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三大爷的杀手锏,一张入学名额

作品:《四合院:嫂子别怕,看我干死他们

    阎埠贵在李大成家后院,整整扫了三天。


    每天天不亮就来,扫到院里一根杂草都找不着,地上的砖缝都恨不得用抹布给擦一遍。


    晚上,等李大成下班回来了,他再来扫一遍。


    那股子劲头,比他当年评先进教师的时候还足。


    他以为,自己的这份“诚意”,李大成能看在眼里。


    可他想错了。


    李大成别说出来夸他一句,就连个正眼都没给过他。


    每天上下班,从他身边走过去,就跟没看见他这个人一样,把他当成一团空气。


    这下,阎埠贵的心,是彻底凉了。


    他明白了,光干这种下人的活儿,不行。


    李大成根本不吃这一套。


    这就像你给皇上送了筐白菜,皇上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因为他家的御膳房里,山珍海味都堆成山了。


    自己这份“扫地”的苦劳,在人家眼里,一文不值。


    这天晚上,他拖着快散架的老腰回到家,一头就栽在了炕上。


    “他爸,怎么样?李顾问……跟你说话了?”三大妈赶紧端了碗热水过来。


    阎埠贵摆了摆手,一句话都不想说。


    “爸,我说您这招就不行。”阎解成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您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李顾问那种人,您给他扫个院子,他就能放过您?做梦!”


    “那你说怎么办!”阎埠贵火了,从炕上坐了起来,“我一个教书的,不偷不抢,我还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您有啊!”阎解成眼睛一亮,凑了过去,“爸,您怎么忘了您是干什么的了?”


    “我就是个穷教书的!”


    “不对!”阎解成压低了声音,“您不光是教书的,您还是红星小学的教导主任!虽然是个副的,可您手里,有权啊!”


    阎埠贵愣住了。


    “我能有什么权?”


    “爸,您别跟我装糊涂。”阎解成继续点拨他,


    “每年小学招生,不是都有那么几个‘调剂名额’吗?就是给那些不划片,但是家里有点关系的孩子准备的。


    这几个名额,最后拍板的是校长,可第一个递条子的,不就是您这个教导主任吗?”


    阎埠贵的心,“咯噔”一下。


    他明白了。


    儿子这是让他拿自己手里最值钱的东西,去当敲门砖。


    红星小学,那可是这片儿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进去。一个入学名额,拿到外头,那是能换回实打实的大好处的。


    这可是他藏在手里,准备将来留给孙子用的杀手锏。


    “不行!”阎埠贵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这名额多金贵!再说了,李顾问家的孩子,才一岁多,离上学还早着呢!我现在给他,有什么用?”


    “爸!您怎么就不开窍呢!”阎解成急得直跺脚,


    “这叫什么?这叫投资未来!您现在把这天大的人情送出去,李顾问能不记着?


    等他家孩子真要上学了,您这人情不就兑现了吗?到时候,别说您那天晚上说错话了,就是您骂他两句,他都得当没听见!”


    “再说了,您现在不送,等过几年他家孩子真要上学了,您觉得,凭李顾问的本事,他需要您这个名额吗?到时候,您这点东西,就真成烂白菜了!”


    阎解成这番话,句句都敲在了阎埠贵的心坎上。


    他那颗算盘脑子,飞快地盘算起来。


    儿子说得对。


    这东西,现在送,叫雪中送炭。虽然人家可能用不上这炭,但你好歹送了。等过几年再送,那就是锦上添花,人家花团锦簇的,谁还在乎你这一朵?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舍不得名额,保不住命。


    “干了!”阎埠贵一咬牙,一拍大腿,“就这么办!”


    第二天,他没再去扫院子。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拿出最珍贵的毛边纸,研好墨,恭恭敬敬地,写了一封信。


    信里,他没提那天晚上的事,一个字都没提。


    他只是用最华丽的辞藻,表达了自己作为一个老教育工作者,对李顾问这种国家栋梁的崇敬之情,以及对革命下一代未来成长的深切关怀。


    最后,他才“顺便”提了一句。


    “……为表达个人对革命事业的一点微末心意,鄙人已为令郎在红星小学预留一入学名额。


    待令郎适龄,持此信即可办理入学。万望李顾问莫要推辞,全当是给我这个老教育工作者一个为革命培养下一代的机会……”


    写完,他自己读了一遍,满意得不得了。


    有水平!不卑不亢,还把姿态放得很高。


    他把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一个信封。


    这一次,他没敢自己去送。他怕又吃了闭门羹。


    他把阎解成叫了过来。


    “解成,这信,你替爸去送一趟。”


    “我?”阎解成有点怵。


    “就你!”阎埠贵把眼一瞪,“你跟李顾问都是轧钢厂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去送,显得自然。你就说,是咱们当街坊的,一点心意。”


    阎解成没辙,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他揣着那封信,心里跟揣了颗炸弹似的,磨磨蹭蹭地挪到了后院。


    正巧,李大成刚吃完晚饭,正在院里陪着媳妇孩子散步。


    “李……李顾问。”阎解成壮着胆子,凑了上去。


    李大成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倒是林婉清,抱着孩子,客气地点了点头。


    “那个……李顾问,这是我爸……”阎解成哆哆嗦嗦地把信封递了过去,“我爸让我交给您的。他说,是……是咱们街坊的一点心意。”


    李大成没接,只是看着他。


    那眼神,平淡无波,却看得阎解成心里直发毛。


    还是林婉清伸手接了过来:“三大爷太客气了。替我谢谢他。”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阎解成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什么东西?”林婉清好奇地问。


    “一个老狐狸的投名状。”


    李大成笑了笑,从妻子手里拿过信封,拆开,看了一遍。


    “哟,还给我儿子弄了个红星小学的名额。”李大成把信递给林婉清,语气里全是嘲弄,“媳妇儿,你看,咱们院这三大爷,多有本事。”


    林婉清看完,也是哭笑不得。


    她父亲就是管教育口的,别说一个红星小学,就是京城最好的实验小学,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这阎埠贵,还真把这当成宝了。


    “那……咱们怎么办?退回去?”


    “退?”李大成摇了摇头,“为什么要退?”


    他把信重新折好,放进口袋。


    “他不是喜欢算计吗?”


    “那我就陪他,好好算一算。”


    第二天一早,阎埠贵正准备去学校。


    李大成却破天荒地,主动找上了他。


    “三大爷,上班去?”李大成脸上带着笑,那笑容,看得阎埠贵心里七上八下的。


    “是……是,李顾问,您……您有事?”


    “嗯,有点事,想跟您请教请教。”李大成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您说,您说!”阎埠贵受宠若惊,腰都快弯成了九十度。


    李大成不紧不慢地跟他并排走着,像是闲聊。


    “三大爷,您当老师,当了一辈子了。教过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


    “没……没那么多,没那么多。”阎埠贵谦虚着,心里却在打鼓,不知道李大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就是好奇。”李大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您说,一个老师,呕心沥血地教学生。可总有那么些学生,他不学好。他学着怎么撒谎,怎么告密,怎么踩着别人往上爬,怎么在背后捅刀子。”


    李大成每说一个词,阎埠贵的腿就软一分。


    他感觉,李大成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说他自己。


    “三大爷,”李大成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


    “你说,对这种数典忘祖,坏了心肝的学生。”


    “咱们当老师的,应该怎么‘教育’,才能让他……刻骨铭心呢?”


    阎埠贵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褪光了。


    他张着嘴,喉咙里“咯咯”作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终于明白,李大成收下那封信,不是原谅他了。


    而是要跟他算总账了!


    这哪儿是请教?


    这分明是,最后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