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肚兜
作品:《黑月光的裙下臣》 “不行!”
姜知窈言辞拒绝,“他是我哥哥,你不能杀他。”
姜明鹤是唯一能制住她心疾之人,在她心疾彻底治愈之前,姜明鹤还有用,可不能随便死了。
“哥哥?”谢观澜冷笑出声,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什么兄妹要同处一辆马车,还……”
还做出那种事!
然而话到嘴边,他根本讲不出口,一旦他宣扬出来,势必会毁了姜知窈。
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不是口口声声要当太子妃吗?为何又在私下里,同姜明鹤做那种事?
这又置他与何地?
当初是姜知窈自己说的,她要嫁太子才毫不留情拒绝他,推开他,可他好歹也是手握重兵的定北侯,如今姜知窈依旧不要他,还选择同姜明鹤厮混!
巨大的愤怒与嫉恨笼罩住他,谢观澜怒喝,“姜明鹤,你若是个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身后!”
姜知窈头都要炸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吵死了!”
她毫不留情地斥骂谢观澜,“我还受着伤,浑身不舒服,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缠着我,我能这样吗?”
她指着自己受伤的脚踝,还有脖子上已经快淡去的红痕,“这些这些,都是你害的。”
又捂着心口,“也是因为你总吓唬我,害我心疾频频发作,不得不让哥哥为我医治,你还想怎样?”
谢观澜冷峻的眉眼隐隐浮现出委屈之色,难以置信地望着少女。
她居然为了姜明鹤,凶他?
姜明鹤还嫌不够刺激他似的,当着他的面,抬臂揽住少女瘦削单薄的肩。
不同谢观澜凶巴巴的样子,姜明鹤对妹妹永远温柔,“窈窈,你先休息,后面的事,哥哥来处理。”
他把少女扶回去,还贴心的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随后跳下马车,给了外头的车夫和沉月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先送大小姐回府。
马车一走,只剩两个男人争锋相对,空气仿佛也因为两人身上散发的冷气冻结凝固……
姜知窈才不管他们,回到关雎院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又被沉月和几个婢子伺候着沐浴更衣。
关雎院烧着地龙,还有炭盆烘烤,室内一片暖意,是以沐浴过的姜知窈只穿着轻薄的纱裙便上了榻,准备再睡一会儿。
后半夜她听到门闩响动,入夜浅淡的凉风裹挟着沁人心脾的药香,姜知窈知道是哥哥来了。
姜明鹤没有惊醒她,只是坐在床榻边缘,将她藏在被衾下的小手拿了出来,仔细诊过脉,脉象平稳有力,他稍稍放下心来。
唯有视线移至少女脸庞时,他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
白日在马车里施针的画面总会在他脑中反复出现,以往他也给妹妹施针,但都会蒙住眼睛,小心翼翼,如此坦然相见还是头一回,哪怕未见全貌,也足以令他气血翻涌。
他的窈窈从头到尾,就没有一处不美。
炽热的眸光在她脸上留恋片刻后,他又去看少女扭伤的脚,尽管回府后,沉月又为她抹过一回药油,姜明鹤还是想亲力亲为,又为睡梦中的她按揉脚踝,直至那红肿在他掌心缓缓消退。
等姜知窈睡醒,估计就能正常行走了。
姜明鹤重新为她掖好被角,在他快离去时,睡梦中的少女发出清浅的梦呓,“哥哥……”
屋内的烛火早已熄灭,一片漆黑,可姜知窈就是知道,来的人是姜明鹤。
也只有姜明鹤会如此耐心的照顾她,这也是姜知窈喜欢依赖他的原因,对方总能无底线的纵容她。
从小她就知道,除了爹爹,姜明鹤是对她最好的那个人,因为对方纵容自己,姜知窈反而收敛脾气,将最好的耐心,最柔软的一面也给了他。
姜明鹤听到她在梦中还呼唤着自己,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绪又乱了,他杵在原地半晌,叹了口气,大掌捧着少女的侧脸细细摩挲,动作轻柔,宛若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姜知窈微蹙的眉眼终于舒展开来。
姜明鹤目光缓缓下移,落定在少女红润的唇瓣上,喉头微微滚动,到底没再冒犯。
就是离开关雎院时,姜明鹤的脚步明显踉跄,好在值夜的小丫鬟们大多困得睡过去了,并未撞见他的狼狈。
室内,姜知窈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紧闭的支摘窗,在一阵轻微的吱呀声中打开,一道黑影跳了进来,姜知窈还以为是姜明鹤有事没交代又回来了,打算继续装睡,主要是身体实在乏累。
殊不知站在她背后的另有其人。
谢观澜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榻上的少女,没有烛火,但有细碎的月辉透过窗棱铺洒进来,勾勒出少女侧躺在榻上的窈窕轮廓。
她穿着轻薄纱裙,因为翻身的缘故,有些松松垮垮的缀在身上,朦胧的月光下,雪一般的肌肤若隐若现。
谢观澜来了有一会儿,他是亲眼看着姜明鹤从她房中离开的。
这么晚了,姜明鹤还在她房里,有些事已经无须过问,他自己有答案。
一想到那种可能,谢观澜胸腔像是被巨石压住,难受得喘不过气,很想冲过去质问姜知窈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他从未想过伤害她,一开始,他也对她珍视有加,他将对婚姻,对男女之间的情动满怀憧憬,是姜知窈硬生生打碎了他的幻想,将他逼到如此境地。
而今他回来了,他也还是有过一丝期盼的。
盼着姜知窈回心转意,重新与他在一起,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击。
谢观澜不禁懊恼,为什么当初他会一气之下奔赴北境,一去就是两年,给了姜明鹤可乘之机,让姜明鹤顶着兄长的名义,近水楼台,捷足先登。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白日他与姜明鹤打了一架,勉强算是平手,论功夫,姜明鹤不如他,但姜明鹤会医,也擅毒,在即将两败俱伤之际,姜明鹤先一步退开,与他拉开距离。
姜明鹤说,他的命是窈窈的,他得活着方能为窈窈寻到根治心疾之法。
谢观澜也停了手,两人冷着脸不欢而散,待到入夜,谢观澜还是忍不住,想过来一看究竟,也想问清楚,姜知窈对姜明鹤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及此,谢观澜抬脚朝内室走去,他拨开垂挂的珠帘,珠帘碰撞发出泠泠脆响。
榻上的少女听到动静,翻身面向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唤道,“哥哥,还有事吗?”
半睡半醒间,她的声音愈发软糯甜腻,话语间对兄长的信赖也刺痛了谢观澜。
他一个箭步上前。
在看清眼前男人的长相时,姜知窈什么困意都没了,完全是惊醒的,“谢观澜你……”
话音未落,就被男人锢住手腕压倒。
谢观澜单膝跪在床沿,将她两只手压在枕头两侧,墨眸漆黑晦暗,“姜知窈,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如此折磨?”
“两年前是为了太子,两年后是为了你那个假哥哥,为什么你选他们都不选我?”
男人的质问声声泣血。
姜知窈挣动双手,却根本动不了分毫,男人的力道太过强悍,高大的身躯几乎快覆到她身上,宛若高山压顶。
“你弄疼我了。”少女皱着脸,眼神里满是不安与慌乱。
谢观澜微微松懈了力道,但依旧维持着禁锢对方的姿势,并未将她的双手放出来,他今夜一定要问个答案,也好让他对这个女人彻底死心。
他不想再被姜知窈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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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绪,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
“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他们,都不是我?”
姜知窈挣扎间轻哼出声,“侯爷说什么呀,你大半夜闯入我的闺房,就是为了问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个女人擅长装傻,于是谢观澜问得更直白了,那张阴沉的俊脸也愈发逼近她,二人鼻尖相对,气息交缠,却没有丝毫旖旎,只有男人不甘嫉恨的怒意。
“那你告诉我,今日你与姜明鹤在马车里,究竟在做什么?”
姜知窈挣不开,索性就这么躺在他身下,歪着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我心口难受,哥哥为我施针缓解疼痛。”
谢观澜不信,“然后呢?然后你们就脱了衣衫……”
姜知窈被他的口无遮拦呛得脸红,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振动,“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
谢观澜低呵,几乎要吻上少女殷红的唇,“我都看见了,你还想骗我?”
这个女人谎话连篇,且撒谎的时候,还要摆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无辜模样,这让他又想起许多不美好的回忆。
姜知窈骗他,说喜欢他的时候,说好奇想见见太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神情,然后他就稀里糊涂上钩了,什么都允了她。
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输了名声,输了情爱,换来的是她的抛弃,她高高在上的羞辱。
姜知窈是真觉自己无辜,她和姜明鹤什么都没做,谢观澜在发什么疯?
而且,就算做了什么,关他什么事?
谢观澜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质问她?
但姜知窈没把这些说出来,从前好端端的少年郎被她逼成这样了,她担心再说出什么刺激对方的话,会让谢观澜彻底失控,到时候遭殃的恐怕是自己。
姜知窈放软态度,故意往男人愠怒的俊脸吹气。
那气息浅淡柔和,还夹杂着少女独有的馨香。
姜知窈身为相府千娇百宠的大小姐,又素有第一美人之称,她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口齿间也常年会含香丸,这口气保管吹进男人心里。
谢观澜身子一僵,全身的汗毛都在为之颤栗,旋即是更汹涌的羞恼,“姜知窈你……你干什么?”
“怎么,不要你了,你不高兴,如今我亲近你了,你又不高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伺候……什么伺候!
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你……你明明和姜明鹤……”
谢观澜头脑发热,被她这不要脸的反问气到语无伦次,“你明明和姜明鹤都那样了,眼下你又对我……”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撩拨挑.逗。
黑暗中,少女桃花眼里闪过狡黠之色,淡定反问,“哪样?”
谢观澜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就是那样!”
“哦~”
姜知窈意味深长道,“你是瞧见了我散落的肚兜,所以你以为,我和哥哥在……”
她故意停顿,打量男人的脸色。
谢观澜耳廓微红,眼神却凶凶的,好像姜知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姜知窈轻笑一声,“我当什么事呢,就这。”
“就这?”谢观澜火气又蹭蹭蹭冒上来,咬牙切齿,“姜知窈,你能不能……”
他想说,你能不能自爱一点,可对上少女澄澈的眼眸,那话又咽了回去,觉得事情没有亲眼目睹,或许其中真的有误会,万一话说重了,等下姜知窈哭起来他更不知道怎么收场。
姜知窈笑得很大方,“你若是介意这个,那我把那件肚兜给你好了。”
说罢她挺起胸膛,往谢观澜怀里蹭了蹭,潋滟的桃花眸勾魂摄魄,“赏你了,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