停了,两人的喘息在寂静里格外响。


    陆战北的手还按在她腰上,指腹碾过布衫的盘扣,带着点不怀好意的慢。


    “柱子来了!” 林晚晚猛地推开他,脸红得能滴出血。


    “战北哥!晚晚姐!”


    柱子骑着二八大杠冲进后院,车铃“叮铃哐啷”响得刺耳。


    少年从车筐里抓出张皱巴巴的报纸,举得老高:“广播里喊的!恢复高考了!凭本事考大学,不用看成分!”


    林晚晚的手猛地一颤,刚攥在手里的面团掉在地上。


    她扑过去抢过报纸,头版的黑体字像烧红的烙铁:“高等学校招生制度改革”。


    指尖划过“自愿报考”四个字时,突然想起仓库里那本翻烂的高中数学。


    陆战北总笑她瞎折腾,现在看来,这折腾或许真能开出花。


    “张大爷说,考上大学能去北京!”柱子的唾沫星子溅在面粉袋上,“坐火车!住洋楼!比开糕点铺厉害多了!”


    陆战北突然转身往外跑。


    林晚晚没追上。


    柱子走了没一会儿,陆战北就回来了。


    回来时手里攥着个布包,打开时露出本泛黄的高中语文,扉页上有行褪色的钢笔字 ——“赠战北,愿你前程似锦”,是他退伍时指导员送的。


    “我识字不多,” 他把书塞进她手里,“但我知道,你不该只困在这铺子里揉面。”


    他把书塞进她怀里,掌心的茧子刮得她胸口发疼,“你要是想考,我供你。”


    “那铺子怎么办?”林晚晚摸着书皮上的折痕。


    “张婶、李婶她男人、还有赵寡妇,仨人够了。”


    陆战北扯过她的手往压面机上按,“这铁疙瘩一天能出五十斤面,她们盯得住。”


    林晚晚的眼眶突然热了。


    她想起他掏出退伍费时的沉默,看着此刻他眼里的认真。


    这糙汉从不会说漂亮话,却把能给的都捧到她面前。


    “好,等我考上大学,”她踮脚往他耳边凑,吐气如兰,“就把‘林记’开到县城,让你当大掌柜,天天数钱数到手软。”


    陆战北的喉结滚了滚,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


    压面机不知被谁碰了开关,又开始“轰隆”转动,把两人的呼吸搅成一团。


    他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先让我尝尝当‘掌柜’的甜头。”


    傍晚收工时,夕阳把“林记糕点铺”的招牌染成蜜糖色。


    林晚晚坐在门槛上翻复习题,陆战北蹲在旁边给大黄梳毛,狗尾巴扫过他的军靴。


    “李婶说,她小儿子向阳想跟你搭伴复习。”


    他突然开口,指尖捏着根狗毛往她脸上蹭,“那小子高中念到高二,比你强点。”


    “你才差呢!”林晚晚用书拍开他的手,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腿上。


    “这道题怎么做?”她把书递过去,指着三角函数的图像。


    陆战北的眉头皱成个疙瘩,半天憋出句:“看着像你揉坏的面团。”


    惹得林晚晚笑倒在他怀里。


    远处传来张婶的大嗓门,骂柱子“又偷摸往糕点铺送野枣”。


    林晚晚抬头时,正看见压面机的铁壳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陆战北突然往她嘴里塞了颗炒花生,是张婶刚炒的,带着焦香。


    “想考就考,”他的下巴搁在她发顶,“我守着铺子,守着你,哪儿也不去。”


    林晚晚咬碎花生的瞬间,突然看见压面机的进料口还留着圈面粉。


    那是今早两人打闹时蹭的。


    她突然想,或许梦想和日子,就该像这台铁疙瘩,一边转着烟火气,一边碾着新希望,混在一起,才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