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舒服得她差点哼出声
作品:《撩糙汉!养崽崽!重生七零赚疯了》 他攥得很紧,力道不容挣脱,牵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脚步沉稳有力,踩在坑洼的泥土路上,带起一点细微的尘土。
林晚晚被他带着,几乎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手腕被他滚烫的大手牢牢圈着,那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烫得她半边身子都跟着热起来。
她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他。
夕阳的金光勾勒着他冷硬的下颌线,紧抿的薄唇没什么血色,鼻梁很高。
额角还有没擦干的汗珠,顺着紧绷的侧脸线条滑下来,没入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军绿背心的领口。
背心紧贴着他贲张的背肌,随着他走路的动作,那布料下的肌肉线条清晰有力地起伏、收缩。
真顶!
她赶紧低下头,假装看路。
脚下是熟悉的、踩实了的黄泥路,路两边是刚抽穗的稻田,绿油油的,被风吹起一层层浪。
远处村舍的烟囱冒着淡淡的炊烟。
很平常的乡村傍晚景象,但她此刻却觉得一切都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滤镜。
手腕上的热度,他沉稳的脚步声,还有鼻尖萦绕的、属于他的那种混合着汗水和阳光的、强烈的男性气息……
这一切都让她心慌意乱。
林晚晚的目光又忍不住溜到他拎着破摊子支架的手臂上,那鼓胀的肱二头肌,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
“看路。”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警告。
林晚晚一个激灵,才发现差点一脚踩进路边的排水沟里。
靠!丢人丢大发了!
她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把脑袋垂得更低,盯着自己脚上那双快磨破边的布鞋。
陆战北没再说什么,只是牵着她手腕的手,似乎更紧了一点,带着她稳稳地绕开了沟渠。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走着。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拉得很长很长。
他手心那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仿佛一直烫到了林晚晚的心尖上。
那咚咚咚的心跳,不但没平息,反而跳得更欢了。
林晚晚耳朵根子也烫得要命!林晚晚你争点气啊!
就在她快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心悸和尴尬淹没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村尾那座熟悉的、带着小院的破旧土坯房——她和陆战北的家。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头院门,小院里静悄悄的。
傍晚的风吹过墙角那棵老槐树,叶子沙沙响。
陆战北松开手,那滚烫的触感骤然消失,林晚晚手腕上还残留着被他握过的温度和微微的刺痒感。
她心里莫名空了一下,赶紧甩甩手,掩饰似的去接他端着的簸箕。
“给我吧。” 她声音还有点不自在。
陆战北没给,径直走到院子角落,把散了架的木板支架和破簸箕往墙根一靠。
那簸箕里几块沾了灰的鸡蛋糕可怜兮兮地歪着。
他看着那几块糕,眉头又习惯性地锁紧了。
林晚晚也看到了,心疼得直抽抽。
“可惜了……”
她小声嘟囔,走过去想把那几块还能吃的捡出来,好歹没全糟蹋。
一只大手却更快地伸过来,直接把簸箕整个拎起来,走到鸡窝边,“哗啦”一下,连糕带灰全倒了进去。
几只正打盹的母鸡被惊得咯咯叫,扑棱着翅膀凑过去啄食。
“哎!那还能……” 林晚晚话没说完。
“脏了。” 陆战北打断她,声音没什么起伏,把空簸箕也扔到墙根,“吃坏肚子。”
林晚晚看着鸡窝里争抢的母鸡,再看看他冷硬的侧脸,那句“还能吃”卡在喉咙里。
行吧……糙汉讲究起来也挺要命。
她捏了捏手里的小布袋,算了,好歹本钱赚回来了。
她蔫蔫地往屋里走,今天这惊吓加上心疼,感觉身心俱疲,只想赶紧瘫炕上。
刚迈进堂屋门槛,林晚晚的脚步顿住了。
堂屋的泥土地面扫得干干净净。
那张掉漆的旧方桌上,放着一卷厚墩墩、簇新的深蓝色棉布。
棉布上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床崭新的、厚实的棉花被?!
新被子?!
林晚晚眼睛都直了。
七十年代,棉花是金贵东西!
做一床新被子,要攒好久的布票和棉花票!
她嫁过来时,就一床又薄又硬的旧棉絮,晚上盖着都透风。
她几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被面是厚实的深蓝棉布,针脚细密匀称。里面的棉花塞得鼓鼓囊囊,又厚实又柔软!隔着布都能感觉到那股蓬松温暖的劲儿!
我的天!这得多少棉花啊!
林晚晚心口怦怦跳,猛地扭头看向刚走进屋的陆战北,声音都带了点颤:“这……这是?”
陆战北正把那个装钱的小布袋放在桌上,闻言抬了下眼皮,扫过那床新被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嗯”了一声。
好像这不过是一捆不值钱的柴火。
“哪……哪来的?” 林晚晚还是不敢相信。
这糙汉,一声不吭搞这么大动静?怪不得他这两天答应了让她自己去卖鸡蛋糕。
“弄的。” 陆战北言简意赅,走到墙角的水缸边,拿起葫芦瓢舀水,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
水流顺着他滚动的喉结滑下,没入背心领口。
弄的?说得轻巧!
林晚晚看着他喝水时脖颈拉出的硬朗线条,还有那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的喉结,脸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有点回升。
妈的,这男人喝个水都这么……带劲儿?
她赶紧把目光移回新被子上。
这肯定不是他弄的棉花和布!
他一个大老爷们,针线活能这么好?
难道是……请了隔壁会针线的孙婶子帮忙?
林晚晚心里猜测着,一股暖烘烘的、带着点酸涩的滋味儿慢慢涌了上来。
这男人,看着冷冰冰硬邦邦的,怎么……怎么净干这种戳人心窝子的事儿?
先是蛤蜊油,现在又是新被子……
她走过去,轻轻抱起那床厚实的新被。真沉,也真暖和。带着新棉花和新布特有的、干净的阳光气息。
“谢谢……老公。” 她抱着被子,小声说。
说完自己都觉得臊得慌,脸上烧得厉害,赶紧抱着被子转身就往里屋的炕上跑。
陆战北喝水的手顿了一下,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次。
他没应声,只是把葫芦瓢放回水缸,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耳根子后面,好像也悄悄爬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晚上,煤油灯昏黄的光晕填满了小小的里屋。
林晚晚躺在炕上,身上盖着那床厚实柔软的新被子,暖意瞬间包裹了全身,舒服得她差点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