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阎埠贵的春天,泔水里的商机

作品:《四合院:嫂子别怕,看我干死他们

    秦淮茹家的那点破事,李大成压根没放在心上。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封信,就让秦淮茹和傻柱这对“苦命鸳鸯”彻底反目,让秦淮茹那点不该有的心思彻底熄灭,顺便还给棒梗那孩子的复仇之火上浇了勺油。


    一石三鸟,省心省力。


    他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


    阎埠贵。


    他把阎埠贵按在“泔水主任”这个位置上,可不光是为了羞辱他。


    他是在观察。


    他想看看,这个算计了一辈子的老东西,在被剥掉所有体面,扔进泥潭之后,是会就此沉沦,还是能从这滩烂泥里,给自己抠出条活路来。


    阎埠贵一开始,是绝望的。


    他每天穿着最破的衣服,戴着个大口罩,天不亮就去学校后勤处报道。


    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跟食堂大师傅搞好关系,让他们别把那勺肉末也当泔水给倒了。


    然后,他得亲自监督着,把一桶桶酸臭的泔水装上他那辆破三轮。


    那味儿,简直是上头。别说他一个文化人,就是掏了一辈子大粪的,闻着都得皱眉头。


    他蹬着三轮,一路迎着别人异样的目光,晃晃悠悠地骑到郊区养猪场。


    养猪场的人,更不是什么善茬。他们知道阎埠贵是来卖泔水的,一个个都把价格压得死死的。


    “我说老阎,你这泔水不行啊,太稀了,全是水,没干货。这价,给不了高了。”


    养猪场的采购老王,捏着鼻子,用根木棍在桶里搅了搅,一脸的嫌弃。


    阎埠贵那张老脸藏在口罩后面,看不出表情,但心里早就把这老王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稀?这可是红星小学的泔水!老师们吃的,那都是有油水的!今天早上他还亲眼看见,食堂刘师傅手一抖,一勺没炒匀的肉臊子都倒进去了!


    “王哥,话不能这么说。”阎埠贵强压着火气,拿出了当年跟菜市场小贩砍价的劲头,


    “您再瞅瞅,这上面飘着的油花!这可都是好东西,猪吃了长膘快!您看,这还有没吃完的馒头块,这都是精粮!”


    “行了行了,”老王不耐烦地摆摆手,“就你这,还精粮?我天天收那么多家单位的,比你这好的有的是。一口价,一桶,两毛。爱卖不卖。”


    “两毛?”阎埠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王哥,您这不是欺负人吗?上回还是两毛五呢!我这辛辛苦苦从城里拉过来,来回一身臭汗,您就给两毛?”


    “上回是上回,今儿是今儿!现在天热,这玩意儿放不住,你拉回去,明儿就馊得猪都不吃了!两毛,你卖不卖?不卖我可找下家了!”


    老王抱着胳膊,一副吃定你的样子。


    阎埠贵心里那叫一个气。


    他那颗算盘脑子飞快地转着。


    学校一天两大桶,就是四毛钱。


    一个月下来,刨去刮风下雨,顶多也就挣个十块八块的。


    十块八块,听着不多。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多少?这笔钱,够他家半个月的嚼谷了。


    李顾问说了,这钱,是给后勤处的“创收”,不用上交。


    这话什么意思?阎埠贵琢磨了好几天。


    这就是李顾问扔给他的一根骨头。


    嫌脏,你就饿着。


    不嫌脏,你就跪下,叼起来。


    他阎埠贵,是个要脸的人。


    可脸皮,能当饭吃吗?


    不能。


    “卖!卖!”阎埠贵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心都在滴血。


    老王得意地笑了,从兜里掏出四张皱巴巴的毛票,扔在地上。


    “喏,自个儿捡。”


    那几张毛票,被风一吹,打着旋儿,飘到了一个水坑边上,沾了半边泥水。


    阎埠贵看着那几张脏兮-兮的毛票,只觉得自己的脸,也被人踩在了这泥水里。


    他蹲下身,哆哆嗦嗦地,把那几张票子从泥水里捡了起来,小心地在裤腿上擦了擦,揣进了兜里。


    那动作,虔诚得像是在捡什么宝贝。


    他回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三大妈一闻到他身上那股子酸臭味,赶紧捏着鼻子往后躲。


    “我的天爷,你这是掉泔水桶里了?赶紧的,赶紧去洗洗!”


    阎埠贵没说话,他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他从兜里,掏出那四张还带着潮气的毛票,拍在了桌子上。


    “今儿的进项。”


    三大妈看着那四毛钱,又看了看自家男人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圈“唰”地就红了。


    “他爸,咱……咱不受这个气了行不行?不就是个工作吗?咱不要了!你堂堂一个教书先生,去干这个……这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得起头啊?”


    “不干这个?”阎埠贵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不干这个,你让我去干什么?去南山跟刘海中做伴,当破烂王吗?还是跟易中海一样,去冰天雪地的地方啃窝窝头?”


    三大妈不说话了。


    “我告诉你,”阎埠贵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这活儿,我不仅要干,我还要干好!”


    他看着桌上那四毛钱,眼神,慢慢变了。


    羞辱?是羞辱。


    可这羞辱,是能换成钱的!


    他阎埠贵,一辈子都在算计。算计着怎么从牙缝里省下每一分钱。可他那点工资,算来算去,也就只够糊口。


    现在,李大成给了他一条,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财路”。


    虽然这条路,铺满了狗屎和酸水。


    他想起了李大成那天说的话。


    “三大爷,你不是最会算账吗?这笔账,你好好算算。算明白了,你这个后勤主任,才能当得安稳。”


    算账……


    对,算账!


    他阎埠贵,最会的就是算账!


    他猛地从炕上坐了起来,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点光。


    那不是教书先生的光,而是一种,饿狼看到猎物时,才有的光。


    他不能就这么被养猪场那帮孙子拿捏住!


    他要把这笔账,算明白!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