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误会

作品:《黑月光的裙下臣

    萧承烨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他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身体会比他先一步做出反应,直接就冲过去把施云婉抱起来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姜知窈却将脸埋入姜明鹤胸膛里,攥着男人衣襟的雪白小手在日光下轻轻颤抖。


    “哥哥……窈窈好难受,想回家……”


    姜知窈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仿佛受尽了委屈。


    少女的脆弱在此刻犹如一柄利剑刺入萧承烨的胸口,他无端心慌起来,想让姜知窈别回去,一同到太医院让太医瞧瞧,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李皇后焦急不已,暗骂儿子不争气,才与相府嫡女有了进展,又因为施云婉那个小蹄子乱了阵脚,甚至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施云婉的那点心思吗?


    这回头可如何与姜相交代?


    李皇后想做主留下姜知窈,至少不能得等姜知窈的心疾缓解后再送人回去,可姜明鹤已经开口提出回府的请求。


    李皇后正犹豫,身着水红宫装的丽妃朝这边赶来。


    丽妃出身南疆,容貌五官自带异族风情,三十来岁的年纪,瞧着还跟二十出头的姑娘似的明媚动人。


    跟在丽妃身侧的还有七皇子,与萧逾白差不多年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


    因为丽妃母子得宠,七皇子即便是庶出,在皇后面前依旧神色倨傲,行礼也很是随心所欲。


    丽妃就是专程过来凑热闹的,她知晓皇后一门心思相与姜相结亲,好巩固太子的储君之位,她偏要来搅和一下。


    “这姜家小姐身子不适,皇后娘娘还是快些让她回府医治吧,万一出了事,可不好同姜相交代。”


    姜明鹤虽未入仕,但对朝局还算了解,知道皇后与丽妃不对付,太子同七皇子之间更是斗得水深火热,当即向丽妃七皇子道谢。


    只有萧承烨还愣在原地,双足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明明是想挽留的,为什么喉咙就跟堵住似的。


    最后萧承烨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明鹤抱着姜知窈,与他擦肩而过。


    待人走远了,萧承烨才重新恢复肢体的掌控权,但他的脚仍旧是往太医院的方向赶去,并没有去追姜知窈兄妹俩。


    倒是七皇子萧承礼得了丽妃吩咐,勒马赶去关心两句,目送兄妹俩出宫,少年唇边渐渐扬起笑意。


    原先母妃让他争取相府千金,莫让太子皇兄捷足先登,他还有些抗拒,可方才他无意间瞧见了姜知窈的脸,又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


    至少那张脸生得好看,娶回去不吃亏。


    既然太子皇兄对出身相貌皆平凡的施云婉情深不悔,那他抢一抢相府的姜大小姐,没问题吧?


    姜知窈对此一无所知,眼下她根本没心情管其他了,她快痛死了。


    方才分明还好好的,疼得并不厉害,就当萧承烨从她身边离开跑去关心施云婉后,心脏便突然疼得厉害,忍了一路,上了马车后终于忍不了,抱着姜明鹤开始哭,一直喊疼。


    姜明鹤快心疼坏了,哪里还顾得上妹妹先前对自己的忽视,迅速给妹妹喂下护心丸后,在马车的暗格里翻出银针。


    当他要解姜知窈的衣裳时却犹豫了。


    之前施针都是在关雎院关起门来,无人知晓施针的具体过程,但眼下他们在马车里,若是不慎让人看见,妹妹的清誉就毁了。


    姜知窈根本管不了这些,和往常一样,先解了系在腰间的丝绦,再缓缓拉下肩头的衣衫。


    只是她实在难受,没什么力气,刚露出一截细腻莹滑的香肩,她的双手便无力垂下,只能喘着气道,“哥哥,帮帮我……”


    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话,姜明鹤却不争气的想入非非,望着那半露的香肩,阴暗的欲念在心里逐渐蔓延。


    这是他的妹妹,是他的窈窈,窈窈说过,他们要永远在一起。


    他不想他的窈窈嫁给任何一个男人,他们都配不上。


    思及此,姜明鹤缓缓靠近她,修长的指尖触及少女的裙衫,触感细腻而柔滑,他轻轻为她褪去外衫,只剩一条裹胸襦裙,他又停下了。


    落针的穴位中,有一个膻中穴,在女子前身中间的位置,所以这身裹胸也得褪下。


    姜知窈明白这一点,见他神色为难,深吸口气,再次抬手松开裹胸的系带。


    “等等。”姜明鹤急声制止她,捡起散落在旁的腰带,就要覆上自己的双目,他习医多年,许多穴位无须用眼去看也能找到。


    姜知窈却拉住他的衣袖,“不用这么麻烦,哥哥直接施针便是。”


    闭着眼,总归不好落针,她这会儿痛得厉害,容不得半点差错,万一姜明鹤手抖了,或是扎错穴位,得不偿失。


    不过就是一副身子,小时候又不是没瞧过。


    为了让姜明鹤没有负担,她握着男人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


    掌下的触感比之什么绫罗绸缎更加细腻,温热又柔软,姜明鹤只觉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又像是有无数烟花在他耳边绽放,让他全然僵住。


    他一动也不敢动,终日清冷无波的俊颜泛起薄红,他眼神躲闪,“窈窈……”


    他想抽回手,可少女却死死按住他,哭着催促,“你快些,窈窈快疼死了。”


    男女大防与她的性命孰轻孰重,姜明鹤分不清吗?


    只要她不说他不说,天知地知,还能有第三个人知晓吗?


    那一刻,姜明鹤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如同暴风过境,将他素来沉稳不起欲念的心海搅得乱七八糟。


    他放弃了蒙眼的执拗想法,去解她最后的衣裳,不过到底留了余地,他一手攥着衣衫,巧妙为她遮挡住关键处,另一手稳稳落针。


    姜知窈仰起细颈,银针刺入皮肉的刹那,她难耐发出一声低吟。


    姜明鹤好不容易稳住的手险些颤抖起来,冷汗从他额角滑落,他面红耳赤,努力压抑体内的异样。


    饶是遮挡住少女傲人之处,那丰隆的曲线还是隔着衣衫透了出来,在他掌下无处遁形。


    姜明鹤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在掩耳盗铃,说是为妹妹清誉着想,不想冒犯亵渎了她,才用手攥着衣衫为她遮掩,可这触感……


    姜明鹤用力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在意。


    身为医者,他怎能有那样的心思,窈窈也是信任他,爱重他这位兄长才会毫无防备。


    姜明鹤几个深呼吸后,总算将体内的潮涌稳定下来,专心致志为姜知窈施针。


    渐渐的,姜知窈苍白的小脸有了血色,疼痛感大有缓解,她才挣开颤动的睫羽,“谢哥哥,又救了窈窈一次。”


    姜明鹤没有去看她的脸,而是绷紧神色,将银针逐一收回,最后一针取下,他要为姜知窈穿上衣裳。


    平稳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姜知窈以为要到相府了,可姜明鹤却知晓是有人拦路,这还不到回府的时辰。


    果然,下一刻,马车外传来谢观澜冷沉的嗓音,“姜知窈,你死了吗?”


    宫宴上他见不得姜知窈与太子眉来眼去,于是负气走开,才走出不久,就有人来禀报说姜大小姐心疾发作,被姜家大公子带走了。


    谢观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听到消息的刹那间,他就已经拔腿朝宫门口的位置跑去,一路策马疾驰追过来,就想看看姜知窈怎么样了。


    他们之间还有仇恨未能了结,姜知窈可不能这时候出事。


    但不管他是来关心自己,还是来奚落自己,姜知窈眼下是精疲力尽,没功夫搭理他,于是给了姜明鹤一个眼神,示意姜明鹤出面打发对方走人。


    来不及仔细穿衣裳,姜明鹤只能先用外衫罩住她的身子,随后掀起车帘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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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仅仅是一角,车内的光景被他高大的身形完全遮挡。


    “舍妹服过药,已有好转,只是需要静养,就不劳侯爷记挂了。”


    谢观澜锐利如鹰隼的眸光自上而下打量姜明鹤,眼神中明显不悦,“你怎么在她的马车里?”


    姜明鹤挑眉,“我是窈窈的兄长,她不舒服,我在旁照顾她,怎么,这需要向侯爷报备不成?”


    姜明鹤最近心情都不太好,除了太子萧承烨之外,他也对谢观澜不满,这个男人一回京就对窈窈纠缠不清,嘴上喊打喊杀的,实际藏了什么心思,他很清楚。


    分明是余情未了,想同窈窈再续前缘。


    姜明鹤怎能容忍,更何况也是因为谢观澜,窈窈才崴了脚,脖子还有伤痕,于是他说话便夹枪带棒起来。


    谢观澜并不将他放在眼里,“本侯要亲自看她一眼,你让开。”


    “舍妹不舒服,已经睡过去了。”


    谢观澜敏锐捕捉到话里的漏洞,“既然她睡过去了,你为何还在马车里与她一起?”


    姜明鹤并非姜相亲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从前谢观澜还当对方是大舅哥一般看待,可这次回京,他总觉得许多事情不一样了。


    只要是出现在姜知窈身边的男人,他都会下意识警惕,觉得对方别有居心。


    谢观澜再次勒令姜明鹤闪开,手中长刀已经挥了过去。


    同样是被人架着脖子,姜明鹤却无动于衷,只淡淡瞥了眼,薄唇勾起一抹弧度,“谢侯爷若是关心窈窈,那在下先替舍妹道声谢,若是找茬的……”


    他带笑的眸子沉了沉,周身气势也在瞬间凛然起来。


    在这剑拔弩张之际,马车里传出少女低低的咳嗽声,气若游丝道,“哥哥,就让他看一眼吧。”


    谢观澜是个倔脾气,不打发了他,他能跟人纠缠一整日,姜知窈累极了,只想快些回府歇息。


    姜明鹤回眸看她一眼,见她短短时间内穿好了外衫,这才不情不愿地往旁边侧身。


    谢观澜收起刀,眼中是隐晦的关切,在看到姜知窈全须全尾时,他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也是,都说好人活不长,祸害遗千年,姜知窈这种喜爱玩弄人心的坏女人怎么可能轻易死掉?


    就在谢观澜稍稍放心时,视线掠过了少女潮绯的脸颊,他顿了顿,觉得不太对。


    他与姜知窈年幼相识,算得上一句青梅竹马,他也不是没见过对方心疾发作的样子,每回都是脸色煞白,就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可为何这次她却……


    没等谢观澜想明白,他的眼睛就瞟到少女身下的坐褥,层层叠叠的裙摆之下,隐约有一抹鲜艳的红色。


    姜知窈察觉到他的目光,也跟着看过去,只一眼她的脸更红了。


    方才她自己穿的衣裳,因为着急肚兜都没穿,就匆忙套上外衫,而今被她坐住一角的正是她的小肚兜。


    纵然姜知窈脸皮厚,也下意识地挪动玉臀,要将那肚兜完全坐住遮挡起来。


    此举落在谢观澜眼里,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不是年少懵懂的毛头小子,即便还没有过女人,可女子的衣衫长什么样他还是清楚的,从前喜欢姜知窈时,他就给她送过许多漂亮衣裙。


    当然,他还不至于送肚兜。


    可他不是傻子。


    散落在旁的肚兜,以及少女脸上的潮绯之色,外加一个没有任何血缘的,所谓的哥哥,这马车里先前发生过什么不难想象。


    顷刻间,谢观澜浑身紧绷,握着刀的手隐隐发颤,巨大的怒气在胸中翻涌起伏。


    他再次拔刀指向姜明鹤。


    姜知窈挺身而出,挡在姜明鹤身前,美眸怒瞪着谢观澜,“你针对我便算了,我哥哥何处得罪了你?”


    谢观澜快气死了,咬牙启齿道,“你闪开,今日我要杀了他。”