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这糕香,人更香!
作品:《撩糙汉!养崽崽!重生七零赚疯了》 第二天清晨,院子里飘着鸡蛋混合面粉的香气。
陆战北蹲在灶膛前添柴,火苗映得他侧脸忽明忽暗。
林晚晚揉面团时偷偷打量他——这人控制火候竟然控制的那么好!
柴火在他手里服服帖帖,烤出的蛋糕表皮金黄酥脆,内里松软得能掐出水。
“看不出来啊,战北同志!”她用沾满面粉的手戳了戳他肩膀,“还有多少隐藏技能?”
他耳尖泛红,往灶里塞了根柴火:“别废话。”
声音比平时软了三分。
林晚晚心想陆战北一直这样跟着天天去卖鸡蛋糕也不算个事,就让他给自己做了个木板车,自己去推着去卖。
当然一开始他是不同意的,但也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
这一天,当林晚晚推着装满蛋糕的木板车到供销社时,老远就看见老主顾们踮着脚张望。
林晚晚抹了把额角的细汗,看着小木板车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刚出锅的鸡蛋糕咧!香喷喷,甜滋滋,五分钱一块,粮票也行!”
她脆生生的嗓子一吆喝,那股子混合着鸡蛋、面粉和白糖的甜香,就跟长了腿儿似的,飘散出来。
金黄油亮的鸡蛋糕,整整齐齐码在垫着干净白布的簸箕里,跟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却浆得挺括的旧衬衫一样,在这灰扑扑的街面上,亮眼得很。
大婶大娘们捏着粮票或皱巴巴的毛票,眼睛都粘在糕上。
“给我来两块!用粮票换!”
“哎哟,真香!给我闺女带一块!”
“排队排队!我先来的!”
“婶子别急!后头还有三锅呢!”
林晚晚额头沁着汗珠,指甲盖大的试吃块刚递出去,抱着娃娃的妇人就抢红了眼。
林晚晚手脚麻利,收钱、递糕、找零,脸上笑容就没断过。
戴老花镜的李大爷拄着枣木拐杖,豁着牙花子喊:“丫头!给我留五块!我那老伙计在县医院当厨子,听说这味儿,昨儿半夜翻墙来我家抢!”
旁边蹲着等活儿的几个板爷(蹬三轮的),也忍不住吸溜鼻子:“林妹子,你这手艺绝了!比国营糕点铺那硬邦邦的槽子糕强一百倍!”
“大哥们过奖啦,就是自家琢磨的小玩意儿!”
人群瞬间炸开锅,林晚晚切蛋糕的手都快抽筋了。
不过看着小布袋一点点鼓起来,心里那叫一个踏实!
小本生意,赚的就是这份辛苦钱,但能靠自己的手吃饭,不用再看大伯母那家子极品脸色,值!
林晚晚心里却在盘算:今天这势头,卖完这批,本钱就回笼了,还能小赚一笔!
回头给战北做个枕头,哪有天天睡觉不枕枕头的。
可惜,这好景儿就跟夏天的雷阵雨似的,说来就来。
几个穿着花里胡哨喇叭裤、敞着怀露出里头红背心或干脆光膀子的青年,叼着烟卷,晃着膀子过来了。
为首那个,头发留得老长,都快遮住眼睛了,眼神阴鸷,嘴角耷拉着,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身后跟着俩小弟,一个瘦得像麻杆,一个胖得流油,都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哟呵!挺热闹啊!”
长毛混混一脚踢开路边一块小石头,石头骨碌碌滚到林晚晚的摊子底下。
人群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热闹的买卖声瞬间小了下去。
妈的,麻烦来了!
林晚晚心里警铃大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努力撑起来。
不能怂!
那长毛混混凑到摊子前,也不买东西,就用那双三角眼,上上下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林晚晚,那眼神黏糊糊的,像沾了脏东西的刷子,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娘们儿,长得挺水灵啊?”
长毛吐了个烟圈,烟味混着他身上的汗臭,直冲林晚晚鼻子。
“这脸蛋儿,啧啧,比你这鸡蛋糕还嫩乎!”
说着,他伸出脏兮兮的手指,作势就要去戳簸箕里的糕。
“哎!”林晚晚眼疾手快,用油纸包挡了一下,脸上笑容淡了,声音也冷下来:“这位同志,要买糕吗?五分钱一块,不买请让让,别耽误大家伙儿。”
“买?”长毛嗤笑一声,他身后那个瘦麻杆小弟立刻接口,油腔滑调:“买啥买?哥几个尝尝味儿不行啊?你这糕香,人更香!”
说着,还故意往前挤,胳膊肘蹭向林晚晚。
周围想买糕的人吓得往后直退。
一个大娘想说什么,被旁边人死死拉住,低声劝:“别惹事!那是镇上有名的‘三癞子’手下的‘长毛’,惹不起!”
林晚晚心头狂跳,手心全是冷汗。
重生回来还没被混混堵过呢!这感觉真他娘的糟心!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想抄起秤砣砸过去的冲动。
不行,硬刚吃亏的是自己。得智取!
陆战北每天都会接自己回家的,今天应该也差不多该来了吧?
“几位大哥,”林晚晚声音不大,但尽量清晰,她微微侧身,避开瘦麻杆的肢体接触,目光直视长毛,“小本生意,挣口饭吃不容易。我男人就在这附近办事,一会儿就来接我。大家和气生财,行个方便?”
先搬出男人试试,尽量拖延一下时间。
“你男人谁啊?”
“红星村的陆战北。”
果然,长毛动作顿了顿,三角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村里村外,谁不知道村尾那个冷面煞星陆战北?那眼神是真能冻死人!
长毛虽然横,但也不想真惹上那个据说在部队里杀过人的阎王。
瘦麻杆和胖墩也互相看了一眼,气焰稍微收敛了一点。
长毛哼了一声,没再伸手,但也没走,反而一屁股坐在林晚晚摊子旁边的石墩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副“老子就看着你”的架势。
瘦麻杆则故意用脚踢了踢摊子的支架,簸箕晃了晃,几块边角的鸡蛋糕掉在地上,沾了灰。
“哎!你!”林晚晚心疼得直抽抽。
老娘的糕!五分钱一块呢!王八蛋!
“哟,不好意思啊,脚滑。”瘦麻杆嬉皮笑脸,毫无歉意。
林晚晚气得胸口起伏,但知道硬碰硬不行。
她咬了咬牙,弯腰把掉地上的糕捡起来,放到一边,不去看那几个混混,重新扬起声音,招呼那些犹豫的顾客:
“大姐!您要几块?刚出锅的最香!掉地上的不算钱,我给您拿好的!”
老娘就不信,生意还做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