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阎老西的春天,许干事的冬天
作品:《四合院:嫂子别怕,看我干死他们》 那一晚,对许大茂来说,是他人生的分水岭。
之前,他是院里冉冉升起的新星,是李顾问跟前炙手可热的红人,是人人巴结的“许干事”。
那一晚之后,他成了院里最大的笑话。
一个想抓贼,反被当成贼的蠢货。
一个想在主子面前邀功,反被主子当众打脸的丧家之犬。
第二天,他去轧钢厂上班,整个世界都变了。
以前,他走进宣传科,同事们都是笑脸相迎,一口一个“许干事”,又是倒茶又是递烟。
今天,他一进去,办公室里原本热闹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有同情,有鄙夷,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哟,许干事,来了?”科长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许大茂的脸,涨成了紫红色。
他知道,他昨晚在院里丢人现眼的事,肯定已经传遍了全厂。
他想发作,可他不敢。
他现在,就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连猫都不如。
他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的角落里,头都不敢抬。
他感觉,背后有无数根针,在扎他。
而另一边,阎埠贵,则迎来了他人生中,最灿烂的春天。
李顾问当着全院人的面,亲口表扬了他!
还拍了他的肩膀!
这是什么待遇?
这是院里,除了许大茂之外,独一份的荣耀!
从那天起,阎埠贵在院里的地位,坐着火箭往上蹿。
他再也不是那个见了谁都缩着脖子的“泔水主任”。
他现在,是“阎老”。
是得到李顾问亲口认证的,“有本事的人”。
院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全变了。
以前是鄙夷和躲闪,现在,是敬畏和巴结。
“阎老,上班去啊?”
“阎老,吃了没?来家喝口茶?”
甚至有人,开始偷偷地,往他家里送东西。
今天送两个鸡蛋,明天送一把青菜。
想从他这儿,搭上李顾问的线。
阎埠贵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那叫一个美。
他走路,又开始背着手了。
那腰杆,挺得比以前当教导主任的时候,还直。
他现在,是院里名副其实的“三爷”。
不是因为他年纪大,而是因为,他现在是院里,排在李顾问和……不,现在没有什么许大茂了,排在李顾问之后的,二号人物。
许大茂失势,最高兴的,莫过于他。
他现在每天,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在院里溜达。
溜达到中院,看见许大茂家的门关着,他就要“咳咳”地,清两声嗓子。
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屋里的人听见。
那是在提醒许大茂:你小子,也有今天!
许大茂在屋里听着,气得肝都疼。
可他没办法。
他现在,就是个屁。
他去找过李大成,想求饶,想重新获得信任。
可李大成家的门,他连进都进不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
李顾问,这是彻底放弃他了。
他这条狗,因为咬错了人,已经被主人,一脚踹开了。
绝望之中,许大茂想到了一个人。
秦淮茹。
他知道,秦淮茹和李大成之间,有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想,能不能通过秦淮茹,在李顾问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
这天晚上,他壮着胆子,敲响了秦淮茹家的门。
开门的是棒梗。
棒梗一看见他,那张小脸上,就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来干什么?”
“我……我找你妈。”许大茂现在,连在一个孩子面前,都硬气不起来了。
秦淮茹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看着失魂落魄的许大茂,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许干事,有事吗?”
她还叫他“许干事”,但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充满了讽刺。
“秦姐……不,淮茹。”许大茂搓着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我就是想求你个事儿。”
“我能帮你什么?”秦淮茹淡淡地问。
“你……你能不能,在李顾问面前,替我……替我说句好话?”许大茂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我知道,我以前,不是东西,我得罪过你。我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他“噗通”一声,就要跪下。
秦淮茹往后退了一步,没让他跪。
她看着他,看了很久。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柴房里,李大成跟她说的话。
“许大茂是我的武器。”
“而你,是我的床褥。”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现在却卑微如狗的“武器”。
心里,没有半点同情。
反而,生出了一股子,病态的快感。
你许大茂,不也是李大成的一条狗吗?
你也有今天!
“许干事,你找错人了。”秦淮茹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跟李顾问,不熟。”
“怎么会不熟呢?”许大茂急了,“我……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秦淮茹打断他,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许大茂,我劝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有些人,有些事,烂在肚子里,对你,对我,都好。”
“不然,断了腿的狗,和死了的狗,哪个下场更好一点?”
许大茂浑身一颤。
他从秦淮茹那双死灰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和李大成一样的,冰冷的寒意。
他明白了。
秦淮茹,不会帮他。
她甚至,在威胁他。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俏寡妇了。
她也成了一条,会咬人的狗。
一条,只听李大成话的,母狗。
许大茂失魂落魄地走了。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缓缓地,勾起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冷酷的笑容。
她关上门,转身,就看见棒梗,正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妈。”棒梗开口了。
“嗯?”
“你刚才,真威风。”棒梗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类似“崇拜”的表情。
秦淮茹的心,被这句话,狠狠地刺了一下。
她宁愿,儿子恨她,怨她。
也不想,他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因为她知道,她所谓的“威风”,是用什么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