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秦淮茹的绝望,棒梗的黑化

作品:《四合院:嫂子别怕,看我干死他们

    阎埠贵成了“泔水主任”的事,没用半天,就传回了四合院。


    这下,院里是彻底没人敢大声说话了。


    刘海中,破烂王。


    李大成这是杀鸡儆猴,不,是杀猴儆鸡,把院里那几个有点头脸的全给拾掇了。


    剩下的这些小鱼小虾,哪个还敢蹦跶?


    整个四合院,都笼罩在一种无形的恐惧之下。


    李大成这三个字,成了比“狼来了”还管用的咒语,谁家孩子晚上哭闹,当妈的只要说一句“再哭李顾问就来了”,孩子立马吓得不敢出声。


    这种气氛里,最难受的,不是别人,是秦淮茹。


    她每天从机关托儿所下班,回到这个死气沉沉的院子,都感觉像是从人间走回了地狱。


    在托儿所,她是受人尊敬的秦老师。


    所长对她客气得像对领导,同事们变着法儿地巴结她。


    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脸,食堂里香喷喷的饭菜,都让她产生一种自己活得很有体面的错觉。


    可一回到这个院子,那层华美的外衣就被瞬间剥下。


    她还是那个,需要靠出卖自己,才能养活一家老小的寡妇。


    尤其是那天晚上,在柴房里,李大成那番“武器和床褥”的论调,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捅进了她心里,还在里面反复地搅。


    她连狗都不如。


    许大茂是狗,是武器,能摆在明面上。


    而她,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床褥。


    巨大的羞辱和不甘,像蚂蚁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她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房梁。


    她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她秦淮茹长得不比谁差,脑子也不比谁笨,就要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恨李大成的冷酷无情,更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可她能怎么办?


    反抗?拿什么反抗?拿她婆婆那张只会骂街的嘴?还是拿棒梗他们那三个还没长成的身子骨?


    她不敢。


    她输不起。


    她只能把所有的恨,所有的苦,都咽进肚子里,然后第二天,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去上班,去对着那些干部子女,露出温柔的笑容。


    这种撕裂感,快把她逼疯了。


    这天,她从托儿所拿回来两个苹果。这是所里一个领导看她辛苦,特意给她的。


    又大又红,散发着诱人的果香。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绢包着,准备拿回家给孩子们吃。


    可一进院门,她就看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一幕。


    许大茂家门口,许大茂正陪着他媳妇娄晓娥,在院里晒太阳。


    娄晓娥怀孕了,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许大茂像个伺候太后的太监,一会儿给娄晓娥扇扇子,一会儿又端茶递水,那股子殷勤劲儿,肉麻得让人掉鸡皮疙瘩。


    “娥子,渴不渴?我给你倒了红糖水,暖着呢。”


    “娥子,腿酸不酸?我给你揉揉。”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得坐稳了。咱家这根独苗,可全指望你了!”


    许大茂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刺痛了秦淮茹的眼睛。


    曾几何时,她才是这个院里,最受男人追捧的女人。


    傻柱为了她,跟许大茂打过多少次架?院里多少男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钩子?


    可现在呢?


    她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而许大茂这个以前她正眼都懒得瞧的绝户,现在却因为跟了李大成,不但当了干部,老婆也怀上了,眼看着就要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神仙日子。


    凭什么?


    凭什么他就能这么得意?


    秦淮茹死死地攥着手里的苹果,指甲都陷进了果肉里。


    就在这时,许大茂看见了她。


    “哟,秦淮茹下班了?”许大茂如今是干部了,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审视。


    秦淮茹没理他,低着头就想走。


    “哎,等等。”许大茂却叫住了她。


    他慢悠悠地走过来,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苹果上。


    “这苹果不错啊。机关托儿所的伙食就是好。”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不像我们这些给厂里卖命的,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个水果皮。”


    秦淮茹的脸,白了。


    她知道,许大茂是故意在羞辱她。


    是在提醒她,她这份体面的工作,是怎么来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淮茹抬起头,眼睛里带着血丝。


    “不想干什么。”许大茂笑了,那笑容里,全是恶意,“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咱们院里,最近不太平。你一个寡妇人家,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还是……检点一些好。”


    他把“检点”两个字,说得又慢又重。


    秦淮茹浑身一颤。


    她知道许大茂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是李大成的狗。他肯定知道自己和李大成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他这是在警告她!


    警告她安分守己,别有二心!


    “你……”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因为许大茂说的,是事实。


    她就是不检点。


    她就是李大成的玩物。


    “行了,我也就是好心提醒你。”


    许大茂看她那副样子,心里痛快极了,“毕竟,大家街里街坊的。我可不像某些人,没了男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说完,他背着手,哼着小曲,又回去伺候他老婆了。


    留下秦淮茹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央,像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


    她手里的苹果,“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稀烂。


    她看着地上那滩模糊的果肉,就像看到了她自己的人生。


    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冲回了自己那间又黑又小的屋子。


    她把自己摔在炕上,用被子蒙住头,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血腥味,再次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拍她的后背。


    她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稚嫩,却异常平静的脸。


    是棒梗。


    “妈,别哭了。”棒梗递给她一块洗得发白的手帕。


    秦淮茹看着儿子那双不像孩子的眼睛,心如刀割。


    “棒梗……妈没用……妈护不住你们……”


    “我知道。”棒梗的回答,简单,却让秦淮茹的心更疼了。


    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他妈每天晚上为什么那么晚回来。


    他知道院里人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他们家。


    他甚至,可能猜到了,他妈和后院那个男人之间,到底有什么。


    “妈,”棒梗看着窗外,后院的方向,“你放心。”


    “他欠我们家的,我早晚有一天,会让他还回来。”


    他的声音很轻,很稳。


    不像是在发誓,更像是在陈述一个,已经注定了的,事实。


    秦淮茹愣住了。


    她看着眼前的儿子,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这个才十岁出头的孩子,他的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黑暗。


    那黑暗里,好像藏着一头,正在悄悄磨砺爪牙的,野兽。


    她突然有点害怕。


    她害怕的不是李大成。


    她害怕的是,她自己的儿子。


    她怕这个孩子,为了报仇,会走上一条,比她现在走的路,更加万劫不复的,绝路。


    “棒梗,你……你别胡思乱想。”她抓住儿子的手,那只小手,冰凉冰凉的,“咱们……咱们斗不过他的……”


    “现在斗不过。”棒梗抽回自己的手,目光,依旧望着后院。


    “不代表,以后也斗不过。”


    他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字一句地说道。


    “妈,你等着。”


    “我会长大。”


    “我会变得,比他更强,比他更狠。”


    “到时候,我要把他踩在脚底下,让他也尝尝,被人当成狗,当成床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