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菜市寻路,初闻张屠户
作品:《四合院:嫂子别怕,看我干死他们》 第二天,天还没亮,阎埠贵就拉着三大妈,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三大妈一百个不情愿,但架不住阎埠贵连哄带吓。
“你就当是去捡钱!你不是老羡慕人家许大茂媳妇,天天有肉吃吗?等咱有了钱,咱也天天吃!”
一听到“肉”字,三大妈的腿脚,立马就利索了。
到了学校后厨,阎埠贵先是掏出两根皱巴巴的烟,塞给了食堂的刘师傅。
“刘哥,以后,兄弟这摊子事,还得您多照顾。”
那刘师傅也是个人精,知道阎埠贵现在是后勤主任,虽然管的是泔水,但也是个领导。他笑呵呵地接过烟。
“阎主任说的哪里话,互相帮助,互相帮助。”
“刘哥,我跟您商量个事儿。”阎埠贵凑过去,压低声音,“以后,您看那厨房里,有什么烂菜叶子,削下来的果皮,就都别扔了,单独给我放个筐里。还有,学生们吃剩下的馒头,要是有那囫囵个儿的,也麻烦您,给我挑出来。”
刘师傅一愣,随即明白了。
这是要把垃圾,也分出个三六九等来啊。
他嘿嘿一笑:“阎主任,您可真是……会过日子。”
“没办法,得给学校‘创收’嘛。”阎埠贵把李顾问的指示又搬了出来。
有了刘师傅的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
阎埠贵指挥着三大妈,把那些菜叶子果皮,均匀地撒进两个大泔水桶里。这么一掺和,原本半桶的泔水,立马就满了,而且看着“干货”十足。
三大妈虽然捏着鼻子,但干起活来,却一点不含糊。她把那些挑出来的,还算干净的馒头、肉块,用另外一个小桶装着,藏在了三轮车座底下。
阎埠贵蹬着三轮车,先没去养猪场。
他绕了个道,去了附近最大的一个菜市场。
他不是去买菜,他是去“踩点”。
他想找的,是那些养狗养鸽子的主儿。
可这事儿,不能明着问。
他推着车,在菜市场里转悠,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听着周围人的闲聊。
“张屠户,今儿这肉不错啊,给我来二斤后臀尖!”
“好嘞!”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汉子,手起刀落,一块上好的猪肉就下来了。
阎埠贵注意到,这汉子肉摊底下,拴着一条大黑狗。那狗,长得是真壮实,毛色油亮,眼神凶悍。一看就是个吃肉的主儿。
他心里一动,目标,这不就有了吗?
他又在市场里转了半天,没发现第二个养大狗的。他又去打听鸽子市,人家告诉他,那得去另一头,远着呢。
阎埠贵盘算了一下,今天时间来不及了。先把这张屠户拿下,就算开门红。
他把三轮车推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让三大妈看着。自己则理了理衣服,朝着肉摊走了过去。
“同志,买肉?”张屠户头也没抬,正“梆梆梆”地剁着骨头。
“不……不是。”阎埠贵搓着手,脸上堆起笑,“我……我是看您这狗,养得真好。”
张屠户这才抬眼皮看了他一下,见他一身的酸臭味,穿得也寒酸,眉头就皱了起来。
“有事说事,别耽误我做生意。”
“是这么个事儿。”阎埠贵赶紧把来意说了,“我呢,是在红星小学后勤处工作的。我们那儿,每天都有不少学生吃剩下的饭菜,有些肉菜,动都没动就扔了,可惜了。我寻思着,您这狗,也得吃东西不是?我把那些好东西给您挑出来,您看……”
张屠户听明白了,他放下手里的屠刀,上下打量着阎埠贵。
“你是说,拿学生吃剩下的东西,来卖给我?”他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嘲弄。
“哎,话不能这么说!”阎埠贵连忙摆手,“这可不是泔水!是挑出来的,干净的!馒头都是整个的,肉,也都是大块的!不信,您跟我去看看?”
张屠户沉吟了一下。
他这狗,是条好狗,能看家护院。可吃得也多。光靠他卖肉剩下的那些骨头渣子,根本喂不饱。他经常还得自己掏钱给狗买吃的。
要是真像这老头说的,有便宜的肉和馒头,倒也不是不行。
“在哪儿?带我去看看。”张屠户说道。
阎埠贵大喜,赶紧领着他到了三轮车跟前。
他献宝似的,把藏在车座底下的小桶给拎了出来。
“您看!”
张屠户凑过去一闻,确实没有泔水那股子酸臭味,就是一股子饭菜味。桶里,是几个白生生的馒头,还有一小捧油汪汪的红烧肉,上面还带着几片青菜。
“怎么样?张哥,这东西,喂狗,不亏待它吧?”阎埠贵一脸得意。
张屠户点了点头。
这东西,确实不错。比他喂的那些骨头渣子,强多了。
“怎么卖?”他问道。
来了!
阎埠贵的心“怦”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他伸出五根手指头。
“肉,一斤,五分钱。馒头,一个,一分钱。”
这个价格,是他昨晚用算盘算了半宿才定下来的。猪肉市价要七八毛一斤,他这只要五分,便宜了十几倍。馒头一个也要两分钱,他这等于打了对折。
他觉得,自己这价,已经很有诚意了。
没想到,张屠户听完,冷笑一声。
“五分钱一斤?你怎么不去抢?”
阎埠贵愣住了。
“张哥,这可是肉啊!正经的猪肉!”
“猪肉?”张屠户嗤笑一声,“你这是人吃剩下的!谁知道干不干净?我也就是买回去喂狗!你还真当宝贝卖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
“一口价。肉,一斤,两分钱。馒头,三个,一分钱!爱卖不卖!”
这张屠户,比养猪场的老王,还狠!
阎埠贵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想说,不卖了!老子拿回去自己吃!
可他不敢。
他知道,这是他打开销路的第一步。要是这一步都走不出去,他那个“泔水大王”的梦,就得碎。
他咬了咬牙,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张哥,您真是……快人快语。”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弹簧秤。这是他当教导主任的时候,没收学生的,一直没舍得扔。
今天,派上用场了。
“得,就按您说的。咱……先小人后君子。这肉,咱得过过秤。”
他把那一小捧肉,用张屠户的油纸包了,挂在秤钩上。
秤星,颤颤巍巍地,指向了一斤三两。
“一斤三两,两分钱一斤,是两分六。那六厘钱,我给您抹了,就算两分。”阎埠贵心里滴着血,嘴上却说得大方。
“馒头,五个。三个一分,那就是一分六。也算一分。”
“一共,三分钱。”
张屠户从钱匣子里,摸出三枚硬邦邦的分币,扔给了他。
阎埠贵接住那三枚还带着肉腥味的硬币,手都在抖。
第一笔生意,就这么,成了。
虽然只挣了三分钱,可阎埠贵觉得,这三分钱,比他一个月工资,都烫手。
他看着张屠户把那包肉和几个馒头扔给了大黑狗,狗吃得那叫一个香。
他心里,五味杂陈。
人不如狗啊。
可转念一想,他阎埠贵,现在连狗食的生意都做了。
还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