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糙汉救美
作品:《撩糙汉!养崽崽!重生七零赚疯了》 也许是她的镇定,也许是“男人在附近”的威慑起了点作用,也许是鸡蛋糕的香味实在诱人,几个胆大的顾客犹豫着又凑了过来。
“给我……给我来一块吧。”
“我也要,用粮票。”
生意虽然不如之前火爆,但总算又慢慢动了起来。
林晚晚一边麻利地收钱递货,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死死盯着那三个瘟神,神经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赶紧卖完收摊!这钱赚得心惊肉跳!
她心里盘算着,看来下次还得让陆战北送她来……
就在她稍稍松了口气,以为能撑到卖完的时候,变故陡生!
那长毛坐了半天,见林晚晚真把他当空气,生意还照做,脸上挂不住了。
尤其是看到几个年轻后生买糕时,还跟林晚晚有说有笑,他心里的邪火蹭地就冒了上来。
“妈的,给脸不要脸!”
长毛猛地站起来,一脚狠狠踹在摊子那本就不太稳当的支架上!“老子让你卖!”
“哐当!哗啦——!”
木板搭成的简易支架哪里经得起他这全力一脚?瞬间歪斜倒塌!
簸箕里的鸡蛋糕,金黄的、蓬松的、散发着诱人甜香的鸡蛋糕,像天女散花一样,噼里啪啦滚落一地!
沾满了泥土、灰尘,还有被人踩过的脚印。
“啊——!”
林晚晚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扑过去想抢救,却被倒塌的木板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
发髻也散了,几缕乌黑的发丝垂落在她因惊怒而苍白的脸颊旁。
“老子的地盘摆摊,问过老子了吗?”
长毛狞笑着,看着一地狼藉和狼狈的林晚晚,心里涌起一股变态的快意。
他一步跨过倒塌的摊子,脏手直接朝着林晚晚的脸伸过去:
“哭丧个脸给谁看?跟哥几个乐呵乐呵去,保你以后……”
那肮脏的、带着烟臭和汗味的手指,离林晚晚的脸只有一点点!
林晚晚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和恶心让她浑身僵硬!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大手,突然出现!
不是抓住长毛的手腕。
是直接一把攥住了长毛那根伸向林晚晚的、肮脏的手指!
“咔嚓!”
供销社门口瞬间安静下来。
刚才的嘈杂人声消失了。
所有人都定在原地,眼睛惊恐地看向同一个方向。
那声清脆的“咔嚓”还在空气里响。
长毛脸上的狞笑僵住。
接着,一种扭曲的痛苦爬满他的脸。
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嘴巴张得老大。
喉咙里堵着,只发出“嗬……嗬……”的、短促的抽气声。
剧痛。钻心剜骨的剧痛。从手指直冲脑门。他浑身抖起来,冷汗浸透了花衬衫。
“啊——!!!”
两三秒后,那声憋在嗓子里的惨叫才猛地爆出来。尖锐刺耳。
林晚晚还保持着后仰、差点摔倒的姿势,心脏狂跳。
她看着挡在身前那个高大、宽阔的背影。
是陆战北。
紧绷的神经一松,后怕和委屈涌上来,眼眶发热。
陆战北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绿背心。露出的臂膀肌肉贲张,线条硬朗。
他背对着她,林晚晚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意从他身上散开。
空气变得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像铁钳,死死攥着长毛那根已经弯折变形的手指。
指节因为用力发白。长毛痛得蜷缩起来,涕泪横流,徒劳地挣扎。
瘦麻杆和胖墩僵在原地,脸色惨白,腿肚子打颤。
看着老大像只鸡仔被拎着,抖得像筛糠。吓傻了。
陆战北缓缓转过头。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此刻冰冷刺骨,带着骇人的暴戾。
目光先在林晚晚苍白的脸、凌乱的头发、泛红的眼眶上扫过。
看到她沾着灰的狼狈样子,眼底的寒意更重了。
他的视线猛地钉在哀嚎的长毛和瘫软在地的瘦麻杆、胖墩身上。
“动她一下试试?” 声音不高,低沉沙哑。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砸在地上。
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人群又退开一圈。
瘦麻杆和胖墩被这眼神一扫,“扑通”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陆战北没看那两人。他只盯着手里的长毛。
“手,不想要了?” 声音更冷。攥着断指的手,再次加力。
“啊啊啊——!!饶命!陆……陆大哥!饶命啊!!”
长毛彻底崩溃,杀猪般地嚎叫求饶,“我错了!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啊啊啊——!”
陆战北眼神漠然。
“谁让你来的?” 声音低沉,压迫感十足。
“是……是三癞子哥!他说……说这摊子油水足……让…让我们来收‘管理费’……” 长毛疼得语无伦次,只想解脱。
陆战北眼底寒光一闪。攥着断指的手猛地一甩!
“滚!”
长毛的身体像破麻袋一样飞出去,“砰”地砸在几米外的泥地上。他抱着断指,蜷缩着呻吟。
陆战北没再看一眼。
他的目光落在倒塌的摊架、散落一地沾满泥污的鸡蛋糕上。
眉头紧紧锁起,薄唇抿成一条线。
他抬眼,冰冷的目光锁住地上发抖的瘦麻杆和胖墩。
“收拾干净。” 四个字,命令的口吻。
瘦麻杆和胖墩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扑过来。
手抖着去扶歪斜的架子。然后跪趴在地上,用袖子、用衣服下摆,慌乱地捡拾地上的糕饼碎片。
陆战北这才转过身,看向林晚晚。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罩住,隔开了周围的目光。
林晚晚仰头看他。
他伸出手,动作有点生硬,却很轻地拂开她脸颊旁散乱的头发。
粗糙的指腹擦过她微凉的脸颊。
“伤着没?” 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依旧低沉沙哑。
林晚晚摇头:“没伤着。吓着了。还有糕……”
她看着地上的狼藉,声音带了委屈。
陆战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眉头更紧。
他没说话,弯腰,利落地收拾起倒塌的支架和簸箕。
力气很大,沉重的木板在他手里很轻。
那两个混混用衣服兜着“残骸”,抖索着放在陆战北脚边:“陆……陆大哥……收拾……好了……”
陆战北没看他们。
“滚。”
瘦麻杆和胖墩如蒙大赦,连滚爬起,架起地上的长毛,踉跄着消失在街角。
人群松了口气,敬畏的目光落在陆战北身上。小声议论着。
陆战北充耳不闻。
他把还能用的东西归拢好,把钱袋塞回林晚晚手里。
一手拎起支架木板,一手稳稳端起簸箕——里面还剩几块勉强完好的鸡蛋糕。
“回家。” 他说。
林晚晚还捏着那个装着毛票和硬币的小布袋,有点愣神。
看着陆战北冷硬的侧脸,宽阔的肩膀,心里的委屈后怕,被一股暖流冲散了些。
“哦……哦!来了!”
她吸吸鼻子,快走两步跟在他身边。
刚走到他身侧,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抓住了她空着的那只手腕。
林晚晚浑身一僵。
那只手很大,掌心粗糙得像砂纸,布满了厚厚的老茧,硌得她细嫩的皮肤有点刺刺的疼。
但更让她脑子嗡一声的是那温度——滚烫!
像块刚从灶膛里扒拉出来的火炭,瞬间就把她微凉的手腕给捂住了,热度顺着血管一路往上窜。
陆战北微微侧目,瞥见身边人低垂的脑袋,和泛红的耳垂。
紧抿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又恢复冷硬。
“下次还是我陪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