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一封信,点燃的复仇火
作品:《四合院:嫂子别怕,看我干死他们》 棒梗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地上的那个信封。
他没有立刻上去捡。
他那双不像孩子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警惕。
太巧了。
许大茂是什么人?现在是李大成跟前最得意的红人,是院里说一不二的许干事。
这种人,走路都恨不得鼻孔朝天,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把东西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而且,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在他放学路过的时候掉?
这里面,有鬼。
棒梗没有动,他就站在那儿,冷冷地看着。
许大茂跟娄晓娥腻歪了半天,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瞟棒梗。
他心里这个急啊,这小兔崽子,怎么不上钩呢?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他故意又跟娄晓娥大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拉着她,转身回屋了。
那个信封,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院子中央。
棒梗又等了一会儿。
他确认许大茂不会再出来,才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他没有用手捡。
他蹲下身,仔细地看了看那个信封。
很普通的牛皮纸信封,上面用铅笔写着他妈的名字,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没上过学的人写的。
邮戳,是从南山那边寄过来的。
南山……
棒梗的瞳孔,缩了一下。
他知道那个地方。傻柱,就在那儿。
他伸出脚,用鞋尖,轻轻地把信封翻了个面。
背面,是封死的。
他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这可能是个圈套。是许大茂,甚至是李大成,故意让他看的。
可他更好奇。
傻柱,会给他妈写什么?
是求她?还是骂她?
他心里,像是有一只猫爪子在挠。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警惕。
他飞快地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没人注意,然后迅速地,把信封捡了起来,揣进了怀里。
他没有回家。
他绕到了院子后面的一个墙角。这里是个死角,平时没人来。
他靠在墙上,撕开了信封。
抽出那张发黄的草纸,他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淮茹:
展信佳。
老太太出事了,我听说了。
我知道,这都是姓李的那小子的毒计!你别怕,等我回去,我一定给你,给老太太报仇!
……”
看到这里,棒梗的嘴角,撇了一下。
报仇?就凭你?一个被人一脚踹去养猪的傻子。
他接着往下看。
“淮茹,我知道你现在过得不好。你放心,我在这边,都好。
猪养得肥,场长也看重我。我每个月都能攒下点钱。等我攒够了,我就回去娶你!
你等着我!千万别被姓李的那小子给骗了!他不是好人!”
娶我妈?
棒梗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妈现在,过得不好吗?
工作体面,工资也高。家里虽然还是挤在那间小屋里,但至少,每天都能吃上白面馒头了,他和妹妹们,也都有了新衣服。
这叫过得不好?
他觉得,傻柱比他妈,更傻。
然而,当他看到最后那句话时,他那张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
“秦淮茹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别再惦惦记了。她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谁的骨头硬就跟谁摇尾巴,不值得。”
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棒梗的心里。
水性杨花?
白眼狼?
摇尾巴?
他是在骂我妈!
一股冰冷的怒火,从他胸口,瞬间窜上了头顶。
他妈是为了谁?
她每天低声下气,受尽屈辱,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他,为了小当,为了槐花!为了这个家!
你傻柱算个什么东西?
你凭什么骂我妈!
棒梗死死地攥着那张信纸,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张薄薄的草纸,被他揉成了一团。
他想把这封信撕个粉碎。
可他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把那团信纸,又一点点地,展开,抚平。
然后,他做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决定。
他要把这封信,给他妈看。
他知道,这会让他妈伤心,会让她痛苦。
但他必须这么做。
他要让他妈,彻底看清楚,傻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要让她妈,彻底断了对那个傻子的,最后一丝念想。
只有这样,他妈的心里,才能只剩下一样东西。
那就是,恨。
跟他一样,对李大成,对这个院里所有欺负过他们家的人,滔天的恨意。
只有恨,才能让人活下去。
只有恨,才能给人报仇的力量。
棒梗把信重新叠好,放回那个已经被他撕破的信封里,揣进怀里。
他回到家。
秦淮茹已经下班了,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看到儿子回来,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
“棒梗回来了?快去洗手,妈今天给你们炖了白菜粉条。”
棒梗没有动。
他走到他妈面前,从怀里,掏出了那个信封。
“妈,你的信。”
秦淮茹愣住了。
她看着那个信封,看着上面那熟悉的,傻柱的字迹。她的心,猛地一沉。
“哪……哪儿来的?”
“许大茂掉的。我捡的。”棒梗的回答,很平静。
秦淮茹的手,抖了一下。
许大茂?
她瞬间就明白了,这又是李大成的手段。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看她笑话?还是想警告她?
她不想接。
她不想再跟傻柱,跟过去那些人和事,有任何牵连。
“妈,你看看吧。”棒梗把信,塞到了她手里。
那眼神,不容拒绝。
秦淮茹迟疑着,接了过来。
她走到屋里,坐在炕沿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拆开了那封信。
当她看到“水性杨花”“白眼狼”“摇尾巴”那些字眼的时候。
她的脸,一瞬间,血色全无。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苦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被李大成折磨得,心如死灰了。
可她没想到,傻柱,这个她曾经以为,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会从背后,再给她插上这么一刀。
她对他,或许没有爱。
但她一直觉得,傻柱对她是真心的。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不计回报对她好的人。
可现在,这封信,把她最后那点可怜的幻想,也给击碎了。
原来,在傻柱心里,她也不过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原来,所有男人,都一样。
眼泪,无声地,从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她没有哭出声。
她只是静静地流着泪,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变成了一尊,会流泪的雕像。
棒梗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他没有去安慰她。
他只是看着。
看着他母亲的脸,从惨白,到死灰。
看着她眼睛里的光,一点一点地,熄灭。
最后,秦淮茹不哭了。
她抬起头,看着棒梗。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一块被砂纸磨过的木头。
“棒梗,把这信,烧了。”
棒梗点了点头。
他拿起那封信,走到厨房,把它扔进了灶膛里。
橘红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那张写满恶毒字眼的草纸。
火光,映在棒梗那张稚嫩的脸上。
他的表情,平静得,可怕。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那个软弱的,爱哭的,还对生活抱有幻想的母亲。
死了。
活下来的,是一个跟他一样,心里只剩下仇恨的,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