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糙汉就是想耍流氓!
作品:《撩糙汉!养崽崽!重生七零赚疯了》 公社大院的喇叭突然卡壳,《社员都是向阳花》的调子戛然而止。
林晚晚正站在台上鞠躬,胸前的大红花随着动作晃悠,绸布蹭过下巴时,突然听见人群里爆发出刺耳的尖叫。
“她就是个骗子!”
王秀兰冲了出来:“大伙快看!这是她上个月卖给供销社的收据,明明写着一百斤,她实际只给了八十斤,昧了二十斤的钱!”
林晚晚的手指猛地攥紧发言稿,纸角被捏出褶皱。
台下的赵副主任立刻挤到前排,捡起收据对着太阳照:“哟,林晚晚,你还有啥话说?”
“大伯母,你这收据是从哪里捡来的吧?”
林晚晚的声音清亮得压过所有嘈杂,她弯腰捡起一张收据,指尖划过落款处的印章。
“供销社的收据都是三联单,存根在会计那,提货单在王主任那,我手里还有一联。
你这张是废票,当时算错了山货等级,王主任让我重开一张,废票当场就扔供销社后院的废料堆了,怎么会跑到你手里?”
她突然提高嗓门,让后排的人都能听见:“大伙看这盖章!我开的收据都盖‘ 验收合格 ''的圆章,这废票上盖的是 ‘作废’的方章,还是红色印泥 —— 赵副主任,我大伯母没文化看不懂,您天天看文件,圆章方章总分得清吧?”
王秀兰带来的收据里,果然盖着“作废”的方章,在阳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赵副主任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把收据扔得老远。
王秀兰见势不妙,抓起一把一袋发霉的榛子就往台前扔:“就算收据是假的,这山货总假不了!我今早在她仓库后墙捡到的,上面还系着她专用的红绳!”
“红绳?”林晚晚突然笑了。
“我用的红绳都是供销社买的机织绳,里面夹着三根黄线,这是县食品厂特意要求的记号,怕和其他村的货弄混。”
她举起王秀兰带来的红绳,“大伙看清楚,这是手工搓的麻绳染的红,里面根本没有黄线 —— 张婶,您上周帮我捆货时,是不是还说这机织绳比手工的结实?”
张婶立刻大声应和:“对!我还说这绳贵是贵点,但不容易断!她这绳一看就是自己家搓的,上次大宝去我家借过染布的苏木,说要染东西!”
“这还不算完。” 林晚晚抓起一颗发霉的榛子,在手里捻碎,“我仓库铺了三层竹篾,通风极好,就算受潮也只会长白霉。这黑霉是捂出来的,大伯母,您家地窖是不是该通通风了?”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
李叔踮脚喊:“我作证!她地窖去年就长黑霉,还跟队里借过石灰呢!”
陆战北突然从人群里走出来,手里攥着个铁皮盒。
他没看王秀兰,径直走到台前,把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沓崭新的山货订单,最上面那张盖着县食品厂的红章。
还有各种收据和记账本。
陆战北把账本递给大队长:“每批货的数量、去向都记着,王主任那儿有签收单,供销社的入库记录能对上,随时可以查。”
他突然转头盯着王秀兰,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你偷偷摸摸伙同外人去仓库偷山货,被抓了现行,看在你是晚晚大伯母的份上,放了你们,现在要不要在这里一桩桩一件件都汇报给领导们听?”
王秀兰的脸瞬间惨白,瘫在地上直哆嗦。
大队长气得把烟袋锅子往八仙桌上一磕,红木烟杆差点断成两截:
“王秀兰!你三番五次造谣生事,破坏集体荣誉!罚你扫公社厕所一个月,每天写一份悔过书,还要在各队巡回念!”
民兵架着王秀兰往外拖时,她突然回头尖叫:“林晚晚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林晚晚对着她的背影扬声喊:“厕所的石灰不够就说一声,我让大宝给你送点 —— 正好让他学学啥叫干净!”
王主任走上台,往林晚晚手里塞了个红本本:“这是县食品厂发的‘优质供应商 ''证书,以后你的山货优先收!”
台下的掌声差点掀翻屋顶。
散场时陆战北在槐树下等她,军绿色衬衫的袖口卷着,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往她手里塞了颗水果糖,玻璃纸在阳光下闪着光:“刚才怼人的样子,比上次追野兔时还飒。”
林晚晚剥开糖塞进嘴里,橘子味的甜漫到舌尖:“那是,也不看是谁媳妇。”
她突然踮脚在他下巴上咬了口,“今晚会好好奖励你的~”
陆战北的耳根红得像熟透的山楂,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大红花。
两人刚走到大院门口,就被县食品厂的刘科长拦住。
他手里攥着个黑皮包,笑得满脸褶子:“晚晚同志,我跟领导请示过了,想在你们村建个山货收购点,你当负责人,每月给你发工资!”
林晚晚的眼睛亮得像星星:“真的?”
“当然!”刘科长拍着胸脯保证,“就凭你这脑子和人品,我信得过!”
陆战北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里发暖。
远处的喇叭又开始播放歌曲,阳光穿过红旗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公社厕所的墙角爬满青苔,王秀兰拿着扫帚有气无力地划拉。
粪水溅到裤腿上,她也顾不上擦,眼里的怨毒比厕所的臭味还浓。
“婶子,借个火。”刀疤脸叼着烟凑过来,他是早上偷公社的铁犁被抓的,也被罚来掏粪,“看你这模样,是跟人结仇了?”
王秀兰猛地抬头,扫帚 “哐当”掉在地上:“你还想不想发财?”
她往仓库的方向瞟了瞟,声音压得像蚊子哼,“那批山货值老钱了,咱带几个人……”
刀疤脸的烟掉在地上,脸上的刀疤跟着抽搐:“还搬山货,上次就是你说搬山货,被陆战北打了一顿,现在还他奶奶的疼呢!”
王秀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上次是没准备充分,这次多带几根撬棍,在他们送货的路上……瞅准机会,保证能成!”
两人的影子在斑驳的墙上凑成一团,像两只伺机而动的老鼠。
粪桶里的秽物 “咕嘟” 冒泡,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阴谋伴奏。
而此时的林晚晚,正坐在陆战北的二八大杠后座,嘴里含着橘子糖,盘算给雇工们分红的事情。
她捏了捏陆战北的后腰:“张婶家柱子要交学费,李叔念叨着给老伴扯块的确良,我想按工分多补两成分红,你觉得行不?”
“你说的都行。” 车铃被他用胳膊肘撞得叮铃响,“不过 ——”
车突然刹在路边的老槐树下,林晚晚没防备,往前一扑撞在他后背上。
“不过啥?” 她抬头,正撞见他转过来的眼神。
陆战北俯身,手掌撑在车把上,军绿色的袖子滑下来,露出小臂贲张的青筋。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捏住她含着糖的嘴角,指尖的粗粝蹭得她唇瓣发麻:“分红归他们。”
声音低得像贴着耳朵呼气,“今晚庆功,你归我……”
橘子糖在嘴里化得只剩点甜渣,林晚晚攥着他的衣角哼了声:“陆战北你就是想耍流氓!”
话虽这么说,脚却不由自主地往他车座后挪了挪,离他更近了些。
二八大杠重新动起来时,车铃叮铃铃响得欢快,惊得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却盖不住林晚晚越跳越快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