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一封催命信,压垮一大妈

作品:《四合院:嫂子别怕,看我干死他们

    西山劳改农场。


    天刚蒙蒙亮,刺耳的哨声就划破了监舍的宁静。


    易中海挣扎着从冰冷潮湿的地铺上爬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


    疼。


    无处不疼。


    自从一个星期前,他被“特殊照顾”开始,他的日子就从难熬,变成了地狱。


    每天的活儿是别人的两倍。


    别人去采石场砸石头,他不但要砸,砸完了还得一个人把几十斤重的石料背回营地。


    别人吃的是勉强能下咽的玉米糊糊,轮到他,就只剩下半碗清汤寡水的刷锅水。


    晚上,同监舍那几个凶神恶煞的重刑犯,更是变着法儿地折磨他。


    要么是把他刚铺好的被褥浇上一盆冷水,要么就是趁他睡着,几个人围上来一顿拳打脚踢。


    他想反抗,可他这把老骨头,哪里是那些亡命徒的对手。


    他想去跟管教报告,可管教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丢下一句“好好改造,少惹事生非”,便再也不理他。


    他知道,自己是被人给盯上了。


    是那个姓李的小畜生!


    一定是他!


    他动用了关系,要在这里,把自己活活折磨死!


    巨大的恐惧和不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他才五十多岁,他不想死!


    他不想就这么窝窝囊囊地死在这个鬼地方!


    “易中-海!出来!”


    监舍的铁门被“哐当”一声打开,一个管教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喊道。


    易中海佝偻着背,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给家里写封信。”管教递给他一张发黄的信纸和一支铅笔头,“这是组织上给你们的关怀。写完,交给我。”


    写信?


    易中海愣住了。


    他抓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


    他要写信!


    他要告诉老婆子,他快撑不住了!


    他要让她,无论用什么办法,哪怕是去跪着求那个小畜生,也一定要把自己弄出去!


    他趴在泥地上,用颤抖的手,一笔一划地写着。


    他没有写自己在这里受到的非人待遇,他不敢。


    他只是一遍遍地写着,自己想家了,自己后悔了,自己快要病死了。


    每一个字,都浸透了他的血和泪。


    写完信,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在地上,半天没能动弹。


    ……


    两天后。


    这封被快马加鞭送回来的信,就递到了一大妈的手里。


    当她看到信上那熟悉的字迹,看到信里那一句句透着绝望和死气的话语时。


    她的手,开始抖。


    “……吾妻,见字如面。我在里面,一切都好,勿念。只是近来身体愈发不济,夜里总是梦到咱们家,梦到你。怕是,时日无多了……”


    “……悔不当初,不该猪油蒙了心,去招惹那不该招惹的人。一步错,步步错,落得今日下场,皆是咎由自取……”


    “……若有来生,只愿做个本分人,与你安稳度日。此生,怕是无缘了。你若有机会,便忘了我,另寻人家吧。勿等……”


    信,不长。


    一大妈却看了足足半个钟头。


    她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褪去,最后,变得和那信纸一样,惨白,没有一丝生气。


    “不……不会的……”


    她喃喃自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她知道,老易这是在跟她交代后事了!


    他一定是在里面受了天大的罪,快要熬不住了!


    十年!


    根本不用十年!


    照这样下去,不出半年,她收到的,就是一捧骨灰了!


    不!


    她不能让老易就这么死了!


    绝对不能!


    巨大的恐慌,瞬间击溃了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什么脸面,什么尊严,在丈夫的性命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


    她想起了聋老太那天跟她说的话。


    “这世上,能救老易的,只有你这个当媳妇的。”


    “是守着你那点破脸皮当一辈子寡妇,还是让你男人出来,你自己选。”


    选?


    她现在还有的选吗?


    一大妈死死地攥着那封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猛地站起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里,最后一丝犹豫和挣扎,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所取代。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屋子,直奔后院。


    聋老太的屋门,紧闭着。


    “老姐姐!老姐姐!开门!是我!”


    她用力地拍打着门板,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门,“吱呀”一声开了。


    聋老太看着门口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知道,鱼,上钩了。


    “弟妹,怎么了这是?天塌下来了?”


    “老姐姐!”一大妈一进屋,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您救救老易!您救救他吧!”


    她把那封信,抖抖索索地递了过去。


    聋老太接过来,眯着眼,慢悠悠地看了一遍。


    “唉……”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把一大妈从地上扶起来,“我早就跟你说过,姓李那小子,心黑手狠,他这是要把老易往死路上逼啊。”


    “老姐姐,我听您的!”一大妈抓着她的胳膊,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什么都听您的!”


    “想通了?”


    “想通了!”一大妈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能救老易,我……我这张老脸,不要了!”


    “好!”聋老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那笑容,在昏暗的油灯下,显得格外阴森。


    “这就对了。”她拍了拍一大妈的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脸皮,救不了男人。”


    “你听我的。”她凑到一大妈耳边,声音压得更低了。


    “这几天,你就多注意后院的动静。我听说,姓李的那小子,最近要去他们那个什么基地,加班,晚上可能不回来。”


    “等他一走,家里就只剩下他媳妇儿,还有那个小姨子。”


    “机会,不就来了吗?”


    一大妈听着,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我……我该怎么做?”


    “蠢货!”聋老太恨铁不成钢地戳了她脑门一下,“你不会自己想吗?”


    “夜里,等他家人都睡熟了,你,就偷偷溜进去。”


    “他家不是有两间房吗?你别去他媳妇那屋,就去他自己那屋。”


    “进去之后,你什么都不用干。”


    聋老太的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弧度。


    “你就把这个,”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东西,递给一大妈,“悄悄放在他枕头底下。”


    一大妈打开手绢。


    里面,是一枚小巧的,绣着一朵红色梅花的,女人肚兜。


    “这……这是……”


    “这是我年轻时候的东西,早就洗干净了,没人认得出来。”聋老太阴恻恻地笑道,“你把它放好,然后就出来。神不知,鬼不觉。”


    “光……光放个东西,能行吗?”一大妈还是觉得不踏实。


    “当然不行!这只是第一步!”聋老太冷笑一声,“等东西放好了,过个一两个月,你就开始‘害喜’。”


    “天天在院子里,见着油腻的东西就干呕。见着酸的,就流口水。”


    “等院里人都知道你‘有情况’了,到时候,我再出面,给你主持公道!”


    “咱们就把姓李的,堵在院里,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他,这事儿,他管不管!”


    “人证,就是你。物证,就是他枕头底下的肚兜!”


    “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他那张小白脸,还怎么狡辩!”


    聋老太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大成身败名裂,跪地求饶的场景。


    一大妈听得心惊肉跳,但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路了。


    她死死攥着那个肚兜,像是攥着丈夫的命。


    “好!老姐姐,我都听您的!”


    她从聋老太屋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哆嗦。


    她抬头,看了一眼后院李家那扇紧闭的大门。


    那门,在她眼里,不再是威严的象征。


    而是一个,即将吞噬她一切的,巨大陷阱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