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格局!你的毒计,脏了我的地!

作品:《四合院:嫂子别怕,看我干死他们

    秦淮茹脸上的笑意,寸寸冻结。


    她无法理解。


    自己已经把姿态放到了尘埃里,用尽了所有的示弱和暗示,傻柱,这个被她拿捏了十几年的男人,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后退了。


    这在过去,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柱子,你……”


    “秦姐。”


    傻柱躲开她的目光,垂着头,声音像是从胸膛里硬挤出来的,又闷又沉。


    “天晚了,你……你回吧,棒梗他们该找你了。”


    这不是商量,是驱赶。


    一道冰冷的闸门,在他和她之间,轰然落下。


    秦淮茹的心,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她明白了。


    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变了。


    李大成那天的话,像一颗剧毒的种子,在傻柱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竟真的生了根,发了芽。


    再想如臂使指地操控他,恐怕是痴人说梦。


    “……好。”


    秦淮茹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柱子,你也早点歇着,酒喝多了伤身。”


    她最后看了傻柱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随即转身,走进了外面的黑暗里。


    回到家,门“砰”地一声关上。


    秦淮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她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


    黑暗中,肩膀剧烈地颤抖,压抑的、绝望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溢出。


    傻柱这条路,要断了。


    她必须,为自己,为这个家,找到一条新的活路。


    ……


    另一边,许大茂最近的日子,过得可谓是如沐春风。


    自从在李大成的婚礼上露了个大脸,他在院里的地位直線上升。


    现在走在院里,连一向眼高于顶的二大爷刘海中,见了他都得堆着笑,客客气气地喊一声“许放映员”。


    这让他心里那点虚荣,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愈发觉得,当初选择抱紧李大成这条粗得不像话的大腿,是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最英明的决定。


    虽然第一次送鱼碰了壁,但他许大茂是谁?是打不死的小强。


    他坚信,只要自己能证明价值,就一定能成为李哥的心腹。


    这天晚上,许大茂拎着两瓶好酒,鬼鬼祟祟地摸到了李大成家门口。


    他现在学精了,不送那些容易落人口实的东西。


    就送酒。


    李哥好这口,而且喝进肚里,谁也查不出证据。


    “李哥,在家不?”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自认为很亲切的调门喊道。


    门开了,开门的却是那个新来的小姨子,林婉柔。


    “你找谁?”


    林婉柔看着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笑容谄媚的男人,本能地蹙起了眉头。


    “哎哟!您就是李哥的小姨子吧?”


    许大茂一见林婉柔,两眼瞬间放光。


    乖乖隆地咚,这小模样,简直比她姐姐林婉清还要水嫩几分。


    “我叫许大茂,是李哥的好哥们儿,铁磁!”他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林婉柔没理会他的套近乎,扭头冲屋里喊:“姐夫,有人找。”


    屋里,李大成正陪着儿子在地上搭积木,闻声抬头。


    “许大茂?让他进来。”


    得了许可,许大茂立刻像只被主人召唤的哈巴狗,屁颠屁颠地溜进屋。


    “李哥,忙着呐?”


    他将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那姿态,仿佛献上的是什么稀世珍宝。


    “我寻思您天天为国操劳,肯定费神,这不,特地给您弄了两瓶补脑的好酒。”


    李大成瞥了一眼。


    茅台。


    这孙子是真下了血本。


    “说吧,什么事。”


    李大成头也没抬,继续陪儿子垒着积木,语气平淡。


    他太清楚了,许大茂这种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嘿嘿,李哥您真是明察秋毫。”许大茂搓着手,身子又凑近了半尺。


    “李哥,我这是……来给您献计的!”


    “献计?”李大成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终于抬眼看他,嘴角带着一丝玩味,“你一个放电影的,给我献什么计?”


    “是关于一大爷,易中海的!”


    许大茂的表情瞬间严肃,声音也压低了八度,透着一股子阴谋的气息。


    “李哥,您是不知道,这老东西现在表面上夹着尾巴做人,可背地里,贼心不死啊!”


    “哦?”李大成来了点兴趣,“怎么个贼心不死法?”


    “他想报复您!”许大茂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厂里传开了,易中海那老东西,最近一下班就往厂保卫科钻,跟个苍蝇似的,到处打听您。”


    “打听您那个‘盘古基地’到底是什么单位,打听您这个‘顾问’到底是个什么级别。”


    “他还跟人叨叨,说您一个泥腿子出身,凭什么一步登天?这里头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猫腻!”


    “李哥,他这是想挖您的根脚,抓您的小辫子,把您拉下马啊!”


    许大茂说得唾沫横飞,脸上全是“忠心护主”的激愤。


    李大成听完,却只是笑了笑。


    他放下手里的积木,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让许大茂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许大茂,你觉得,他能抓到我的小辫子吗?”


    “那哪儿能啊!”许大茂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您是谁?您是为国立功的大英雄!他易中海算个什么东西?给您提鞋都不配!”


    “那你跟我说这些,想表达什么?”李大成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我……我这不是替您急得慌嘛。”许大茂眼珠一转,“李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咱们不能干等着他背后捅刀子,得……先下手为强!”


    “怎么个先下手为强法?”


    “我有个主意!”


    许大茂又凑了上来,声音压得几乎只有蚊子能听见。


    “李哥,您上次在院里说他跟秦淮茹那点事儿,还记得吧?”


    李大成点了点头。


    “这事儿,院里人信,可厂里人不知道啊!”许大茂的脸上浮现出阴狠的狞笑。


    “咱们写一封匿名信!”


    “就写他易中海,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党员,七级钳工,背地里却跟自己徒弟的遗孀搞破鞋!把人肚子都搞大了!”


    “这叫什么?这叫生活作风问题!这年头,厂里最忌讳这个!”


    “信,咱们不寄给厂长,就寄给他们车间书记、主任,再给工会、妇联各来一份!”


    “厂里只要一查,他易中海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到时候,轻则开除党籍,降职降薪,重则直接开除,送去农场劳改!”


    “这么一来,他不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许大茂说完,满眼期待地望着李大成,像一条等着主人夸奖的狗。


    他觉得,自己这个计策,简直是天衣无缝,一箭双雕。


    既能为李哥铲除心腹大患,又能让自己在他心里挂上号。


    然而,李大成脸上的表情,却一点点冷了下去。


    那眼神,看得许大茂心里直发毛。


    “许大茂。”


    李大成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这个计策,很毒。”


    “但是,我用不着。”


    “啊?”许大茂的笑容僵在脸上。


    “对付易中海,我有的是光明正大的办法。”李大成冷冷地看着他,“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丢不起这个人。”


    他的手指着许大茂,轻轻摇了摇头,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与轻蔑。


    “你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以后,这种脏心烂肺的事,别再拿到我面前来提。”


    “酒,拿回去,我不喝。”


    “真想安分过日子,就管好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在背后搞这些鸡鸣狗盗的小动作……”


    “别怪我,不念邻里情分。”


    话音落下,李大成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坐回地上,重新拿起积木,仿佛刚才那番对话,不过是掸掉了衣服上的一粒灰尘。


    许大茂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屋子中央。


    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抽了无数个耳光。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脱光了衣服在台上卖力表演的小丑,而台下唯一的观众,却只投来了一个嘲讽的眼神。


    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


    这么好的计策,为什么会被拒绝?


    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光明磊落的人?


    还是说……


    从始至终,人家压根就没把他许大茂,当成过自己人?


    许大茂拎着那两瓶沉甸甸的茅台,酒瓶冰凉,像他此刻的心。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李家大门。


    心里那刚刚燃起的火焰,被一盆夹着冰碴的冷水,浇得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