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许干事的鼻子,闻到了油水味

作品:《四合院:嫂子别怕,看我干死他们

    许大茂最近有点烦。


    自从当上了院里的“摄政王”,他一开始那几天,是过足了官瘾。


    每天背着手,在院里溜达三圈。看谁家窗台乱了,要说两句。看谁家孩子淘气,要训两声。


    院里的人,见了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个个点头哈腰,喊着“许干事”。


    那感觉,比他下乡放电影,被几百号人围着,还舒坦。


    可时间一长,他就觉得没意思了。


    这帮孙子,一个个都学精了,滑得跟泥鳅似的。他想找茬,都找不到由头。


    整个院子,安静得跟一潭死水。


    这水一死,他这条负责搅混水的鱼,就显得多余了。


    他怕啊。


    他怕李顾问觉得他没用了。


    那天李顾问是怎么跟秦淮茹说的?


    “许大茂是条狗,是条有用的狗。”


    “武器用完了要擦亮,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他现在,就是那把被擦得锃亮,但没仗可打的武器。


    再这么下去,他这把武器,可就要生锈了。


    所以,他得自己找事干。


    他每天都在院里,用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扫描着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想从中,找出点能向李顾问邀功的“情报”。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一个反常的现象。


    阎埠贵。


    这个被李顾问一脚踹去当“泔水主任”的老东西,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


    按理说,干那种又脏又臭的活,人应该越来越蔫,越来越没个人样才对。


    可这阎老西,反倒是红光满面的,腰杆也比以前直了,走路都有风了。


    最让许大茂起疑心的,是阎埠贵家最近的伙食。


    以前,阎家那口子,出了名的抠。一年到头,饭桌上都见不到几点油星子。


    可现在呢?


    许大茂好几次,都在饭点,闻到阎家飘出了肉香味!


    虽然那味儿很淡,一闪就没了,但许大茂的鼻子,尖着呢。


    他自己家,因为娄晓娥怀了孕,隔三差五才舍得买点肉改善伙食。


    他阎老西凭什么?


    凭他卖泔水挣的那几毛钱?


    骗鬼呢!


    许大茂敢肯定,这里面,有猫腻!


    这老东西,绝对是背着李顾问,在外面搞了什么歪门邪道!


    这个发现,让许大茂兴奋得直搓手。


    机会来了!


    他要把阎老西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然后,原原本本地,报告给李顾问!


    这叫什么?


    这叫“为君分忧”!


    这叫“明察秋毫”!


    从那天起,许大茂就把阎埠贵当成了头号盯梢目标。


    他摸清了阎埠贵每天出门和回家的时间。


    他甚至,还偷偷跟踪了阎埠贵一次。


    那天,他跟厂里请了半天假,说媳妇不舒服,要带她去医院检查。


    然后,他就在胡同口,等着阎埠贵的三轮车出来。


    他看着阎埠贵先是去了菜市场,跟一个屠户嘀嘀咕咕了半天。


    然后,又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村子。


    最后,才去了郊区的养猪场。


    许大茂没敢跟得太近,怕被发现。


    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这老东西,绝对是把泔水,分成了好几份,卖给了不同的人!


    他在吃差价!


    他在中饱私囊!


    李顾问让他去处理泔水,是让他去接受劳动改造,是让他去体会人民的疾苦!


    他倒好,把这当成生意来做了!


    这不光是经济问题,这是态度问题!


    这是对李顾问的阳奉阴违!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严重。


    他感觉自己,抓住了一条大鱼。


    他没有立刻去找李顾问。


    他知道,光有猜测,不行。


    得有证据。


    他得想办法,拿到阎老西的账本。


    那老东西,精得跟鬼似的,肯定有记账的习惯。


    怎么拿呢?


    硬抢,肯定不行。那老东西会立马去李顾问那儿告状。


    偷?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


    这天晚上,他拎着一瓶酒,两包花生米,敲响了阎埠贵家的门。


    “三大爷,在家呢?”


    开门的是阎解成。


    “哟,许干事,您怎么来了?”阎解成一脸的受宠若惊。


    “没事儿,我这不是看三大爷最近辛苦嘛,过来看看他。”许大茂笑呵呵地,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阎埠贵正在屋里,就着一盘炒鸡蛋,喝着小酒。


    看见许大茂进来,他心里“咯噔”一下。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哟,许干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阎埠贵赶紧站起来,脸上堆满了笑。


    “三大爷,您坐,您坐。”许大茂自来熟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就是过来,跟您喝两杯。您现在可是咱们学校的大功臣,校长都天天夸您呢。”


    阎埠贵听着这话,心里舒坦,但警惕性一点没放松。


    “哪里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为学校创收嘛。”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推杯换盏。


    许大茂酒量好,嘴巴也甜,把阎埠贵捧得是云里雾里。


    “三大爷,我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许大茂喝得脸红脖子粗,像是真上了头,“咱们院里,我最佩服的,就是您。”


    “哦?此话怎讲?”阎埠贵有点飘了。


    “您看那刘海中,被李哥一句话,就打趴下了,现在活得跟个鬼似的。您呢?李哥也罚了您,可您硬是把这倒霉事,干成了好事!把泔水,干出了名堂!这叫什么?这叫本事!”


    “您这脑子,”许大茂伸出大拇指,“活!太活了!”


    阎埠贵被夸得,骨头都轻了三两。


    他喝得也有点多,话匣子就收不住了。


    “嘿嘿,小许啊,你还年轻,不懂。”阎埠贵拍着许大茂的肩膀,开始传授“人生经验”,“这人呐,就跟这算盘珠子一样。得会算计。死工资,那是给人打工。活钱,才是自己的。我跟你说,我这泔水……”


    他正要吹嘘自己的“三分法”,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对。


    不能说。


    财不露白。


    “我这泔水啊,也就是挣个辛苦钱。”他话锋一转。


    许大茂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


    眼看从嘴里套不出话,他只能实施第二套方案。


    他装作喝多了,一头栽在桌子上。


    “哎哟,不行了,不行了,喝多了……”


    阎埠贵一看,赶紧让阎解成把他扶到炕上躺着。


    “许干事这是……真喝多了?”三大妈有点不信。


    “管他呢,让他睡。”阎埠贵也晕乎乎的,没多想。


    许大茂躺在炕上,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等着。


    等着阎埠贵拿出他的账本。


    果然,阎埠贵喝完酒,习惯性地,就想算算今天的账。


    他从炕头的一个小木箱里,拿出了他的两个账本,和那把老算盘。


    许大茂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